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肖可可便坐上飞机,飞往曼城。但她始终在奇怪着,昨晚那条信息,到底是谁发来的。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之间就睡着了过去。再睡醒的时候,飞机已经快要降落。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就看到两个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男人,正朝她走来。其中一个人她认得,是司连寒的左右手李诺,另外一个她没见过,应该是新来的保镖。不对,她明明没有跟司连寒说过,自己今天会来曼城的啊。难道是他事先调查了她的行程?也不是没可能。司连寒那家伙,有什么做不出来。肖可可很想直接跟他们擦肩而过装不认识他们的。可李诺跟另外一名保镖,却已经走到她跟前,拦住了她:“肖小姐,司总让我来接您回去。”
“不需要。”
肖可可几乎想都没想一下,就直接一口拒绝。她在曼城有自己的房子,要回也是回去自己的家。“如果您非要我们难做的话,那就别怪我了。”
李诺的语气,突然加重。看来今天他是铁定要带她去见司连寒一面了?那个神经病。她之前不是已经多次说过,不想再跟他打交道了么。他怎么还是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呢?沉思了片刻,她还是黑着脸跟了李诺上车。车子越开越往偏僻的路驶去。肖可可也越发的觉得不对劲,这里不是去往H集团的方向。当即,她便狐疑又警惕的问开车的李诺:“司连寒到底约了我去哪里见面。”
“肖小姐,到了您就知道了。”
李诺专心致志的继续开车。肖可可碰到了软钉子,有些气打不到一块去的郁闷。蠕动了一下唇瓣,还想开口说点什么。但终究是什么都没说,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便继续闭目养神。车子终于在停了下来。李诺率先下去,给肖可可打开车门请她出来。肖可可警惕的看着周围,不急不缓的走了出来。这是一个葡萄酒庄园,她以前来过。那会儿司连寒才刚收购这块地,还是她去签的收购合同。当时,司连寒问过她,你想拿这块地做什么。肖可可就随口应了一句,做红酒庄园好像还不错的样子。没想到司连寒还真的把这块地做成了红酒庄园。一阵风吹来,满满葡萄香味。她不禁闭上眼欣赏了一会儿。突的,一道滚轮碾压着地面的沙沙声,传入她耳畔,越来越近。不用回头看,她都已经猜到是谁了。但出于礼貌还有心里的疑惑,她还是回了头:“司总,您找我,有事吗?”
几个月不见,司连寒似乎比以前清瘦了些,一头银白色的短发,琥珀色的眼眸,看人时,总是给予人一种深不可测的畏惧。以前肖可可没发现,当自从他上次跟自己坦白之后,现在再见,才恍然发现,这个男人长得跟南宫凌夜,还真有几分相似。司连寒薄唇微勾,抬起眸子一瞬不转的盯着她。即便是坐在轮椅上,而肖可可是站着的,可肖可可却还是感到他浑身散发着的居高临下。这大概就是天生的高贵吧?“想见你,需要理由的?”
司连寒一字一顿的反问。声线沉而颇有磁性。但肖可可却没因此而沉沦,她始终保持着清醒,小脸也是冷冷的:“这个笑话,一点儿都不好笑。”
“呵!好歹我是你跟两个孩子的救命恩人,就这个态度对我?”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欺骗自己,小希生下来是死胎这事儿。如果不是他,小希压根就不会缺失母爱五年!就在她正要说点什么责骂他时,司连寒却比她抢先一步道:“做人啊,要感恩。你父母没教过你?就算我把你儿子送回到国内,也改变不了我救了你们的事实不是?”
闻言,肖可可顿时攥起了拳头。是,他确实没说错。那一晚之后,她在酒店的不雅照就被传到了网上,司连廷就立即对外宣布跟她解除婚约。要知道,在S市,司家可是第一世家,司连廷又是司家的继承人,是万千少女的理想对象。但他却偏偏钟情自己。所以自从爆出他两交往,肖可可就一直被人恶意攻击。更何况传出那种丑闻之后,她瞬间就变成了过街老鼠。她唯有是大着肚子去了云海市,本来想在那边安安静静的过。却没想到又被叶晚晴偷偷的发现了她,并且对她赶尽杀绝。甚至还找了拐卖妇女去南非的人贩子对她下狠手。她大着肚子,反抗不了,被抓上了一艘开去南非的货船。她求着那些人贩子不要碰自己,可那些人是被叶晚晴交代过的,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就对她动手动脚了起来。绝望至极,突然间就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直接推开了压着自己的那个人,跳到了海里。她不会游泳,又两天两夜没吃东西,心想自己这次是没命了的。却没想到,竟然被司连寒救了,还直接带着她去了曼城。但由于她呛了水,身体机能不好,医生们都建议她打掉孩子。她本来也觉得是侮辱,同意做人流手术。但在做彩超检查的时候,得知自己怀的竟然是一对龙凤胎,也看到了里面两个小不点在动来动去,那么的活泼有生命力。当即便决定生下来。但在怀孕的将近十个月里,她只能一直卧床。到了37周刚足月的时候,突然就查出她有妊娠高血压,只能紧急剖腹产。在做手术的过程中,她也是满心的期待着孩子们的降生。当听到女儿的哭声响起时,她悬在喉咙上的心脏,骤然放下。却没想到在取儿子的时候,她突然大出血,就迟了那么几秒,孩子就窒息在子宫里。回忆起那些往事,肖可可现在无比的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不多看一眼儿子,怎么就放下心让司连寒去处理?“怎么,说不出话反驳了?”
司连寒似笑非笑,“没有我,就没有你,可可,这是不争的事实。”
肖可可知道他现在提这些,绝对是故意的,沉默了好一会儿:“那想你怎么样?还想继续利用我去报仇?你跟南宫家的事儿,我不想参与了。”
南宫凌夜是她孩子们的父亲,她做不到一而再的伤害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