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之外,每一次薛大人也会给我一包东西,让我带回。”
战美琪:“哦?你主子只叫你送东西,接东西,却从来未告诉你,你送的是什么,拿回的是什么?”
小李子赶忙摇头:“奴才不过是个在外院的奴才,主子肯抬举,给奴才点差事,奴才自然是麻利地办了便是,主子没多说,奴才怎么敢多问。只是……只是有一日,奴才走在半道上,不小心跌了一跤,那包袱里的东西都散了出来,奴才这才发现,奴才每次带出宫去的,竟然都是些这么贵重的东西。”
“那之后,你每次可都有看?”
小李子点了点头:“奴才心中害怕,可是又不敢逆了于美人的意思,只得每次都去送,只是每次出发前,奴才都会仔细瞧瞧包袱中都是些什么,好知道防范,日后若出了什么事,奴才心中也有数。”
战美琪点了点头:“你倒是个明白人。”
小李子说:“我奉于美人之命带出宫中的,不仅仅是宫中之物,也有宫外之物。”
“哦?”
战美琪和夕霞不由得对看了一眼,“宫外之物?你怎确定?”
“回娘娘的话,宫中的物件都是皇室专供,做工和材质自然是有讲究,奴才说不出个一二,却也见了不少。那东西是宫中的,还是外头的,奴才还是能瞧的出来的。远的不说,就单说奴才这回往外带的,那个玉扳指便肯定不是宫中之物,那个玉镯子我瞧着也不是,那镯子虽是不错,却还是比不上宫里。”
战美琪突然问道:“你如此识货,想必这几个月凭着着迎来送往的,在中间也赚了不少银子吧!?”
那小李子听了,立刻出了个满头大汗,赶紧又跪在了地上,慌忙说道:“奴才冤枉,奴才冤枉,那于美人防范的紧,奴才怎么可能从中赚什么。”
“哦?防范得紧?如何个防范法?送出宫外的那么些个东西,都是难以估价的,你随便捡一个走,料那于美人也瞧不出来。”
“娘娘有所不知,每次奴才带东西送出,那流苏姑娘便会亲手写一封信,心中会明确记载送出的首饰是什么样式,什么数量,什么材质,每次流苏姑娘给我的时候,不隔两个时辰,奴才便要送出。待十日以后,奴才拿回上次的银子之时,包袱中还会附带那流苏姑娘写的信件,在原本的清单后写上拿回宫的银钱数目。这样一来,奴才在中间,便什么也赚不着。”
战美琪笑了笑:“那这倒苦了你了,顶着这么大的风险,时时就要给人抓住,在这跑来跑去都两个多月了,既没得什么银子,也没升你的位置。”
这话一出,便戳到了那小李子的痛楚。“是,我料想,是不是那流苏姑娘拿话唬我,也许于主子根本就没这个意思,不过是流苏姑娘随便指了个人,让我跑腿罢了。”
那小李子说得恨得直咬牙。战美琪听了这话,登时觉得心里凉了半截,怎么从头到尾说话的都是个丫头,于美人倒也是小心,自己竟从未露过面。若是事情败露,便可推说是宫女贪财,私自盗取宫中财物贩卖,跟自己倒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战美琪问道:“小李子,你可识字?”
“奴才识得几个字。”
“好,那你就把刚刚所说写一份认罪装于本宫,特别写清流苏姑娘来找你一事,还有委托薛仁锡一事,务必要清清楚楚,这样本宫也好为你脱罪。写完后,你便可回你的宫里去,不用对你的主子声张什么。”
那小李子听了只觉得头疼,不知道这位战妃娘娘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事已至此,自己也不敢多问,唯恐那战妃娘娘一不高兴,就直接赏自己个五十大板,便赶忙点头称是。战美琪对夕霞低声说道:“这里由你看着,可把那个认罪书给本宫瞧仔细了。”
夕霞点头:“是。”
“林若海,你进来。”
说着战美琪走进了内厅,坐了下来。那林若海听到战美琪叫自己,赶紧跟了进去,躬身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你过一会儿将那地上的包袱好生收起来。另去随便找几个物件包起来,送到,打听下今日薛仁锡在哪里值守,给薛仁锡送去。别忘了照抄那纸条,若笔记模仿的不像,可以让夕霞帮你,千万不可出了差错。”
“是,主子放心,奴才一定把事儿办妥。”
林若海说道。听到这话,战美琪也不知怎么了,只觉得心中一松,笑着说道:“好,本宫信你,你去吧。”
说着林若海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