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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暗中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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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苏答应,夜幕之中的咸福宫变得很是冷清。宫中的宫女太监们也不需要看守,也就都早早回到自己的房里歇下了。高澄玉趁着这个时候,来到了景仁宫。“你是说,苏答应有可能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是,若那黑影是来行窃的,他为何不在夜晚来?我决得这一件事很不寻常。”

“那你可看清是谁了?”

“奴才没有看清,也没有找到证明那人身份的证据。”

高澄玉是怕那人是真的有意加害,才趁早来找熹妃的,若是那人真的是有此意,恐怕那人是不会这么轻易罢手。“这可就麻烦了,无证无据,说出来也没人信,杞人忧天,只能是被当做笑话一场。”

熹妃叹道。“娘娘可有什么对策?”

“没有对策。”

熹妃道。“小主不能说给皇后娘娘听,不能让皇后娘娘派人护着小主,奴才没有办法才来找娘娘您帮我们小主一把的啊……”这后宫的可怕,高澄玉是体会过的,不知什么时候就落下了一个足以令人永不翻身的罪名,令人一夜跌入地狱,这种可怕的事,她不想让其再发生在她的身边。于苏答应,她有愧,她更不允许有人来毁了苏答应的一生。熹妃脸上却不见担忧,反而是看着高澄玉,意味深长。“高澄玉,既然你想要保护你的主子,就应该由你来保护。”

高澄玉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听到熹妃说出这样的一番话。难道,让她留在苏答应身边,看着苏答应的人,不是她吗?不对啊!是她啊,是后宫四妃之一的熹妃娘娘啊!她是有能力去保护苏答应,有能力看着后宫各宫的。“娘娘,难道你不能护着苏答应吗?你是四妃之一,我不过是咸福宫里的小小宫女,我又有什么能力去护着苏答应?”

“是吗?你没有能力?看来,在辛者库的那段日子里,你是没有反思过自己为何会被陷害,这件事了。”

熹妃冷冷一笑,“还是说,辛者库的那段日子,把你的智慧都消磨光了?”

“我是熹妃,可统领六宫的人是皇后娘娘,我用我的人去护你们咸福宫的人,这又成什么体统?皇后娘娘,她发话让我景仁宫去护着你们咸福宫了吗?”

高澄玉明白了之后,身子一震。“高澄玉,你是真的想尽心伺候你的主子,将她扶上高位,你也跟着一同升迁的话,那就好好用你的心,用你的脑袋,去为主子排忧解难。”

“不同宫苑,始终是有所别,本宫只管景仁宫,别宫的事本宫要是管了,就是对皇后娘娘视若无睹,是大不敬的,你可懂了?”

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高澄玉怎么可能不懂?行礼拜别,高澄玉离开了景仁宫。踏入了宫道,高澄玉见地面月华如霜,也就抬头去看了看天。原来已经是十五了。洁白的满月让高澄玉想起在宫外的日子,纵然天与地辽阔无边,可有她父亲母亲和兄弟就是一生之足矣。那时还有佟佳兰云,还有如亲姐妹情谊在。那时就算有什么事,都可让父兄帮忙解决,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她又想起了那时看见宫墙之上的红色时的惧怕。那一种对于陌生的惧怕,以及对于那时厌恶的惧怕。那时的圆满,在现在已经是求不得。因为来的时候是偷偷着来,高澄玉没有挑灯。宫墙的红色变得很暗,就像是已经凝固了的血一样,令人觉得可怖。高澄玉直直地走着,任由冷风吹过,哪管周围如何。这后宫都是用血来浇筑的吗?为何宫中这么多的人,依旧是令人觉得冷得可怕?这后宫的人心之中只有争和算计了吗?回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过往的种种,高澄玉觉得很冷。那段如被拿走所有清醒,只剩病得一塌糊涂的日子,刚要醒来就发现自己早已被栽赃嫁祸,想要为自己辩解已是不能。直到现在,她依旧是一个不清不白背着一条人命的罪人。如今她们盯上了苏答应,在暗处观察着她们的人,到底会用怎样的计,让苏答应深陷下去?那人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问题难解,直到她走回到了咸福宫,她也想不出问题的答案。她手中所知道的线索,是在太少。接连这几天,咸福宫都很平静。懋嫔和谦嫔会敞开,有时候会带上德答应和常答应。咸福宫能变得这么热闹,春儿是预料不到的。自己的主子寻常太过安静,也不怎么与人聊天,没想到过了这么一段时间,大家就都愿意往咸福宫里坐坐。“春儿,你最近好像变了。”

“那你说说,变成什么样了?”

“好像天天都能捡到金子似地。”

高澄玉打趣道。春儿脸上依旧笑容满满,也不见她为高澄玉的这句话有什么改变:“还好还好。”

她回道。“从前咸福宫清冷,小主虽喜欢热闹,在宫中妃嫔聚在一起的时候又极少说话,连皇上也是很少翻主儿的牌子,自从与懋嫔娘娘走近些了之后,小主就好像转运了一样,看来,都是沾了懋嫔娘娘的福气了。”

“真的如此吗?怎么被你说得好像很神一样。”

“我在小主身边待得最久,我最清楚。”

高澄玉对她的这番话带着怀疑,一想,又想不通为何熹妃要让她助苏答应这一久久没有解开的问题。难道懋嫔也是熹妃那边的人吗?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这不太可能的原因,高澄玉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从何事看出。忽然,身边的人捅了她一下。“澄玉,你的茶备好了没?我可要拿点心过去了。”

“行了行了,你别这么急呀。”

高澄玉将杯子一一盖上,捧着木盘子跟春儿一同离开。半个月之后,苏答应果然晋升了。这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后宫诸宫的人带着祝贺送了一些小礼。册封的仪式很简单,但春儿却是乐开了花,比得到晋升的苏常在还要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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