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清最后还是放了大家的鸽子,不是她不愿意出席聚餐,而是她还在嘟着嘴吧纠结自己该穿哪条裙子出席的时候就被人锁在了房间里,这人不仅锁着她,还叫了医生,大有一种给她做个全身体检的势头。被周君昊圈在怀里,沈婉清死死盯着医生手里的吊瓶和那只尖锐的针,这么尖利的针头要插进她那*的手背里,想想都害怕,周君昊是怎么忍心看她被这么折磨?沈婉清一边挣扎着想要从周君昊手里将自己那只即将被插进针头的手挣出来,一边抓紧周君昊胸口的衬衫,怕得打颤。“周君昊,我不要打针,我吃点药就好了。”
沈婉清闭着眼睛靠在周君昊怀里,怂的一批。她不明白,她明明只是个小感冒,怎么就要挂水了呢?一想到那冷冰冰的药水会顺着他的血管流进她的身体里她就抵触,这大概是她流产后的后遗症,那段时间她躺在病床上,每天看着医生给她注射药物,时时刻刻不在提醒着她她失去了她的孩子——她和周君昊的孩子,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过去那段错付了真心的友谊。“婉清,别拿你的身体不当事,你扁桃体发炎了,你的身体情况特殊,得挂水才能消炎,乖,让医生帮你将水挂上,你要是觉得痛的话就咬我,我在你身边,什么都不用怕,嗯?”
周君昊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但他说话的语气,却让沈婉清心头一颤,麻酥酥的。她将头埋进周君昊的怀里,默不作声也不再挣扎,只是她紧紧揪着周君昊衬衫的右手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尤其是医生将针头扎进她的左手手背上,周君昊明显感受到怀里的人身子在颤抖。“宝宝乖,没事了,一会就不痛了。”
周君昊一只手扣住她的脑袋,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轻拍着,似是安慰。其实,挂水也不过是针头扎进血管里的那一刻有些痛,扎进去后就没什么了,但沈婉清还是不愿意从周君昊怀里退出来,她真的很贪念他的温度,他的气息,仿佛只要他在身边,即使天塌下来她也不怕。以前她不敢奢望,可现在不同了,她相信,如今,天塌下来,周君昊一定会毫不犹豫跳出来替她扛住。心,一瞬间就被填满了,满满的都是眼前这个紧抱住她的男人。医生在替沈婉清挂好水后就退出了房间,沈婉清还靠在周君昊怀里,大有一种要抱着他挂完所有水的势头。周君昊脸上也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情绪,反而是满满的温柔。又过了几分钟后,沈婉清才动了动,右手推着他的肩膀,从他怀里直起身,眨了眨眼睛,嘟着嘴巴,看向周君昊:“你看,都是你,让我不得不放了大家的鸽子,他们一定会对我有意见的。”
周君昊是知道她要自掏腰包请云城分公司员工聚餐的,早在她有这个而计划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盯着沈婉清的神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将目光移到沈婉清嘟起的嘴巴上,漫不经心一般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怎么,他们老板娘生病了他们还敢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