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可可跟陈琳挂了电话之后,一转身,就看到南宫凌夜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了她的房门,并且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她刚刚明明锁门了的啊。再一看他手里拿着的钥匙,顿时就反应过来,这男人竟然用钥匙直接开门。无耻!突然间,她心头涌上了一股愤怒。是不是没有一点点的私人空间了?这样突然间拿钥匙开门进来,那万一她在换衣服,岂不是都被他全部看光了?还是他觉得,这里是他的别墅,他就能为所欲为?这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隐私的!越想,肖可可就越生气,终于还是没忍住,语气极冲的问他:“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
“过分?”
南宫凌夜淡淡的挑了挑眉,随即,他又好一副无辜样,“孩子们让我进来看看你。”
“真的?”
肖可可不大相信。“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你儿子。”
南宫凌夜不急不缓的道。此时,在房间外轻手轻脚经过的南宫希跟肖宠儿都听到了这话,都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彼此看了对方一眼。两人眼里都显然在说:把他们两个五岁大的孩子拿出来当挡箭牌,这爹地真心够无耻。肖可可见他搬出小希,就不好继续追究下去,但还是对他强调:“总裁,总之下次你不能这样就进来。”
毕竟,她还未婚的,要是传出去南宫凌夜随意进出她房间的话,那她以后还怎么嫁人了。虽然,她极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嫁人,但他这样做终究是很不好的。没准还会给孩子们一个很不好的榜样。她这话一出,南宫凌夜的眸光顿时变冷,用鼻音发出了一声“嗯?”
肖可可虽然没直视他,但还是从他这一声‘嗯’听出了不对劲。难道她说错什么惹他不高兴了?肖可可一头雾水,也有些无措。过了没多久,男人终于再次幽幽的开声,一字一顿语气很不好的问:“你刚刚叫了我什么。”
“啊?”
刹那间,肖可可懵了。旋即,又反应过来,对哦,吃晚饭的时候,他说,以后私底下叫他凌夜。而自己刚称呼了他‘总裁’。只是,贸贸然的叫他名字,真心不习惯。而且她们之间,也还没熟到那个地步啊。一时间,肖可可不知道该回他什么才好了。两人陷入了沉默。直到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肖可可回过神,拿过手机一看屏幕,只见是来自越洋的来电。司连寒!这个时候打过来给她做什么了。之前秦意岚一个劲的质问自己跟司连寒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他监视南宫家的一举一动。而自己始终没告诉她原因。因为,她也不知道司连寒的目的。至于秦意岚有没有将这事儿告诉南宫凌夜,她不清楚。但她现在肯定是不敢当着这个男人的面前接通这个电话的。索性,肖可可直接点了拒接。南宫凌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眸光微闪:“怎么不接?”
“哦,一些广告推销而已。”
肖可可心里有些慌,但还是保持镇定的收起手机。“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在,你不方便接。”
闻言,肖可可心里暗自腹诽:明知道是这样那你还进来干嘛了。当然了,她并没直接吐槽,呵呵的干笑了一声:“不是啦,真的只是一些垃圾号码打进来而已。”
她这么解释完后,南宫凌夜倒是再追问下去了。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又让她变得无比窘迫。因为,南宫凌夜竟然当着她的面,脱掉了外套。“总……凌夜,你这是在干什么!”
虽然他们曾经有过那么一晚上,也有了两个孩子,可那是她被算计之后发生的。如果当时自己清醒的话,绝对就不会有那一晚上的事情发生。可之后他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到现在,她都只是把他当成上司,跟孩子们的爸爸。瞧着女人那一脸慌张无措的模样,南宫凌夜突然来了一丝调戏她的心血来潮。他慢条斯理的将外套甩到床那,而后,长腿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她。眼看着他越走越近,肖可可顿觉自己的血液都快沸腾到脑子里了。她只好急促的往后退,浑身的神经线绷紧:“凌夜,我觉得我们有话可以好好说,真的……”所以你就不要再走过来了行吗?她一句完整的话都还没说完,南宫凌夜却已经彻底走到了她面前,而肖可可也退无可退,后脚跟一崴,身体的重心直接往后倾倒,刚好她身后就是大床。还没来得及站稳,整个人就直接倒了下去。床垫是软的,倒是不疼,可她整张脸却不自觉的彻底红了。即便南宫凌夜现在碰都没有碰自己一下。突然之间,她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模糊的画面。五年前那一晚上,自己好像也是这样倒下床。这些年,她都刻意的不让自己去想起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因为她一直认为,那晚跟自己在一起的,是司连廷跟叶晚晴安排的糟老头。现在自己怎么就莫名回忆起来了?此时此刻,她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再去想,可越是这样逼迫自己,一幕又一幕的经过却不断的出现在脑海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连带着耳根子都变得无比滚烫。南宫凌夜高大的身躯站在床尾,冰冷的眸子垂下,一瞬不转的盯着她。他在想,这女人的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肖可可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一直看着自己,眼神既冷又带着几分玩味。他这么站着,她又那样躺着,实在很让人不往那去联想啊……就在她准备开口说,你能不能让一下我得起身时,南宫凌夜兜里的手机突然发出一阵‘嗡嗡嗡’的震动。南宫凌夜深沉的又看了一眼她,方才拿起手机接起。不知道打给他的人是谁,肖可可也没听清楚里面说了什么,但他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阴森。而后,就转了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间。直到一楼外传来车子开出去的声音,肖可可方才意识到,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