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年了。当初的小女孩也成长为一名亭亭玉立的女子了,如今兵荒马乱卫初夏只希望能在一个月之后随师傅下山,匡扶正义锄强扶弱。“初夏,师傅叫你!”
一位青衣女子飞身站在头顶的树上,卫初夏听完都没有回答,飞身朝着道观去了。“哎!这孩子.....”青衣女子摇了摇头,没说话飞身跟着初夏去了。“师傅,您叫我!”
卫初夏看着眼前一身道袍,手拿拂尘的老尼姑兴奋的问道。“初夏,师傅说话不会拐弯抹角的,你现在就收拾东西随我下山,师傅得到消息。大批胡人武士正朝着安泰关的位置赶去,师傅已经联系了华山,昆仑,全真,少林,武当,这一次我们有一定要保住安泰关。”
老尼姑语气相当沉重,卫初夏则是一脸兴奋的说道。“师傅您放心,锄强扶弱本就是我辈中人应尽的义务,这一次我必定全力以赴。”
老尼姑看着卫初夏的样子摇了摇头,语气颇为凝重的说道。“初夏,你生性善良,但胡人侵我土地,杀我族人,我们不能不管。”
华山穹顶,一位灰衣男人仗剑而立,汹涌的剑气环绕,男人转身看向身后众人。昆仑宫,一老一少在石桌前对坐。老人拿起酒壶,给那年轻人满满的倒了一杯。七曲山,全真派掌门看着手中密信深吸一口气,将一把古朴长剑背在背后,走出门去。嵩山,少林了缘方丈,手拿禅杖看着身后弟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武当,张真人手捻胡须,眼前这几位少年神采奕奕,当中一位黑脸少年越众而出,这少年一身白衣,手中长剑竟有隐隐的轰鸣之声。自此六大门派一起朝着安泰关进发,而安泰关守将岑通,正安排安泰关百姓撤退。“将军,百姓撤的如何了?”
一位儒雅男人看着站在城墙上的岑通,岑通今年已经五十五岁了,因得罪左相李牧,被贬到安泰关做守关将军。岑通叹了口气,有些悲愤的说道。“差不多了,大部分的百姓都已经撤出去了,只不过有些老弱病残的走不快,不过这几天也能陆续离开了。”
“将军,这一仗您有把握吗?”
儒雅男人看向远方,军士们正在帮助百姓撤退,城中到处都是哭喊声,慌乱中一位老人被撞倒,身上背着的东西散落一地。“说实话,没有。”
岑通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身旁那儒雅男人,男人接过打开信封,随即露出震惊的表情。“什么?这一次朝廷居然让我们对付这胡羌的重兵?安泰关只有三千守军啊!”
夕阳西下,岑通看着远方,语气中多显落寞。“安泰关本就在翼北边境处,这里连年征战百姓本就是苦不堪言。现在大战在即,其实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师爷狄阳炎摇动手中折扇,表情凝重。“将军,其实我们可以退守建兴关,这样一来可以保存我军实力,二来建兴关有五万守军,我们如果真的能和建兴关联合,抵御胡人自然不在话下。”
“狄阳炎,有话直说!”
岑通不是傻子,如果真的有这么容易的话自己早就这么做了。“没错,建兴关也只有五万守军,加上我们对付胡羌三十万大军依旧是以卵击石,但如果以这安泰关百姓作为诱饵的话......”狄阳炎话还没说完,岑通就愤怒的说道。“不行,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我愧对安泰关百姓,不用再说了抓紧疏散百姓,你要是怕死你可以先走,我已经发誓,誓要与安泰关共存亡!”
狄阳炎手中折扇唰的一声合起来,大声的说道。“岑通,你把我狄阳炎看成是什么人了?我和朝野上下那些只会骂武夫误国的文臣是不同的,那些是一帮被好日子冲昏头脑的白痴,真以为读完那些圣贤书就可以安邦定国了,没有你们这些武将,谁来保家卫国,谁来开疆扩土。将军,我只是想保全我们自己的实力,要是我们都死了就更没有人能保护他们了。”
岑通望着还在撤退的百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军师啊!这就是我们武将没有办法反抗的命运啊!”
翼北边境,霍天才在城楼之上摆了一个小茶桌,杯中清茶茶香四溢。霍天才展开密信,信中内容让自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偏将陈锋看出霍天才烦闷,赶紧问道。“你自己看!”
霍天才将手中密信甩给陈锋,陈锋接过密信只看了一眼就吃惊的问道。“这右相居然要牺牲安泰关与建兴关的百姓和守军?”
霍天才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苦笑着说道。“陈锋,你还是太年轻。你以为洪宗康有这么大的胆子?如果没有陛下的旨意,洪宗康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陈锋大急,走到霍天才面前。“胡人只有三十万,可是我们有足足八十万。而且胡人不可能用三十万的兵力去攻击安泰关,所以我们只要......”霍天才手中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语气冰冷的说道。“我难道不知道吗?通知全军,留下三十万人驻守,剩下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既然那些胡人踏进我们大周的领土,那就让他们永远的沉睡在这片土地好了。”
凤城,永安当铺。掌柜搬了一把椅子,在当铺门口支上小火炉。火炉上,放着一只有年头的铜壶。“你倒是悠闲!”
司徒无情随手从当铺中拿了一把凳子坐在那人身边,铜壶中冒出阵阵酒气。“没想到曾经浪迹江湖的海东青,如今却做了别人的看门狗,江天暮雪冯傲。”
“当!”
链子枪缠住司徒无情的长刀,二人眼神交汇,最终还是冯傲收回了兵器。“司徒无情,有本事别逞嘴上能耐,这一次是主上钦点你来做这个事情,潼关怀古在罗网中声名显赫,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冯傲说这话的时候,司徒无情已经走进当铺,远远的飘来一句话。“除了杀人,其实我没什么本事的。”
给柜台亮出牌子,司徒无情走进暗门,穿过狭窄的过道,在过道的尽头有一间幽暗的屋子。“嘎吱!”
司徒无情推开房门的一瞬间,一把短剑直刺心口,司徒无情后退一步,就要拔刀。“好了,是我让他进来的!”
房间很暗,几乎看不见任何人影。司徒无情放手,长刀收刀会鞘。“下回进门的时候记得敲门,不然下一回你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那人藏在阴影里,司徒无情只能看到那人腰带上那柄没有剑鞘的剑。“相信吗?如果我真的要杀你,根本不用进门!”
司徒无情走进小屋,黑暗中一点烛火照亮屋子。屋子很小,除了一张桌子之外什么都没有,桌子上除了杂乱的摆放着笔墨纸砚之外就是那盏烛火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自己,那人穿着破烂,如果是在大街上遇到自己一定会认为这人就是个干苦力的。“桌子上的信封是给你的,信封里面是你这一次的任务,司徒无情不要让我失望!”
当铺的对面是一家酒楼,当然这里也是罗网开设在这里的。要了个房间,确定没人之后打开了手中信封。“十日内赶到安泰关刺杀守将岑通,确保胡人大军拿下安泰关。”
司徒无情慢慢的将信放入信封,叫小二端上了一桌好酒好菜。慢慢吃完饭,起身回到当铺而此时冯傲已经不在了。“你们掌柜的呢?”
司徒无情敲了敲柜台,而柜台里面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不在!”
司徒无情没有废话,转身走入风雪中。洁白的雪花飘落,落在大地上,落在房顶上,也落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和心上。“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城人未还。但使卢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孩子们的歌谣远远的传来,司徒无情摸着怀中的信封,似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飞奔着来到了城外的驿站。“老板,我要去安泰关,给我一辆马车和最快的马!”
驿站中,司徒无情将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子上,那老板看着司徒无情好心劝说道。“少侠,去那里干什么!胡人马上就要来了,安泰关是首当其冲的战场.....”老板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道森然寒光闪过,自己头发上的发带断成两截。“你的话太多了,除了马车之外你还要给我准备干粮和酒还有御寒的衣服,我就等你两个时辰!”
老板知道这些江湖人士就是这样,没办法只能去给那家伙准备他要求的东西。仅仅过了一个时辰,老板就将司徒无情要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了。“少侠,你不要怪我多嘴。安泰关现在十分危险,你.....”老板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司徒无情飞身上了马车,消失在老板的视线中。安泰关,岑通揉着发酸的手臂。就在刚才胡人的部队已经开始了进攻,当然这只是胡人的先头部队的骚扰。“将军,您没事吧!”
一个背着弓箭,手中拿着一把弯刀的军士担心的问道。“没事,反正城中的百姓也疏散完了,告诉他们赶紧将滚木,擂石,都准备一下。多准备几个锅,把油都烧开,让这些胡人知道进犯我大周的领土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城墙上,军士们正在将同伴的尸体从城墙上搬下来,所有人表情漠然,他们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战斗,同伴的死去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马车在官道上飞奔,司徒无情心中越来越烦闷。就在刚才自己遇到了胡人的小股部队,几个胡人士兵根本就不是这司徒无情的对手,仅仅是一个照面那几个士兵就被司徒无情斩下了脑袋。当然,司徒无情并没有忘记留下一个活口询问。那些胡人居然已经在安泰关之外三百里扎营了,而胡人的先头部队竟然已经和安泰关的守军交手了。“要再快一点了,要不然就真的要来不及了。”
官道上,几匹骏马从另一个方向赶来。为首那人剑眉星目面如冠玉,身穿一身白袍身后背负着一把古朴长剑。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全真派掌门冯阳兵。而身后还跟着两人,一身一身灰袍,长剑悬于后腰周身上下环绕着一股浩然剑气。另一人看上去也就十几岁,一身青衣两把短刀挂在马鞍上。那灰袍男人是华山派掌教霍元明,而年轻男人则是昆仑派几十年之来最年轻的天才弘毅。“冯先生,我们真的要快一点了,我听说这胡人的先头部队已经和安泰关守军交战,安泰关守军不过三千啊!”
弘毅的脸上出现了焦急的神色,要是在不快一点等胡人的部队在发起攻击,安泰关可就真的坚持不住了。“放心,我们一定会赶到的。”
冯阳兵脸上的表情古井不波,但心中也是十分焦急。“吁!”
官道的岔路,迎面的马车和自己几乎是同时将马停住,与此同时冯阳兵飞身而起,背后长剑闪出森然剑光。“什么人!”
冯阳兵三人皆是兵器在手,司徒无情站起身冲着三人一抱拳。“原来是华山派全真派昆仑派的三位,看三位的架势是要去安泰关援救,那正好我们一路吧!”
司徒无情没有亮出自己的身份,在江湖上自己不算有名,而认识自己的多半也都是罗网里面的人。“原来是这样,在下全真派掌门冯阳兵,这位是昆仑的弘毅和华山派的霍元明。”
“我叫.....卫逍遥。”
“阿嚏!”
卫逍遥坐在马车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虽然天冷但是自己穿的很厚啊!“卫大哥,您究竟是什么人啊!不仅精通医术,功夫还这么好!”
陈迁安看着自己的右手,就在昨天这卫逍遥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现在自己的右手已经接上了。虽然还需要静养,但这种医术已经让自己叹为观止了。“没什么,行走江湖这都是必备的技能而已何须大惊小怪的。”
陈迁安知道,这是卫逍遥不愿意表露自己的身份也就不问了。“对了,卫大哥您这一趟去少林到底要干什么啊!”
卫逍遥看着陈迁安,又看了看在一旁的张芷萱,神色有些黯然。“胡人大军不日就要北上,翼北边境那边多半会撑不住。新皇帝登基,将原本驻守在安泰关的守军大部分调往了张掖和西海。近年来虽然瓦剌对我们的威胁也很大,但是远远不及胡羌。翼北边境往北的草原完全是胡羌的地盘而瓦剌却只是个弹丸之地。”
卫逍遥并没有回答陈迁安的话,而陈迁安也明白有些事情自己不该问。“那皇上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陈迁安有些奇怪的问道。“这其实我不是很懂,不过听说是政见的问题。霍天才霍将军忠君保国,是个忠臣。但思想却过于迂腐,皇帝病重太子登基依然是不可更改的事情。但太子宽仁,在这乱世之中可能做不了一代明君。所以这老皇帝才立了这朱繁昌做太子。当然,民间有传言说是朱繁昌是篡位。反正不管是怎么样,这事情跟我是没关系的。”
三人天南海北的聊着,很快就来到了登州府衙。将人犯交给府衙之后领了赏钱,三人找了个地方歇脚顺便吃点东西。“陈兄弟,我是真的舍不得和你分开。但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十分危险,你旧伤未愈又带着张姑娘难免有些不便,不如你们现在这里休息,等我办完事情之后再来找你们如何?”
陈迁安一路上虽然猜不出卫逍遥的身份,但好男儿志在四方他也不能当个累赘,于是陈迁安笑了笑端起桌上的酒杯。“不管卫大哥去干什么,小弟都在这里等你回来!干!”
“干!”
冯阳兵看着司徒无情,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怎么?罗网中人居然有冒认别人身份的习惯吗?司徒无情,你当真以为我们三人不认识你吗?”
冯阳兵手中长剑闪着寒光,周身上下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果然是全真教掌门,我不该骗你们。但这一次我是来帮忙的!”
司徒无情说着,打开酒壶喝了一口。“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是个认钱不认人的杀手不假,但要是国家都没了,我们还哪里能有安身之所。三位都是江湖中人,按理说朝廷的事情也跟你们没有关系,但三位还是九死一生来到安泰关就说明我们是一样的。”
“谁跟你是一样的,罗网杀了这么多江湖豪杰,我们与你们不共戴天!”
弘毅说完,从马背上飞身而起,双刀在手一左一右刺向司徒无情两肋。“当当!”
司徒无情长刀并未出鞘,弘毅双刀被拨开心中一惊。可司徒无情当胸一掌,直接就将弘毅送了回去。“三位,你们是打算现在替天行道还是跟我一起去安泰关救援,反正我把话放在这里,今天无论是谁拦着我,我都要去安泰关。”
司徒无情拔出长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爆发出来。“三位是想与我一战呢?还是想一起去安泰关呢?”
冯阳兵看了看身后二人,那二人也是对了一个眼神。司徒无情一招击退弘毅,显然功夫不错。而且看样子是的是真话,多一个战力其实也不错。“好,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司徒无情欢迎你加入我们。”
官道上,三人骑着马在前,司徒无情坐着马车跟在后面。“冯大哥,您说这司徒无情到底是为了什么?这种人真的会帮我们吗?”
弘毅回头看着身后的司徒无情,眼神爆发出愤怒的火焰。“怎么?我怎么不知道昆仑派和罗网的人有嫌隙啊?”
弘毅的脸色有些挂不住,开始结巴起来。“这,昆仑派其中两个长老死在罗网手中而且就是这个司徒无情杀的。”
冯阳兵笑了笑,没有说话。这弘毅说的虽然不是假话,但这个事情自己可是知道。据说当年昆仑派的两个长老看上了一个姑娘,可这个姑娘当时已经有婚配。这两个人就杀死了那姑娘的丈夫,然后侮辱了这姑娘。然后这个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可是就在这个事情过了两个月之后,这两个长老在一天晚上被人给斩首了,据说这二人连剑都没拔出来就被杀了。“行了,多一个战斗力有什么不好,而且这一次九死一生。这家伙还能不能有命都能说,要是他真的死了你不就报仇了吗?”
“吁!”
冯阳兵刚说完,面前就出现四人。为首那人一身黑衣,后背一把长剑,手中拿着拂尘。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峨眉的苦情师太。而苦情师太身后是个穿着僧袍的僧人,和几个穿着相同的年轻人。“前面那位可是全真的冯阳兵冯掌门?”
冯阳兵赶紧抱拳,语气颇为恭敬。“是我,师太大仁大义,乃是我辈中人之楷模,我们三人先行,支援的弟子最多还有三天就可以到达安泰关。”
苦情师太满意的点了点头,抱拳说道。“冯掌门客气了,修道之人本就以普度众生为己任,这不算什么。不过冯掌门身后跟着的那人看着倒是眼生呢!”
苦情师太刚说完,司徒无情就从马车上跳下来到了近前。“罗网天字号司徒无情拜见苦情师太,了缘方丈,武当七侠。”
眼前这几人皆是一惊,还没等有什么反应这了缘方丈翻身下马双掌合十低头说道。“司徒施主,我们又见面了。上次的事情还没有好好感谢你,没想到这一次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等这次的事情结束,还请施主好好的去寺里住几天,好让老衲尽地主之谊。”
“方丈客气,路劲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辈中人该做的,您如此大礼我是在承受不起。”
其他几人都听得一头雾水,但了缘方丈也没有解释。“少林弟子大概三天之内也可以到达安泰关而现在最大的为题就是,胡人的兵马提早到达了安泰关,我们.....”了缘方丈的话还没说完,弘毅忽然一挥手神情肃穆的说道。“等一等!我好想听见了什么动静!”
弘毅说着,几下子窜上了附近最高的一棵大树。司徒无情拔地而起,双脚在马车上蹬了一下也上了另一棵大树。远处烟尘四起,大批的军士朝着这边赶来。人群绵延几十里,无边无沿。“这大概有几千人了,我们不能在这个地方久留了。”
弘毅脸色阴沉,江湖武人在厉害也不能和军队对抗。这里的几人对上上千人,根本就没有胜算。“上千人?你没打过仗吧!也没见过打仗对吧?那至少有上万了,而且在最前方有军旗,那军旗上写着鲜于。根据我知道的,胡羌中只有一位姓鲜于,那就是五年前差点打进长安城的鲜于宾白。”
司徒无情抚摸着自己的长刀,眼睛中闪着滔天的战意。“司徒无情,你不会想着和那样的军队战斗吧?就算你再厉害也是做不到的!”
弘毅的语气中满是嘲讽,而司徒无情毫不在意幽幽的说道。“这样的大军行动不可能没有先头部队,而这种大军的先头部队通常不会超过几百人。我们可将马匹藏在这里,然后去前方的山谷埋伏起来。安泰关虽然守军较少,但地处山脉。而胡人不善攻城,大部队带着攻城器械走不快。如果我们利用地利,是很有可能将胡人的先头部队全部消灭的。”
司徒无情说完,所有人都陷入沉默,而了缘方丈身后的武当众人走出一人抱拳问道。“司徒兄弟说的确实有道理,但就算我们能消灭胡人的先头部队又有什么用,安泰关守军只有几千,而你也说了那胡人的部队在至少几万人。我们.....”那人说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凭借一时血勇,能杀几个胡人士兵。到时候安泰关还是要陷入危险的境地。“这位是武当的姚三侠吧!您说的没错,可是我还没说完。”
司徒无情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张地图,将地图放在地上用手中长刀指着一处说道。“这里是安泰关,胡人的大军都是骑兵。想到安泰关就必须通过安泰关正前方的峡谷,而那个地方就是我们设伏最好的地方。这地方名为清风坡,两边是悬崖只有一条可以通过的地方。”
“胡人大军就一定会走这个地方吗?看地图好像这清风坡是可以绕过的吧?”
冯阳兵虽然不懂兵法,但地图还是能看的懂的。“是,当然可以绕过。但如果绕路他们就会平白无故多出将近三天的路程,这样你们的大部队差不多就可以到齐了。其实,我们本来就没有百分百救下安泰关的方法,只是尽我们最大的努力而已。”
司徒无情的话似乎触动了众人,冯阳兵拔出背后长剑,直至天空。“好,我们就让那些胡人看看,大周的武人同样能让他们长眠于这片土地。”
众人群情激奋,司徒无情走到弘毅身边低声说道。“兄弟,你轻功好你去安泰关报信。记住,千万不要骑马,容易被发现。岑通既然能用几千人守住第一波进攻,就说明他还是有点本事的。你告诉岑通,就说......”弘毅的眼神渐渐变得疑惑,他搞不懂这司徒无情究竟想搞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朝着安泰关的方向飞奔而去。“将军饶命,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熊铁跪在地上,身体不住的颤抖。“熊铁,高贵的胡人怎么可以输给那些大周的土狗!你今天狼狈后撤的身影丢进了我们胡羌勇士的脸。只有你的鲜血才能洗净我们今天所受的耻辱!”
坐在高处的男人是闪电般出手的一剑,直接将跪在地上的这人的脑袋割了下来。“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那人身高七尺一身白衣长衫,手中的扇子是一副山水画。“有什么好想的,大周的土狗哪里能挡得住我们胡羌的铁蹄,眼前的安泰关只是一个开胃小菜而已,我们最重要的是拿下翼北边境的山海关,那是大周的国门。只要拿下山海关,就没有我们拿不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