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园小朋友都嫌弃的歌声断掉，感觉到胸口的衣服被人扯了扯，周城源低头看她，发现某个“儿歌破坏大王”正皱着眉仰着头盯着他，嘴巴嘟得可以挂个小油瓶，眉眼弯弯，一副讨好模样，顿了几秒，她娇滴滴的声音才响起，“宝贝弟弟，那老虎一只没有尾巴，另一只没啥来着？”

没有啥来着？耳朵？眼睛？*？还是鼻子？他也不知道？周颜有一个特别奇怪的习惯，就是在喝醉酒后喜欢唱歌，但她唱的不是现下的流行歌曲也不是怀旧歌曲，是一首首现在的幼儿园小朋友都不唱的儿歌，并且她可以不带重复的唱出这些歌来。上一次她喝醉唱的是那首什么数鸭子吧？想起那次周颜喝醉，他将她背回家的一路上都听见她在唱“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的场面，周城源就想笑，到现在他脑子里都还能循坏播放“二四六七八······”那一次估计是周城源人生中的另一大黑点吧？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他背着周颜走在街上，每一个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人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一个正在喝珍珠奶茶的女孩当场笑喷了。二四六七八······所以，数到最后到底有几只鸭子？深刻知道不能在这个问题上和周颜讨论，不然他可能今晚都不能将她带回家去，周城源连忙转移了话题，“姐，你刚刚不是要去卫生间吗？”

周颜再度打了个哈欠，顺着他的话点点头，“是哦，我要去卫生间，我和你说，宝贝弟弟，你是男孩子，不能进女厕所的，你要乖乖在外面等姐姐，知道了吗？”

周城源：“······”这怕不是喝傻了吧？还以为他是小时候天天跟在她身后的小跟屁虫？周城源还是点点头，开口的声音不急不缓，“姐，我记住了，你喝多了，我担心你走不稳摔跤，我就送你到卫生间门口，你自己进去解决，嗯？”

“好！”

周颜难得的乖巧，周城源一脸宠溺的笑，半抱着她去了卫生间。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不停的时候，距离卫生间还有两三步的距离，周城源扶着周颜，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沉了几分，将手机揣回裤兜里，望了近在咫尺的卫生间一眼，回过头来双手按住周颜的肩膀，开口：“姐，我有一个很重要的电话要接，你进去的时侯千万要小心，别摔了知道吗？”

周颜大脑里此时一片混沌，只勉勉强强听见周城源说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做，害怕自己耽搁他的事，立马点头，这一点头，她的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但她还是挣开他的手往旁边踉跄了一步，十分大方的朝周城源挥挥手，“放心，你姐搞得定······”说着，便扶着墙挪动着步子。看着她走进卫生间去，周城源才掏出已经因为无人接听自动挂断的手机，脸色彻底冷下来，捏着手机去了这层楼最边上的那个露天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