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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物是人非事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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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初冬将至风寒露重胤禛眉头深锁手握《中庸》坐于榻上,天气寒冷书房中的暖炉发出丝丝寒意。守门的奴才不敢轻易打扰,但是福晋吩咐每隔几个时辰要帮爷换一个暖炉这让守夜的奴才很是为难。柱子在窗外慌张的向屋里张望,福晋身边的丫头楚宁正朝书房走来,书房灯火通明福晋夜不能眠心里担心四爷的身体但是福晋又不能违抗四爷的意思,只好打发楚宁来瞧瞧顺便查看守夜的奴才有没有偷懒,楚宁来时看见柱子正伸着脖子贼眉鼠眼的往屋里打量,于是走过去用力拍打柱子的肩膀小声道:“好呀,你竟敢在窗口偷看爷,不要命了。”

柱子被楚宁这一吓心虚的都快哭出来了,缓了半天才低声道:“小姑奶奶你吓死我了,你也不瞧瞧就算给我八个胆子我也不敢。两个时辰过去我连爷的门都没进过生怕打扰爷看书,你也知道爷向来不喜其他人进书房,晚间福晋吩咐过让我们每隔两个时辰给也换一次暖炉,我这不是正发愁嘛你还来吓我。”

楚宁愧疚道:“好柱子回头我定在福晋面前夸你,说你尽心尽力一点也没偷懒。”

柱子嘴巴一撇两眼往上一抬道:“哼,小的不敢你要是真发善心那就帮我把这个送进去。”

说完把手上的暖炉递到楚宁手上。楚宁向后退了几步,故做推脱道:“你昏头你,竟把这烫手的山芋往我手上扔,回头看叫福晋怎么收拾你,一准把你撵出去。”

两人正在小声推托时屋里传来胤禛的咳嗽声,楚宁惊的接住暖炉恼怒的对柱子道:“福晋要怪罪,头一个办你。”

丑时已过胤禛依然坐在书房,神情严肃的盯着墙上一幅山水画,出宫门前胤禛在雨花阁遇到了胤祥,胤祥在御花园听到一些宫女在说关于尹茹的事情,其中牵扯到胤禛。胤祥听到后大声呵斥了这些宫女,平常一向对待奴才和善的十三阿哥突然发火,宫女们吓的跪地求饶,胤祥没再原地停留而是到处寻找胤禛,在宫门前看到胤禛一个走来便急忙上前拦住道:“四哥你糊涂了不成,竟然和九哥争一个宫女。”

胤禛被胤祥这么一问半天没有说话,胤祥见胤禛没有回答以为表示承认此事失望道:“四哥你不会真的喜欢她吧,皇阿玛最忌讳我们兄弟不和。你明知道她是宜妃娘娘许给九哥的人,你怎么能要德额娘把她要来。”

胤禛严肃的握紧双手道:“十三弟,你信不信四哥。”

胤祥失笑道:“我当然相信四哥。”

胤禛放开紧握的双手道:“这件事我并不知情,也从不曾向额娘提过什么,至于为何会有这样的说法,那就不言而喻了。”

胤祥叹口气道:“那些奴才真可恶,竟敢在宫里乱嚼舌根,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他们。”

胤禛沉默的看着宫门,日落的余光照在两人身上将漆黑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胤禛苦恼的回想着整件事情,当太阳升起福晋已经将胤禛的朝服准备好送来书房。福晋知道胤禛一夜没睡早上亲自熬了鸡汤,胤禛喝了几口就冲忙上朝去了。乾清宫“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吏部奏安徽巡抚李鈵被参一案,朕已批阅就交于将军、提督查按。”

康熙道“臣等遵旨”康熙道:“康熙三十五年朕亲征葛尔丹时,李鈵与左督御史于成龙督运中路军粮,因功获得朕的嘉许,这样的忠臣如有过错朕也绝不姑息,此事一定要严查清楚不要让朕失望。”

“皇上圣明,李鈵乃李荫祖之子顺治年间,李荫祖官至兵部尚书,右副都御史总督直隶、山东、河南三省,湖广总督加太子太保。先后主持赈灾直隶、湖广等地。备兵防剿荆襄农民军余部,这样的忠良之后定不会辜负皇上对他的器重。”

明珠委婉道康熙点头道:“李氏一族对朝廷的忠心朕心里清楚,只要是忠于朝廷忠于大清的臣子朕都一并重用。尔等都是大清的重臣朕的忠臣,切莫让朕心寒。”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齐跪,在这中间的臣子有些不明圣意茫然无主,索额图、明珠神情自若顺从附和。下朝后胤禛去永和宫向德妃请安,路上胤禛想起胤祥的话于是冷声吩咐李平道:“你去找宫里的王公公,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把那些没有规矩的奴才处理掉,我不想再在听到一些不该讲的话。”

李平道:“嗻”尹茹来永和宫当差已经有些时日,除了端茶倒水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但是让尹茹不安的是一些宫女会背着自己的面指指点点,有一次无意中听到才知道原因。这次德主子将自己要来,本是德主子的意思,没想到底下的人乱传是四爷的意思,这让两宫之间有些不合的误会,甚至牵连四爷和九爷,宜妃的这招让尹茹心寒不已,这样既让胤禟对自己死心又引起两位爷之间的不和。这让四爷蒙受不白之冤可能还会发生很多连自己都不敢想的后果,这招借刀杀人即可除去自己又能打压四爷,自己扪心自问没有一点对不起宜主子的地方,却被如此利用真的不知是主子残忍还是自己愚昧。德妃口上没说什么,但是语言上的冷漠让尹茹知道德妃已经排斥自己,如今连德主子也怀疑自己是宜妃的棋子,在这是非不停的后宫,她显然已经没有容身之处,除了一死以示清白,还有什么可以存活的法子。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如何对得起阿玛和额娘,苟且偷生又如何不会连累四爷。尹茹夜不能寐苦苦挣扎几天几夜,委屈和无助的眼泪早已干枯,剩下的只有等待,等待老天的安排。香桃看见尹茹眉头深锁双手抱住肩膀的坐在树荫下,两眼无神的注视着离身边不到一尺的枯草,孤单的身影交错在凄凉的落叶中恍恍落下。最近的流言蜚语让尹茹失去了所有可以在宫中立足的机会,宫女太监远离她,主子娘娘不待见她,原先的宠爱一时间消失的淡然无存。香桃跟随德妃多年知道主子的想法,这原本是一件小事,主子很看重尹茹的绣工有心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只是没想到尹茹会招到这些话柄。德主子品行贤德比较注重人品和修养,如说他人还好只要尹茹乖巧主子也就顺其自然促成这对姻缘,可偏巧是四爷只能说尹茹的命不好,四爷正受皇上重用主子,对四爷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善,若这事儿传到皇上耳里,不但会影响四爷的民声还会威胁到皇上对主子的看法。佟贵妃已逝应该称孝懿皇后,皇上一旦怪罪也只会牵扯到德主子,即使四爷是孝懿皇后一手带大,听以前的姑姑说当年佟贵妃甍后皇上辍朝五日一直守在灵堂前面。因为这些原因使得主子对四爷一向冷漠,这会子出了这样的是非,主子难免迁怒于尹茹。虽说主子是个贤惠的人儿,但是面对同一个丈夫,在大度的人也会也些隔阂,若是没有一点妒忌那便是圣人也无法做到。主子自进宫以来甚得皇上宠爱,但只是甚得而不是专宠,多年来主子柔嘉成性、淑慎持躬在皇上面前顺从违和,可这些情感远远比不上三位皇后主子,这也是主子一直以来的心病。虽然已经位于四妃之中,但是这些曾经在乎的虚名早已比不上帝王心中的份量,只是外人不知道就连四爷也不曾了解过自己的生母,当初因为出身低微在宫中伺候被皇上看中,又因为品级不高无权抚养四爷致使骨肉分离。四爷从小就由佟贵妃抚养使得眉宇间有股从内而发的傲气,在德主子面前也展露无疑,可能现在四爷也不明白为何主子不喜自己的原因,那不过是主子自身的卑微感。香桃有心上前劝说一两句,但是看见四爷正向这边走来于是轻声回避,胤禛烦恼于面对德妃的解释,困惑于宜妃的陷害,本不想为这样的事情烦心,但是福晋劝解自己要向额娘解释,以免节外生枝。胤禛沉重的叹了口气自从佟额娘甍后自己的势力越来越薄弱,即便十三弟跟随自己那也不过是二人之力。尹茹感觉腿脚麻木准备起身离开,虽然没有具体的事情要,做但也不能游手好闲,尹茹刚一起身就看见胤禛举步跨进宫门,胤禛没想到两人会这样相遇即刻愣住。尹茹见四爷站在宫门口停留止步,于是会意留心观察周围的动静,胤禛转身向偏远处走去,尹茹约十步的距离跟在其后。在宫中一角僻静的地方胤禛停下脚步,尹茹上前向胤禛请安。胤禛冷漠道:“抬起头来”尹茹心中讶异的抬头,只觉得两道不带任何情感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徘徊。胤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尹茹讥讽道:“宜妃娘娘就没有更好的人,让你来搬弄是非,造谣生事。”

尹茹低头沉默,胤禛接着道:“如果你主子只是试探爷的底线,那就大可不必这样暗箭伤人,实在配不上娘娘的身份。”

胤禛动怒于尹茹的沉默,严厉道:“即便你无话可说,我也不会再放纵一个大胆的奴才,你阿玛为朝廷尽心尽力,要不是看在他忠心的份上我定不绕你。”

尹茹冷言笑道:“多谢四爷瞧得起奴才,您与宜主子之间的事情奴才毫不知情,若说奴才是宜主子算计四爷的棋子,那与奴才何干,主子有主子的想法,奴才猜不到也看不透,奴才到永和宫是德妃娘娘要来的,奴才哪有自己做主的权力。”

无论在宫中还是在府里,哪里见过如此大胆违抗自己的奴才,胤禛笑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奴才,你事事以卑微为由身处低贱为理来撇清与此事无关一切都是身不由己顺从主子的意思,但是你现在大声顶撞,也是你身为奴才应该做的本份吗,你何尝认命于奴才的地位,不自量力。”

尹茹低声道:“奴才就是奴才,奴才该做的事情就是效忠主子,刚才出言冒犯四爷纯属迫不得已,家父一心为国是耿直忠正的臣子,奴才谢过四爷的包容,此事只要不牵扯到家父一切任凭四爷处置。”

胤禛笑道:“尹泰能教出你这样的女儿实属难得,量你还有一片孝心我就给你一条活路,就看你怎么选择。”

尹茹默认道:“请四爷明示”胤禛缓缓启齿道:“就一个字“装”尹茹吃惊重复道:“装”胤禛严肃道:“为今之计你只有赚疯卖傻,这样才可以全盘打乱宜妃的计谋。”

尹茹领会道:“奴才明白,只求四爷给个恩典。”

“说”胤禛道。“等此事风平浪静,求四爷放奴才出宫。”

胤禛本无心处罚尹茹,这样的女子宫中难得,既能忠心不二,又孝心十足如不被人利用,也算是个聪颖的女子,发于恻隐之心道:“准”有他这句话,尹茹的心思也没白费,等胤禛走后,尹茹蹲在墙角流泪,姑姑离开前,叮嘱过尹茹,若有办法出宫,一定要毫不犹豫,不惜一切代价离开这里,离开皇宫,她就自由了。永和宫香桃急急忙忙的跑到德妃面前跪下道:“主子大事不好了,尹茹她,尹茹她…”德妃微皱着眉头询问道:“慢慢说,尹茹她怎么了。”

香桃轻声喘着气道:“回主子,尹茹头上流了很多的血,现在正在床上躺着昏迷不醒,怕是、怕是活不成了。”

德妃惊了一下,严厉叱喝道:“胡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仔细回禀。”

香桃被德妃严厉声一吓,反倒平静下来慢慢回道:“还请主子不要怪罪,奴才和尹茹私自出去,这段日子因为些是非尹茹的处境大变,奴才嘴上不说但是在心里还是很同情尹茹,今儿早上奴才见尹茹一人离屋心里害怕她出什么事儿,又没见其他宫里的娘娘召见,于是担心的跟了上去,谁知尹茹竟去了翊坤宫,奴才越发担心,本想先回来禀告主子,但又不放心就跟着进去,一看才知尹茹是去找宜妃娘娘身边的小文,她们在房里说了半天的话,至于说些什么奴才没有听清楚,后来尹茹在门口碰见另一个宫女好像叫文喜。”

“她没开口倒好,一开口就叱喝尹茹,说了些难听的话,还扯上主子和四爷。”

香桃话到此,小心的看了看德妃的神色。德妃不动声色的瞟了眼香桃,平静的说道:“你不必忌讳,从实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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