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村庄的人也没有多少发现李大花竟然消失不见了,她本来就在村子里面不受待见,人家没察觉这件事情也再正常不过。周暖心乐得轻松自在,自从上次进山打猎,他们就攒下了不少积蓄,这段时间也不必辛辛苦苦劳作了。房门外响起一阵惊雷,三蛋被吓了一大跳,尖叫一声,瑟瑟发抖地缩进被子里,周暖心赶紧跑去安抚了孩子:“不怕不怕,娘亲就在这儿。”
三蛋情绪终于平复,可接踵而来的大雨却让周暖心犯起了难,周家的屋子经久未修,屋外下着大雨,房间里也滴滴答答下起了小雨。周暖心有些着急,可如今萧时君有事外出不在家,要是这雨越下越大,指不定屋子里会漏的更厉害,那时水漫金山可就不得了了。周暖心不忍心看几个孩子在这个四处躲避的样子,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三个孩子也跟着一同帮忙搬梯子,周暖心战战兢兢爬上去:“你们离我远一点,万一砸下来了,那就不得了!”
二丫向来贴心,扬声喊道:“娘亲,你别着急,这件事情就等爹爹回来再说吧。”
周暖心坚决摇头,孩子们没了办法,只能在底下帮忙扶梯子,可是周暖心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修屋顶,笨手笨脚地捣鼓了半天,也没能想出好计谋来。三个孩子也隐约能够看出来,她其实并不擅长这件事情,只能劝说:“娘亲也别在上面忙活了,你赶紧下来吧!”
周暖心满脸无奈,也知道自己继续倔强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只能拎着小锤子,一步一步往下慢慢爬,可是这提子发出吱咯吱咯吱的声音,她脚下一滑,不受控制地往下摔。孩子们尖叫一声,周暖心以为自己是必定要摔下去了,指不定连脑袋都得摔坏,可还没能等整个人与大地亲密接触,就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周暖心不可置信,抬头对上的却是一双深邃的眸子,正是及时赶回来的萧时君。他眼神平静,结实有力的双臂紧紧抱着她:“你怎么会上去修屋顶?”
周暖心满脸惊魂未定,指了指头顶:“这上面在漏雨,所以我……”话还没说完,周暖心定睛一看,发现自己弄巧成拙,不仅没能把屋顶修好,甚至还把孩子们床铺上的那一块瓦片给敲烂了。心中十分懊悔,周暖心目瞪口呆,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萧时君一言不发,看到他这样子,孩子们也有些紧张,以为他是要发火了,赶紧帮着求情:“爹爹,你也别生气,娘亲毕竟是为了我们。”
看到三个孩子和这个才刚刚见面没多久的女人如此亲近,责怪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萧时君只能无奈点头:“那今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只能睡在一张床上了。”
当天夜里洗漱完毕,周暖心就带着孩子们躺上了床铺,没多久,萧时君也带着一身水汽,掀开了被子。周暖心愣了一下,脸红了红,心中有些恍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五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着实有些挤,虽然说两个大人都是身材相对消瘦,但是为了不挤到孩子们,他们也极力往旁边靠。三个孩子睡相不怎么好,尤其是三蛋,整个人呈现出一个大字,着实让人觉得十分可爱,可欣赏归欣赏,这终究给周暖心带来了一些不方便的地方,毕竟自己和萧时君两个人紧紧挨着,为了给孩子们腾地方,她就不得不缩进他怀里。和男神亲密接触,终究让周暖心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又怕自己把持不住,生怕会流鼻血。“你没事吧,你睡不好吗?”
萧时君冷不丁开口问。周暖心迟疑了片刻,才意识到他是在问自己,但又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是因为他才会脸红心跳,只能笨拙转移话题:“也没什么,只是白天睡多了而已,对了,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是不是最近要出什么事情了,还是要举办什么重大的节日?我听村民好像都在探讨这件事。”
萧时君低下头望着周暖心,像是在思索这个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她对这个时代有很多事情都不是很了解,但是今天叫卖的方式却别具一格,这往往是当地人都不会选择的一种行为处事策略。“是花船节要到了。”
萧时君言简意赅,似乎不想多说。周暖心听到这个词愣了一下,这个词格外熟悉,毕竟原书中,萧时君在花船节带着孩子们出去欣赏花船,可偏偏被一个潜伏在人群中的密探发现,最终把他如今所处的地理位置,全部都传回了京城。这也直接导致后期萧时君一家被人狠狠迫害,他不得已走上了黑化的这条路。花船节是原书的一个重大转折点,当初周暖心在看书时就不止一次唾骂那个该死的密探。也在暗自惋惜,为什么上来不近人情的萧时君会选择去如此热闹的节日。可既然自己已经穿越进了这本书,她就不愿意看着萧时君一家人走上那样悲惨的老路。一直放在被子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周暖心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三个孩子,再看看如今的萧时君,他模样年轻,身材健壮,正是青春大好的时候,若是能够平平安安生活下去,哪怕这辈子在这样一个小村落隐姓埋名,就能够过的很好。哪怕他这辈子过的平平淡淡,没有贵人相助,也无法做出一番成就。那又如何呢?只要能够保住一条性命,就已经非常不错了。“你可千万别去花船节,这段时间家里需要忙个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并不愿意解释这其中原因,周暖心含糊其辞地说。萧时君听到这话却有些莫名其妙,他生性其实并不爱热闹,就算是重大节日也过得索然无味,也并不想去这个所谓的花船节。“行,我知道了。”
点点头,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