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丰一行人在军中处处为难卢植,所贿不成之下左丰连招呼也不打泾直回了洛阳。洛阳后又暗自贿赂十常侍众人,可是众人既然已经知道了张让的谋划好说歹说只是不肯帮助左丰陷害卢植。“跟爷们说说,你为何如此针对卢植,莫非你是黄巾奸逆不成?”
张让冷哼一声居高临下俯视左丰。左丰神色如常,“张公不知矣!卢植这匹夫在军中大声痛骂我等,声言……”张让眼光顿时亮起,“声言什么?!”
“匹夫说如果大将军肯听他的计策早日提兵杀入宫中诛杀我等,诸位之头已不在多时矣!”
“啪!”
张让听得老脸一阵红起,两腮横肉垂下兀自颤抖!“匹夫!安敢如此无礼!”
“张公,卢植居心拨测,谋害我等之心昭然若揭,此时不除,日后必成大患!”
“欷~”张让常舒一口气,“此时若除卢植,北方各州郡又该当如何?黄巾之乱何时才能平定矣?!”
“张公,此事极易,来时曾遇西凉董卓,具言何进误国,欲成为公等之外援,可将计就计引为外援,待时机有变一者起西园新军,一者起董卓军,内外齐下,纵使何进有翻天覆地之能亦当死无葬身之地!”
“哦?!董卓?!”
张让拼命的在脑海里搜索有关于董卓的资料,像这种边境将领根本不入中央官员的眼中,张让不认得董卓倒也在常理之中。“这董卓可懂兵?”
张让问道。“卢植懂兵先失了官渡再退兵不战,相比之下董卓以三千部众硬是杀得五万黄巾丢盔弃甲,才堪大用啊~”“如此,容爷们计较一番。”
张让说道。“诺~”左丰长做一揖后转身而出。“唤赵忠公公前来~”张让对着身旁小太监说道。“诺~”……颖川颖水南岸汉军大营太史蓉换了一身男儿装独自一人来到后军看到各营寨都是层层相连,唯独十来朵帐篷单独辟了一大块地,不仅刀枪剑戟一应俱全,而且还有盾牌、强弩、石锁,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校场中央还树立了一杆黑旗,金色镶边,中间更是有一虎一豹相视咆哮。“这军营倒是与众不同~”太史蓉心里暗自赞叹道,强大的好奇心驱使下太史蓉下决心去这营中窥探一番。太史蓉莲步缓缓,快到了营门口,两个卫士横住手中长戟,“虎豹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虎豹营?!”
太史蓉笑道,“不好意思,没听说过!”
“铿~”一阵巨响,太史蓉手中长剑出鞘,朝卫士手中长戟斩去,却是纹丝不动。“唏~”太史蓉定睛一看,单单这两卫士就十分不简单,非但是全身铁甲,就连背后还背着面半人高的大盾。“喝!你这厮!为何如此无礼!”
营内一声炸响,段勋龙骧虎步按剑而来,背后张辽、段钰也是满脸怒容,“何故伤我将士!”
“这两个人狗眼看人低,所以我教训他们,算是打狗,不算打人~”“你这丫头片子竟如此牙尖嘴利!”
段勋笑道。“什么丫头片子!谁是丫头片子!”
太史蓉被段勋一语拆穿身份十分气愤,“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太史慈~”“哦?!”
段勋半笑道,“听说有个太史壮士带领小妹前来投军,想必你便是那小妹了吧!”
“人家都跟你说了,是太史慈了,你偏说人家是太史小妹!”
“哈哈哈~”在场众人顿时笑开来。太史蓉心知中了这不知名的小将的激将法,一脸红晕,“算了算了,你叫什么?!”
“某,虎豹营都伯统帅李睿!”
“李睿?!”
太史蓉心里暗自记下,默念了几遍突然说道“你就是李睿?!”
“正是在下!”
“我听说你只用了一百来人就攻下一座驻兵五千的重镇,原本以为你是位一脸横肉的悍将,没想到这么年轻~”太史蓉暗自赞叹道,未曾想到这李睿竟然如此年轻英俊!“放行!”
段勋向身旁卫士挥手示意,“随即转身离去。”
太史蓉莲花信步,一路紧跟不舍,这李睿冷冰冰的,一句话也不肯多说!“喂~”太史蓉气道,“你要去哪里?!”
“校场!”
李睿冷冷的回道。太史蓉像吃了瘪似的低头在后面跟着段勋。“将军!”
徐丹抱拳道,“兄弟们都到齐了!”
“好!”
段勋一步一步走上点将台,层层白雪印下一个个深深的脚印。“诸位!”
段勋扫视众人,粗略一看一百来个兄弟各个都雄赳赳,气昂昂的。“某!决战之期已然将至!”
段勋右手紧紧握住佩剑,“告诉我,你们准备好了吗?!”
“喝!喝!喝!”
众人咆哮道。“候选!”
“在!”
“情报之事交给你了!”
“遵命!”
“徐丹!”
“在!”
“一应军器皆由你掌管!”
“诺!”
“张辽!”
“在!”
“带领铁猿部的兄弟好好训练”“诺!”
众人抱拳吼道,段勋一脸刚毅,神色如同猎豹一般从众人身上扫过,“现在!重甲训练!”
“换甲!”
包括段勋在内的所有人立即将身上的皮甲、黑衣褪去,一个个精光光的汉子,顿时成了雪天下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太史小妹连忙把眼睛闭起来,“好你个李睿!这般嘲弄我!”
接下来却是令太史小妹想不到的是,校场上的百来个士兵全都跑到校场边上从雪里掏出一件件铁甲,铁甲上皑皑白雪也不擦去,直接倒批在身上。段勋眉头一皱,两腮肌肉兀自颤抖,当真好冷啊!“负重奔袭!”
“起!”
这一刻,太史小妹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男子到底是个多刚强的男子啊!太史小妹自知再看下去也不合情理,窃窃而去。当夜,段勋营中。“来了?”
段勋桌案上依旧摆着老刀子酒和红豆糕。“呵呵~老夫来了~”皇甫嵩揭开营帘,转身与段勋对视而坐。皇甫嵩伸手拿了块红豆糕放进嘴里嘟囔道,“多亏了李景,要不然还真进不了你这营中~”段勋淡然一笑,倒了碗老刀子酒,递给皇甫嵩,皇甫嵩接过一饮而尽。“唉~”皇甫嵩长舒一口气。“可是有凡心之事?”
段勋说道。“大将军洛阳传来急报,十常侍似有所作为!”
“不好!”
段勋正声道,“颖川靠近京师洛阳,且有二帅护卫,十常侍若祸国殃民必先拿卢中郎下刀!”
皇甫嵩放下手中酒碗,起身眺望北方,目光深邃如同却又凄冷无比。段勋心中凛然,这便是知己莫逆的羁绊。皇甫嵩盘膝而坐,一淌清泪从脸颊滑过,“子干(卢植字)不保矣!”
“……”段勋万万没有想到皇甫嵩这位老前辈会在自己面前流泪,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既失子干!北方必败矣!倘若黄巾携裹百万之众渡河南下又该是多少百姓受难!”
“唉~”段勋心头一阵酸楚,“皇甫叔叔~勋愿助你一臂之力~”皇甫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