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询问战嫂嫂。不一会儿,战美琪便来了。“参见皇上,见过帅亲王。”
又是这样一番问好,问的战美琪只觉得无聊,也不知这位皇上到底是决定好了没有,不过是治理一个管家,怎的这样优柔寡断。“免礼,赐坐。”
熟悉的流程后,战美琪坐了下来。慕容文博指了指慕容帅,说道:“三弟,你把情况和战妃说一下。”
慕容帅虽是无奈,也还是把情况又跟战美琪说了一遍。战美琪点了点头,说道:“皇上希望臣妾做什么?”
这话问的慕容文博一懵,其实他也不知道他把战美琪叫来干什么,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即将要做决定了,应当把战美琪叫来。“爱妃对此有何看法?”
慕容文博闷闷地说道。“其实现下就只差薛仁锡吐口了,只要薛仁锡吐口,宫内宫外的人证物证便都全了。后宫可整治叶美人,牵连薛贵人,同时,刘贵妃身为后宫之主,这件事情虽然和她没有关系,可仍是可以治一个治理不严之责。薛仁锡罢官免职,贬为庶人,刘玺家中的管家刘贵忠,私收贿赂,数额巨大,与宫禁之内卫尉有所勾连,应斩立决,刘玺治家不严,罚奉半年,从此上朝不可坐议朝政。”
战美琪这一番决断,听得慕容文博心中汹涌澎湃。刘玺为官多年,在先皇驾崩后,上朝时便以年纪老庙,社稷老臣的名义赐坐,在所有的官员上朝都得站着的时候,刘玺能坐着议政,可谓是一种无上荣光。刘玺自然也绝对不会缺钱,罚奉半年对他来说可能就是一个月内桌上少一道菜的事情,但这性质却是严重,这摆明了就是要夺取刘氏的荣光。“爱妃,你可知道,这刘玺在朝中势力庞大,朕一旦动了他,牵一发而动全身,所关联的官员不计其数?”
慕容文博说话时,不由得眉头轻皱,面露担忧之色。战美琪平静地说道:“正是因为臣妾知道,所以臣妾才建议皇上敲山震虎。自皇上登基以来六年,对刘玺以辅国老臣之礼相待,加之刘玺本身根基深厚,因而百官趋之若鹜。可若如今皇上敲山震虎,无疑在给百官传递一个信号,新帝登基,终有一日刘氏将示威。且这次并不能伤到刘玺的根本,自然不会引起刘玺和其党羽的巨大反弹。相反,此举之后,会有许多和刘玺并不那么贴近的刘党以此为警示,渐渐疏远刘氏,这样日后若皇上想再打击刘氏一党,所牵连的人数也能小一些,比一上来就大刀阔斧,一下全部治理来得温和。”
战美琪这一席话说完之后,慕容文博不觉得心中讶异,自己心中苦想了一夜的事情,在战美琪这竟说的如此清楚明白。就连一旁的慕容帅也不由得连连点头,对自家的这位嫂子又多了一份敬重,难怪皇兄在这样的大事上又叫来了战嫂嫂,原不是优柔寡断,也不是专宠后妃,是这见地确实不凡。“是……你说的对,想要清除刘党,不可待抓到大的错处再一网打尽,这样一来牵连太广,所谓法不责众,那样便是太麻烦了……”慕容帅见慕容文博似有了决断,便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皇上……薛仁锡那边,臣弟可透露身份了?”
慕容文博听了,缓缓点了点头道:“嗯,透露吧,仔细审他,这一次,朕绝不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