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澄就开始着手调查，和洛羽一样，调查了一部分，剩下的就被外力挡住，没办法继续向下查。不过方澄多查出来一点东西，那个大肚子的女人原名叫连衣，是大兴市山村的一个农民，后来到了城里，因为没什么本事，被人引诱进了夜店，后来成了一名公主。最关键的是，她居然和顾勉曾经有点来往。方澄想了好久，终于把电话打给顾勉。“连衣？”

顾勉沉思了一下，“不认识。”

“不对，她后来好像不叫连衣，改名叫做一一，你记得吗？”

方澄屏息凝神，他有预感顾哥一定知道这个女人。果然，顾勉道:“有点印象。怎么？”

“最近在查一件事情，刚好查到她，记得你和她曾经有些往来，就问一下。”

方澄对于这件事牵扯到顾勉还是有些不可思议。谁都知道顾勉日子过得像苦行僧，从来不近女色，之前家里明明有慕月这么个美女，他也是不闻不问，铁石心肠。突然查出来顾勉和一个公主有来往，方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顾勉回想了一下，道:“这个女人曾经想爬我的床，被赶走了，怎么了？”

“只是这样吗？”

方澄还以为有什么重要发现。听到顾勉的话有些失落。顾勉道:“没错，不过她后来好像认识了赵岚，估计两个人有什么交易，后来她日子过得还不错。”

方澄诧异:“顾哥，我刚才说的时候你不是并不记得这个人吗？怎么眼下又记得这么清楚？”

他不是怀疑顾勉，就是奇怪。顾勉淡淡道:“我记得她应该是跳楼自杀了，当时她出了事，安远在我旁边念叨了很久，说了很多八卦，所以记住了一部分。”

“安远哥？”

方澄眼睛一亮。“好，我知道了，谢谢顾哥啊。”

“没事。”

挂了电话，顾勉突然想起来，那个时候是他最失意的时候，就在不久之前公司遭受了很大的打击，他呕心沥血才让公司起死回生，但也落下了失眠的毛病。安远怕他出事，经常说一些稀奇古怪的八卦给他宽慰，虽然顾勉并没觉得有什么用。反而是和他通过邮件来往的一个陌生人更有用，对方的文字间总带着透彻淡漠和通达，像是百岁老人，看破红尘。随便几句就让人受益匪浅。两个人常通过邮件讨论各种各样的事情。慢慢的他失眠也好了许多。后来公司忙起来，顾勉也就很少发消息了，打开邮件，上一封还是在去年的十一月份。他敲敲打打，最后还是删除返回。现在已经是凌晨，天都快亮了，他没必要吵着对方。另一边，慕凉还在卧室里设计服装，她突然来了灵感，也就顾不得是不是深夜。拿着画笔就开始创作，创作完毕后，再看看时间。四点一十分。果然，熬夜有害身体健康，所以还不如通宵。拉伸了一下胳膊，慕凉眼睛落在屏幕的邮件标志上，突然想起来之前她有一个虚拟世界的好朋友，虽然两个人很久都不联系了。那段时间，慕凉服装设计图投了一家知名时尚品牌公司，被看中后拿到了一笔非常优厚的金钱，心情特别好。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