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军!出列!”
“噔~噔~蹬~”一队六千人的步兵方阵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转出,却又分做左右两个方阵,一个方阵三千人,每一个士兵脸上尽是一脸凝重,双耳竖起聆听旗牌官的号令。旗牌官见众将士排列有序,队列完整,继续道“枪兵!刺!”
“喝!喝!喝!左军方阵一千人队长枪兵挺着长枪恶狠狠的朝前冲刺而去,炎炎烈日下,枪尖反射出一阵阵寒光,旗牌官见又怒喝一声道:“盾牌手!挡!”
“铿锵~铿锵~铿锵~”右军方阵一千人队盾牌手纷纷举起一人高的盾牌,像是一堵堵小墙,把长枪兵犀利的攻势化解开了……“将军~这便是我军的训练方法~”旗牌官凑身到徐晃身旁,青州军训练之法多半是段勋自创的,昔日段勋创立虎豹营曾经亲手操练虎豹营将士,后来段勋军军队扩张,原虎豹营将士尽皆坐了将校,在操练兵马的时候也多半沿用段勋的训练之法,是故青州军中多有虎豹营将士的身影。徐晃从头到尾眉头都是皱起的,他是第三批加入青州军的将领,也是被公认最为幸运的一批将领,先前青州军的大将哪一个不是立下赫赫战功,被段勋提拔上来了,可是唯独第三批的将领,诸如徐晃、张辽、张颌等人,毫无尺寸之功一入青州军就被提拔为大将,张辽倒是还说得过去,青州军中不少将士知道他是跟随段勋的老一辈人物,资历比起徐丹等人更老,地位更高,而在征讨幽州乌桓的时候,张辽也已经向青州军证实了他身为大将的能力。徐晃曾是并州军大将,在并州军中有“智将”之称,并州军在吕布时期曾经跟青州军交战过好几次,徐晃深知青州军的用兵路数,可是眼见过了好些年,青州军的兵法阵型变换却是和以前一样,徐晃越看心里越是觉得不对劲,仔仔细细一回味心道:“这训练方法固然效果好,不过却是成效极其慢,一个士兵要反反复复训练才能上得了战场,平时倒是还好,倘若大军远征,新兵又训练未成可就不妙了!”
“旗牌官~军中的训练方法就只有这一种了吗?”
徐晃寒声问道。旗牌官听主将这么一问,先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答道:“将军,就这一套,乃是主公创立的~”说到这里竟是有几分自豪。徐晃心里也是暗暗一惊,心道:“怪不得风先(司徒长风)败了,段勋如此能文能武,果然不愧皓天麒麟之称!”
旗牌官见徐晃脸色飘忽不定,轻声问道:“将军,可是阵法有什么不对?”
徐晃道:“阵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军阵法虽然强劲,不过却是欠缺可以变化的源泉!”
旗牌官不解道:“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徐晃不答,道:“军中可有木棒?”
“有!”
旗牌官道。“取六千根过来,其中要枪棒三千根,短棒三千根~”徐晃沉声道,一小校急急忙忙冲下点将台,领着一千士兵前往军需处,虽然不知道主将的意图是什么,不过青州军的军规极其严厉,而军规第一条便是“军令如山”!不多时,六千根木棒已经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校场上,徐晃目光一横,竟然伸手脱去浑身铁甲,露出一件轻薄的布衣,众将士不解的看着徐晃,心道:“新任的两个大将真是怪人,虎豹骑营的说过,那张颌竟然在虎豹骑原本配备的武器上又添加了手弩,在战法上也是与先前主公传下的大不相同,此时这个大将又是想搞些什么?”
徐晃把众将士的表情一一瞧在眼里,拾起一根木棒对着众人道:“将士们!我们是步兵,步兵最厉害的是阵战不错,不过倘若我们落单了,遇到敌人了怎么办?”
“那还用说?拿起武器跟敌人拼了!”
一大头兵喊道,周围的士兵也跟着起闹,发出一片唏嘘声,徐晃正声道:“不错!就是要跟对方拼了!现在在你们面前的有六千根木棒,其中有长、短棒各三千支,长枪兵取长棒,朴刀手取短棒,还是按照左右两军各自三千人的部署,两军各自厮斗,不准打头部、下体~人家头戴钢盔你还打头这不是傻子吗?下体那家伙可是下半辈子的工作事,打坏了看你们怎么赔!”
“哈哈哈~”一众将士听到这里顿时笑开了,徐晃见众人听得津津有味继续道:“等会两军厮杀,全凭何人勇武,今天考验的是单兵作战能力,不许结阵,也不许帮忙,不过明天要是考验阵战可又不一样了,懂了没?!”
“懂了!”
一众士兵齐声喊道,一大头兵道:“将军,倘若我把对方的什长放倒了怎么算?”
徐晃笑道:“那是你有本事,老子封你为什长~”那大头兵将信将疑道:“将军如果我连续放倒十人怎么算?”
徐晃笑道:“老子不仅封你为百夫长,还在军中公开表扬你!”
那大头兵听得徐晃这么一说,更是兴奋道:“将军,如果我连续把对方一个千人队放倒了,那怎么算?”
徐晃笑嘻嘻道:“那老子就给你一两银子,你拿了早点给老子滚蛋,一人能放倒一个千人队,这本是老子都不行,少在这边吹牛皮了~”众将士平时见徐晃虽然魁梧非凡,不过却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此时听得徐晃一个老子长一个老子短的,觉得这大将更是平易近人。徐晃对着众人正声道:“弟兄们,不要害怕受伤,平时训练受点伤可比死在战场上强得多,要想战胜对手就必须比对手受更多的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