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红虞一直站在欧韵城的对面,注意着欧韵城的每个面部表情的变化,在看到欧韵城眼中一闪而过的自责之后,她手中的剑就控制不住的要出鞘了。杀气如同冲破阀门的水流,直接奔向还在看风景的南宫月。此刻的南宫月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一样,后脊汗毛倒立。没等她寻找原因的时候,南宫月觉得自己眼前一花,身边突然多出了一把剑,顺着剑锋鲜红的血液滴在地面上。南宫月慌乱的起身,闪到一旁。她看到眼前的一幕,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惊叫出声。她看到红虞单腿跪在地上,弯着腰手捂着腹部,她身上本就鲜红的红衣,颜色更加沉重。她的腹部插着一柄剑,血液就是从这把剑锋流下来的。红虞一脸平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欧韵城。而欧韵城的脖子上也架着一把剑,那把剑的主人是红姬,她神色同样冷淡,不过相比于红虞,她眼中多了一抹寒霜。欧韵城似乎对脖子上的剑并不在意,他不过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红姬,然后对红虞说道:“没有下一次。收起的你的杀气,你的杀气对着谁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你就这么护着她?”
红虞问道,声音细听还有一些哽咽。“对。”
欧韵城对红虞眼中的泪光视而不见,淡淡的点头。红虞笑了,那笑容就像是溅在白纸上的血花,绚烂而惨然。南宫月听着他们的对话,隐约可以猜到内容,可是南宫月都不懂,他们究竟在说什么。红虞口中那个“她”到底指代的是谁?南宫月不愿意去猜想,她面对这种状况,默默地退后,把身转过去,不敢开口劝说,因为她有一种预感,一旦她开口了,也许场面会继续恶化也说不定。南宫月听到背后有人站起身的声音,应该是红虞吧,毕竟在场跪在地上的人只有她,接着就是金属接触地板的声音,应该是谁的剑掉落在地上了吧。过了一会儿,南宫月听到沉重的脚步声,随着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南宫月知道有人出去了,是谁呢?应该是红虞吧,受了伤,需要赶紧医治。房间里恢复平静,可是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南宫月和另一个在这屋中人的心情并不平静。“月儿姐。”
欧韵城开口了。随着欧韵城的开口,南宫月身体一颤,她现在脑中全是欧韵城刚才那张冷漠的脸。现在欧韵城这样脆弱的声音,配合着那样冰冷的面孔,真的是讽刺。“什……什么事?”
南宫月问道。“月儿姐,你的声音颤抖了,是不是……怕我了?”
欧韵城一步步的走近南宫月,随着他走近的脚步,南宫月月来月紧张。“没有啊,就是……”南宫月“就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月儿姐,不用紧张,阿城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永远都不会。”
欧韵城伸出手,在快要碰到南宫月的肩膀时,又无力的放下来。南宫月闭上眼,没有回话,她需要适应,需要适应这样翻脸不认人的欧韵城。在现代的时候,南宫月除了演戏,还有一个经常做的事,便是做饭。这种爱好还是受到南宫月母亲的影响。南宫月的儿时记忆,最深刻的便是母亲在厨房忙碌,自己跟在母亲旁边,扬起小脸儿,看着母亲,觉得特别神奇,母亲的手一定有什么魔力,要不然怎么会做出那么可口的饭菜?当时母亲和蔼的亲吻着她,抚摸着她的头顶,对她说:“等月儿长大,妈妈就教你怎么做出可口的饭菜。”
小小的南宫月特别开心的答应了,可是那个美好的时光还没有到来,南宫月就失去了她的母亲。家庭破碎的现实,让她一下子成熟起来,照顾自己,身体不大好的父亲。这一次,也不用母亲的亲自指导,南宫月已经可以做出美味的菜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