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碰到。“是你杀了……凌惜吗？”

她的姐姐，那个一心一意护着她，到死都在担心她的姐姐。可惜，凌惜为她准备了那么多，可佟一夕却没打算放过她。为了躲避佟一夕追杀，她这一路吃了这辈子都没吃过的苦。凌惜？男人眯着眼睛，半响过后，忽然想了起来，点头应道，“应该是我的杀的。怎么，你认识她？”

他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能被他记住的一般都不是小人物。凌惜，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当初他受伤的时候，佟一夕还曾让凌惜救过他一命，当初下手的时候，他还手下留了情，让凌惜能够有命回去交代后事。这也算是报了她的救命之恩了吧！“她是我……姐姐！”

梁昭忽然抬眸，制作精巧的哨子放在嘴边，富有节奏的吹了起来。哨声与其它的哨声不一样，一点儿都不响亮，低沉悠扬。似是一首曲子。男人不知这梁昭到底要做什么，眯着眼睛，看了几秒，想到了凌惜，“看在你姐姐的份上儿，今日就让你吹完了这首曲子。”

杀了救命恩人，他午夜梦回之际，也是有心不安。如今也算是彻底偿了。哨声渐渐停下来，梁昭已经双眸含泪，她没想到这么顺利，脖子微扬，从床上站了起来，一张脸上满是阴狠笑意，“这是为我吹得，也是为你吹得。这是你的安魂曲！”

她话音一落，男人就听到屋内传来嗖嗖的声响，还有震动翅膀的声音。窗外无数的影子扑了过来。是蝙蝠！还有……垂头一看，不知何时，从微开的窗户内钻进来的蛇，毒蛇。和毒蝙蝠。“唰！”

抬手，一剑斩杀了毒蛇，窗外撞着窗户的毒蝙蝠渐渐将窗户撞开了一个缝隙，瞬间扑了进来。男人一边挥手砍着蝙蝠，一边怒斥道：“你也会死的。”

“我不怕死！我早就想死了。”

当初逃不出晏都，她藏在妓院的时候，她就想死了。一直在暗处等着，想找机会为她姐姐报仇，活的像个行尸走肉的时候，她也想死了。可她不能死，她要给姐姐报了仇，才能死。“这都是受了哨音蛊惑的毒蛇和毒蝙蝠，除非咬死这间屋子里的人，不然……不会罢休的。”

一只毒蝙蝠猛地咬上了梁昭的脖子。毒液瞬间顺着血液流进身体，她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体轰然倒地，“姐……我为你报仇了。”

男人双目睁大，手上速度极快的挥舞着，那条被他砍成两半的毒蛇，脑袋忽然一个跳跃，狠狠的腰上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