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候选来消息了!”
张辽近前说道。“哦?”
段勋赶紧放下手中的大饼,“快快说来!”
“候选来消息说,驻守杜县的是黄巾悍将廖化,驻兵五千!”
“五千?”
段勋揣摩道,“可曾探听到各门兵力防御部署?”
“消息上说,四门各有一千兵卒把守,廖化率一千精兵镇守中路往来驰援各门。”
“呼~”段钰吐出一口长气,“这个廖化倒有几分见识~”“将军,这仗该如何打?”
张辽问道。“文远,汝需谨记,用兵之妙在于一个‘奇’字~”“奇?”
张辽低头沉思道。“叫兄弟们饱餐一顿,养足精力,某前去与孙将军(孙坚)商议破敌。”
“诺!”
张辽奋然领命。……是夜,月黑风高。杜县西大门,一支五十来人的小部队静悄悄的摸到了城墙下,这伙人皆穿夜行衣,身披皮甲,手里拿着把短刀,绝大多数人还陪游袖箭,为首之人正是段勋!在不远处又有五十来人穿夜行衣紧随其后;段勋示意士兵行动。一士兵右手从绑腿处掏出匕首,左手在地上来来回回的摸索着。“是这里了!”
小兵暗自嘀咕道,随即把匕首往地面一翘,一块铁网就这样被翘开。段勋眼神犀利的落在铁网上,这的确是杜县排水道的城外出口处。汉军城池出于日常生活的需要往往设有排水道,排水道一般设在城外一隐蔽处;像大城都有水门用来运输和排水,不过像杜县这种三流城池当然不可能有水门了。“苟胜~好样的~”徐丹朝部下竖起大拇指。五十来人纷纷掏出匕首,短刀出鞘,咬在嘴上。一个个先后跳入了排水道处。入了排水道后,段勋心里暗自叫苦,这地方还真不是一般的恶臭!段勋捏着鼻子缓缓近前。“铿~”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看来是到尽头了~”段勋心里暗自想到。走在前面的苟胜从排水道上探出头来,一队黄巾巡逻队刚刚从这边过去。苟胜松了一口气,朝袍泽们做了个可以的手势,五十来人先后从排水道钻了出来。“徐丹!文超!”
“在!”
两人抱拳小声答应道。“你俩负责去把城门口的守卫给我干掉,然后打开城门让城外的弟兄进来,随后放火箭通知孙将军~”“张辽!王寇!庸斗!”
“在!”
三人抱拳小声答应道。“带领二十来人,摇旗呐喊,沿途放火,务必制造恐慌!”
“张颂,你就跟本将一同拿下城墙!”
“是!”
段勋吩咐妥当,三路人马一齐散开,月黑风高,五十来人又消失在城中。……城墙上,黄巾小头目正伸着懒腰,“他娘的,这一觉下来真是又冷又冻!”
小头目抱怨道。“黑子哥,等下轮班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去睡了~”二饼打趣的说道。“是啊!”
黑子笑道。“唏~唏~唏~”城下传来一阵阵响声。“什么人!”
黑子大喊道。“没人啊!黑子哥,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老兵的直觉告诉黑子这城下绝对有危险,“饼子,拿火把来。”
二饼从案架上取下一支火把递给黑子,黑子接过火把,往城下一扔,一条红色火光的抛物线滑过,火把刚抛出去的时候,黑子便看到有二三十号人正在攀爬城墙。老天!既没有钩绳这群人是如何徒手爬城的!一种莫名的恐慌袭来,等到火把快到地面的时候,黑子赫然看到城下正趴着十来个黑衣人!“不好!是敌袭!”
黑子大感吃惊,“二饼,吹号!”
二饼先是一愣,然后回过神来,赶紧拿下腰间的号角。刚要放入嘴里,一支短箭便射穿他的喉咙。“什么!城里也有敌军!”
黑子大吃一惊,赶紧拾起二饼尸体旁的号角。“咻~”又是一支短箭射穿喉咙!段勋带领张颂和十来个兄弟杀上城头,西门把守的五十来个黄巾士卒见状冲上前来,少数身上配有号角的黄巾士兵连忙从腰间卸下号角。战友为了让他们能吹响号角,已经冲上去了,如果不能吹起这号角就是愧对同袍!然而就在这些黄巾号角手刚把号角放入嘴,从城墙处爬上来一个个黑衣人,这群人背上背着面圆盾,嘴里咬着把短刀,手里更是拿着把匕首。黑衣人看黄巾号角声即将吹响号角,连忙把手中的匕首朝黄巾军投去,顷刻间十来把飞刀朝号角手投去。一阵匕首撕裂长风之音传来,黄巾号角手挨个中刀倒下。随即城墙上的黑衣人与段勋等人对城楼上的黄巾部队发起夹击,一个黄巾士卒一脚踢翻一个黑衣人,手中长刀刚要砍下,一支短箭呼啸而来射中他的额头,黄巾士卒应声倒地。一个黑衣人右手挡住了黄巾小校的长刀,左手匕首悄无声息的划破黄巾小校的喉咙。“将军,一百哨兵,已经清除完毕~”张颂说道。“发信号告诉孙坚将军~”“是!”
张颂从背后取下弓箭,引火,挽弓搭箭。“咻~”的一声,一支火箭腾空而起。五里马家坡的孙坚一行人见信号起,自知段勋已然成事,西城门已经夺下。孙坚大喜过望,“公覆(黄盖)!率骑兵五百与我一同先行,德谋率步军一千随后,其余人马按计划行事!”
“诺!”
……且说杜县内,廖化正宽衣睡觉,忽然门外喊声四起,廖化大惊失色,连忙披甲提刀。早有亲兵闯入,“将军!不好了!汉军入城了!”
“汉军入城?!”
廖化倒吸一口冷气,“从何而入?”
“西门!”
“西门!”
廖化说道,“有多少人!”
“一千来人!而且还在不断增兵!”
“看来是汉军的先行部队!”
廖化暗自揣摩,“一定要在汉军主力部队来时夺下西门!”
“传令各军与本将一同前去!定要拿下西门!”
杜县西门“把房屋拆了,点上火!筑起火墙!”
孙坚策马扬鞭说道。一千六百多汉军硬是挡住两千多黄巾精锐的猛攻,不过越来越多的黄巾军朝这里杀来,如此下去汉军肯定是死伤惨重的,孙坚当机立断,下令拆房依道筑起屏障。段勋一剑砍翻一个黄巾小校,不过越来越多的黄巾军杀来。“李都伯!还有什么妙计吗!”
孙坚古锭刀势大力沉,一黄巾校尉举刀抵挡竟被孙坚一刀劈成两半!段勋淡然回道,“等!”
孙坚一咬牙,“策儿!紧跟为父!”
一小将手持天狼枪,浑身浴血紧随孙坚其后。火墙的对面,廖化虎目微微一颤,“这群人搞什么鬼,用火墙堵住城门岂不是也把自己援军也断绝了?!”
廖化还怀疑不定,忽然一小校策马奔驰而至,走近了一看,正是东门守将叶凡!“你老干什么!”
廖化大惊!“将军!东门失守了!”
“什么?!”
廖化差点从马背上摔落,“糟糕!中计矣!”
“报~廖将军!东门失守了~”“报~廖将军!南门失守了~”“报~廖将军!北门失守了~”“好谋算!好谋算!先是以奇兵突袭东门,令我军怀疑汉军是要从东门进攻,等我军主力都被吸引到了东门,其余三门防御空虚,再一股作气拿下其余三门!当真是好厉害的谋算!”
廖化暗自感叹,忽然东边一声炸响,“韩当在此!廖化休走!”
廖化已无再战之心正想从南门突围,南面又突然火起,一将转身而出,“祖茂在此!廖化哪里走?!”
廖化肝胆俱裂,连忙拔腿便走,一路往北狂奔,堪堪到了北城门,一小将长剑横立,“李景在此等候多时!”
廖化见状大刀横劈过去,李景一剑弹开廖化的大刀。廖化也无心再战,拔马便走。段钰又岂能放过廖化,紧追不舍,两人一路扭打,廖化身披八处剑伤回到颖水北岸黄巾大营便伤重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