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开炮。“周文良，你最好注意一下你的言辞！”

黄金发作为周文良的老对头，第一时间开口针对。“注意什么言辞？”

周文良瞪了过去，带着怒意道：“你们武侠部的作家刷票，难道就不许别人说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南明离刷票？”

黄金发面不改色。“什么证据？”

周文良面露冷笑道：“用得着证据么，那运营部的销售数据不足以说明一切么？”

“首先运营部那边还没给出数据核验的结果！”

“其次，就算是给出结果了，也要调查数据是不是真的存在造假，万一只是人家作家自己掏钱做了宣传呢？”

“调查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你就想给这件事盖棺定论，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啊？”

黄金发丝毫不露怯的回应，双目瞪回周文良。“你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两天翻了十几倍，迄今为止整个平台还没有一个作家能够做到，你是不是想拖延时间，好等年度武侠征文那边出结果了再查？”

周文良直接站了起来。“我看说瞎话的是你，没人做到的不代表就永远做不到！”

黄金发冷笑着道：“你手下的那个作家九月不也破了那么多没有作家能做到的记录么，你要这么说，我就怀疑那个作家九月数据造假！”

“你放屁，九月那两本书的分量全公司哪个不知道，是那个南明离能比的？”

周文良咬着牙道。对方这是明摆着不要脸了。“我看放屁的是你，南明离好歹也是老牌的武侠小说大神，他的影响力怎么就不如那个刚冒头的九月了？”

黄金发也站了起来。他也知道南明离可能使手段了。但就算是使了，这会儿他也要为其站台。只要能拖延时间，影响到年度武侠征文的排名，那他就乐意。“够了！”

坐在前方的主编杨伟，直接拍了拍桌子，“你们两个先坐下！”

“老杨，这不明摆着的事嘛，黄金发这不是纯心搞事！”

“杨主编，搞事的是他，不经过调查就直接给这件事情盖棺定论，于情于理都不合！”

……周文良和黄金发一人一句，针锋对麦芒。四周那些其他部门的编辑，全部都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这要吵到什么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很烦躁。包括坐在前头的杨伟。“好了，都闭嘴！”

“上头只是要一个解决方案，就先调查一下，等结果出来再下结论，该罚的罚，该走的走！”

杨伟的话音刚刚落下。周文良便急了，开口道：“老杨，这调查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可能出数据，年度武侠征文的评选就这两天，一旦这数据影响的评选结果，九月那边要我怎么说？”

“公司不可能因为一个九月去改变做事的流程，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杨伟冷冷的瞪向周文良。他本来挺看好周文良的，可这一次周文良做的事，让他感到很不悦。本来眼看年终将至，他可以交上去一份漂亮的业绩报告，再拿上一笔不菲的年终奖，过个好年。可是现在，因为周文良捅的这一档子事。年终奖会不会被影响他不知道，反正这个年肯定是不好过了。“不行，这件事不能这么搞，九月跟南明离在武侠……”周文良焦急的开口，直接就要劝说所有人。然而，杨伟直接打断道：“大家举手表决吧，同意按照流程走的举手！”

话落。一群编辑齐刷刷的举起手。除了灵异部的两个责编正有些踌躇的看着自家的部长外，所有人都举手表示了同意，包括了作为主编的杨伟。是的，他们是很喜欢作家九月写得小说。但是这件事关乎到编辑部的利益，要是能拖到年后来解决，今年的报表就会好看一点，年终奖应该也会高一点。而且，这么晚了还被叫到这开会，心中本来就十分烦躁，能早点表决早点下班，那才是正道。“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晚点我把方案直接汇报上去！”

杨伟宣布了决定。一众编辑散尽，各自收拾东西回家。偌大的编辑部。只剩下周文良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光。“呵呵，有些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有点运气，就觉得公司应该围着他转，真是可笑至极！”

黄金发拿着公文包慢悠悠的从灵异部的门前经过。他的声音很大，身旁的武侠部小编都感觉太吵，但还是开口附和：“是啊是啊，黄部长说的对！”

对于外头的这些小动作，周文良直接忽视了。他只是默默的打开聊天软件，点开了九月的头像。犹豫了好几分钟后，敲起了键盘。“对不起，这件事公司要按照流程走……”陈东来收到了周文良发过来的信息。他愣了一下。这是一条足足有两百多字的消息，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份道歉信。这封信讲明了这是K鹅公司的决定，他一个人人微言轻，影响不了上层的决策，只能表示歉意。看完之后，陈东来微微皱眉。这个K鹅阅读还真是有些不太地道。这么赤果果的刷子行为，直接砍掉假数据还原就行了，竟然还要走流程，听信里头的意思，短期内还出不了结果。真的是可笑！不过，他还是给周文良回复了一句：“没事，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