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康斯坦丁意识到了他性格或者说观念上的重大缺陷,容易因小失大。但说实话,这已经晚了。如果他不那么鸡贼,这会儿断不至于如此被动。 有多被动呢?被动到就算科索伊男爵乖乖开口将秘密告诉他,他也很难改变被动挨打的局面了。 原因非常简单,科索伊男爵掌握了某些秘密已经被他的敌人们知觉了,很显然他们会立刻去处理掉那个秘密所带来的麻烦,就算一时处理不干净,也会加强戒备做好相应的防范准备。 如此一来,这个秘密带来的效益不可避免的要打折扣,如今还能剩下几成威力实在不好说。 这还是建立在科索伊男爵乖乖就范老实开口的基础上,只不过暂时看来,除非扬.康斯坦丁完全满足他的要求,他基本不会开口。 那扬.康斯坦丁会满足科索伊男爵的要求吗?有难度,倒不是说他舍不得,而是眼下的局势使科索伊男爵所掌握的秘密变得有点鸡肋了。花费高昂的代价买一个威力不足的秘密,实在让扬.康斯坦丁觉得有点纠结和蛋疼。 这就是铁公鸡的悲哀所在,有些东西真心是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 更何况现在科索伊男爵还不见得会愿意开口,毕竟他恐怕已经知道了自己暴露的事,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成为某些秘密黑幕源头的眼中钉肉中刺,秘密地将消息卖给扬.康斯坦丁是一回事,而公然卖出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科索伊男爵必须考虑秘密黑幕源头潜在的报复,这些大人物就算干不过布勒蒂亚努兄弟,还解决不了他这个小卒子吗?尤其是知道是他坏了好事之后,必然要报复的。 所以科索伊男爵就必须多掂量一下了,暂时看来,就算他不开口,扬.康斯坦丁顶多也就是严刑拷打让他受点皮肉之苦,但生命危险是没有的。 而一旦此时他开口了,那就等于是选择站队,站在了扬.康斯坦丁这边,就等于是将自己置身于扬.康斯坦丁敌人的打击报复之中,为了杀鸡儆猴也为了消灭他这个污点证人,那帮人肯定会手段尽出用尽千方百计搞死他! 像科索伊男爵这种聪明人,肯定要多考虑多看看,一旦押错了宝,真心是没有后悔药可吃! 所以此时,恐怕他宁愿再受一段皮肉之苦,也不敢轻易开口,至少他得看看究竟是布勒蒂亚努兄弟势力大还是他们兄弟的敌人更加牛逼。 而这就让扬.康斯坦丁愈发地蛋疼了,几乎是生生的让自己处在了这么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地位,想让科索伊男爵开口是难于上青天,不光是要付出巨大代价,还得让科索伊男爵看看他们兄弟有多牛逼,你说糟心不糟心。 而这也是他没有让费雷思继续撬科索伊男爵嘴巴的原因所在,因为他知道不给力的费雷思搞不定的,万一再出点闪失用刑过量给科索伊男爵玩死了,那他上哪哭去? 为今之计,只能暂时隔绝那位男爵同外界的交流,晾他一段时间。一方面是让这货单独清醒清醒想想清楚,另一方面也是一种心理攻势,故意无视他,营造出一种底气十足完全不在乎他的秘密的气场。如此,这样的小滑头才会着急,才会乱了方寸,才会乖乖合作。 而且隔绝科索伊男爵同外界的接触还有一重好处。就是打草惊蛇,想必现在对科索伊男爵感兴趣的人要么是秘密牵涉者,要么就是那些暗中活动企图对付他们兄弟的黑手。 不管是谁,这帮人肯定都特别关心科索伊男爵的状况,会千方百计地想搞清楚科索伊男爵有没有开口。尤其是发现在科索伊男爵被他藏起来之后,会更积极地打探跟男爵有关的消息。如此一来,这些家伙就会现形。 扬.康斯坦丁可是烦透了前一段时间敌暗我明的状况,每每让他应接不暇,挨了打都不知道敌人在哪。现在是时候将他们吓出来看看样子了。 当然,仅仅是这些还不足以改变被动的局面。真正要改变被动挨打的局面,还得主动出击,得自己带着这些混蛋的节奏走了! 怎么主动出击呢?扬.康斯坦丁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但他也是名副其实的狠角色,狠起来的时候真心是让人害怕!特别好的办法可能没有,但特别狠的绝对有! 扬.康斯坦丁冲费雷思市长问道:“阿德里安.佩特雷斯库伯爵是那些老东西的带头人是吧?”
“是的,他们还搞了一个普拉霍瓦保护协会,推举那位伯爵当了会长!”
扬.康斯坦丁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招来了管家吩咐道:“你去告诉奥塔门迪,让他去做掉阿德里安.佩特雷斯库伯爵和那个什么狗屁协会的头头,对了一定要公开下手,一定要让路人皆知,要动静大点,最好多死几个人!”
费雷思惊呆了,他可没想到扬.康斯坦丁会这么搞,这手段是不是太过了,而且那位伯爵眼下正是人气最高拥趸众多的时候,这时候搞死他会不会进一步刺激那些地主,让他们更加抱团! “哼!抱团?”
扬.康斯坦丁很是轻蔑地表示不屑,“你太高看那些家伙了。那些乡巴佬一向是欺软怕硬,你越是退让他们越是来劲,对付他们得强硬!得来狠的!”
一边说扬.康斯坦丁一边做了一个握拳的手势:“得用铁血手段震慑他们,让他们知道跟我们作对真的会死人,而且会死很多人,那时候他们才会知道土地和老命究竟哪个更重要了!”
费雷思依然很是不安地问道:“可是那些自由派和改革派?”
扬.康斯坦丁又笑了,笑得前仰后合了:“你以为那些自由派和改革派真的在乎那些地主?告诉你,他们巴不得这些地主死光光了才好,正好把宝贵的土地空出来……他们求之不得呢!”
说着扬.康斯坦丁很随意地摆了摆手道:“而且就算他们知道是我差人干的又怎么样?除了喊几句谴责我的口号,除了流几滴鳄鱼的眼泪,他们还能做什么?放心吧,我的朋友,等着看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