第九日,夏侯亦跟她这只是开始,颜不悔还天真的以为只是刚开始所以觉得辛苦,万万没想到啊,真的只是开始...“颜不悔。”
“来了来了。”
颜不悔提着鞋冲出房门却吓了一个激灵往后又退了两步。“师……师父,您找元宝来干什么?”
鲁七得意的撇了一眼脚边睡的甘甜的雪狼,睡资着实不雅,伸着*流着口水。鲁七颇为没面子的踹了一脚,却见雪狼摇头晃脑的爬起来冲着颜不悔呲着牙。“轻功,不同于其他功夫,关键时候是可以救命的,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属得上的宗师也就这几个战过且成名的,可那些盾居的,也未必不是高手,所以为师一直坚信打不过就跑,这是条行走江湖的硬道理,你现在这轻功造诣,爬高够用,跑起来却也未能脚下生风,还是太慢,今儿为师借来的制胜法宝。”
说着朝元宝*又踹了一脚,元宝哼唧两声委屈的看着鲁七。鲁七一拍脑门,叹了口气都说谁的狗像谁,这萧铎的狼也像他…“你乖啊,你就使劲儿追她,从这跑到后头后山,回来我给你一个猪肘子。”
元宝盯着颜不悔,四眼相对,仿佛在等着颜不悔出价钱,好看看谁的条件划算。“两个猪肘子。”
鲁七的话音刚落,元宝磨着爪子就奔颜不悔冲了过去,颜不悔一个回身向侧面翻了个跟头,躲了过去,嘴里嘟囔着。“你是狼啊,俩猪肘子就出卖了尊严。”
元宝却不管这些,一路飞奔绕过廊下又直奔后山,没了柱子作为掩护颜不悔之能提着气使劲儿跑,凌波微步也不是用狼能撵出来的呀。一人一狼奔着后山,一直跑到天色大亮。“七爷,她们还没回来?”
萧铎打着哈欠站在廊下看着鲁七喝着果汁躺在廊下的摇椅上。“啧啧,你这狼也不中用,都不一定比不悔跑得快。”
萧铎憋着嘴坐到廊下,二人一起瞋目望着前方。直到一炷香后一狼一人出现在眼前,萧铎忙迎上去,打量着气喘吁吁的颜不悔。“你没事吧。”
颜不悔眼神朦胧。“师傅,可以放徒儿回去再睡一会么?”
“不你这小子就是好吃懒做,所以身子慵懒沉乏。”
“师傅。”
“站直了。”
见颜不悔皱着眉要讨价还价,鲁七对着颜不悔一声呵斥,你今天早饭是一碗玉米粥,白念给你配了虾仁菠菜。在此之后你便没有吃的了。”
“嘿,不是,你个老头,你要饿死我了谁给你养老送终你。”
听着没了饭吃颜不悔挺直了腰板对着鲁七据理力争,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这些日子吸引她的绝对是北松楼的点心,蜜锦斋的酱肉,不让吃那可不行。“我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之后夏侯亦那小子就回来了,教不会你我这老脸往哪搁?”
“师傅您就别气了,白念早上给您备了东坡包子,河西的腊肉炒的笋,您再跟公子较劲儿。饭菜可就凉了。”
见白念出来鲁七笑眯眯的回头应了一声。转身对着颜不悔恶狠狠道。“午时之后,你只许喝水。”
“您不要太过分啊,我对白小白他们也没这么苛刻。”
“跟我比你还差一截呢,当师傅你也差一截。”
“好,那师傅就跟着我一起喝水。”
“嘿…”“小王爷走时交代,让徒儿完全向师傅学习,师傅不吃,徒儿就不吃。”
颜不悔拱手作揖,抬头见漏出皎洁的笑容。“你你你你,顽徒。”
“还请师傅以身作则。”
鲁七哼的一声拂袖而去。留着颜不悔冲白念眨眨眼睛,才想起身后的萧铎,颜不悔转过身却见元宝累瘫在地上,吐着*。萧铎用脚尖轻轻踢着它的尾巴。“老萧你这狼不错,要不送给我得了?”
萧铎迅速地摇了摇头,“你一见面就打我扇子的主意,现在又打我元宝的主意。救命之恩你还么没报呢。”
“哎,打住啊,京郊你救我一命,千丝阁我救你一命,咱俩可是扯平了。”
萧铎脸色一沉说不出话来,也任由元宝在原地趴着,转身就走了。“哎……你干嘛去?”
见萧铎不理她,颜不悔忙回到房里,桌上果然只有清粥小菜………傍晚,颜不悔实在饿的烦躁,索性拴了个吊床在廊下守着厨房的门,鲁七饿的眼冒金星也只能在房里静坐,本着不让我吃,你也饿着的中心理念。师徒二人的肚子唱了两场空城计。辗转反侧,看着天边渐落的日头,颜不悔咽了咽唾沫,这一下午,都在喝茶打瞌睡。有风拂过院中的落叶随风飞舞,白念走过将落在身上的枯叶随捻在手中,娇笑道。“公子这是与鲁前辈置气?”
“不让我吃东西,那就谁也别想吃。”
颜不悔仰起头冲着鲁七的房间大喊道。“都快入冬了,傍晚风大,公子不如回去,白念在这看着,保证公平。”
说这白念扯了扯颜不悔的衣袖,朝小厨房使了个眼色。“保证看好这小厨房的门,半夜三更都进不来人。”
颜不悔何等机灵,伸了个懒腰,应允了一声便度着欢快步子回了房。“颜小子从日落在没出来过,这一日就吃了早饭?当真不饿?”
鲁七在自己房里转悠了几圈,也是饿的发慌索性跑到萧铎的房里发牢骚。萧铎手中的折扇一收递了一盏茶给鲁七。“要不您老喝口茶填填肚子。”
“你少拿这汤汤水水的糊弄我。有没有干粮,我可盯着你,你出去了一下午方才才回来。”
“你跟不悔说好的,以身作则,我可不敢匡她。”
“我这作师傅的容易么我,还不是怕那小子年少轻狂与人争执,万一碰上高手,她那脚下功夫连保命都够呛。”
“瞧您说的,您是燕国有名的宗师,她自然是比不得你,可除你之外,她也可以说是鲜有对手。”
“鲜有对手?那在京郊还得靠你救她?”
“那不是寡不敌众么。”
萧铎憋憋嘴,他总不能说是颜不悔受伤是因为她一个小姑娘被几个壮汉拿着剑逼的吧,就这样,她不也只是受了轻伤而已。“就这,轻功若是习的好,她早就跑了,还用得上硬拼?”
鲁七的话不无道理,她是女儿身,有些时候硬拼确实是吃亏的,至少绝对讨不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