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从别人嘴中得到同他相关的消息,她原先扬起的笑缓缓敛回去,“既然连爵式都涉足了,我们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恩恩,你何时这么没信心了?”
沈默双手压在她肩膀上,“我可是对你信心十足哦,再说了,争取不到又怎样,人家是大公司,我们是小虾米,输了不丢脸嘛。”
容恩再度莞尔,沈默永远都是那么乐观,而且看似大大咧咧,实际上,心思缜密,很会体贴人。下班后,容恩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买了些水果,转乘两班车后才来到司芹家里面。她并没有在家,司芹奶奶说她在一个赛车场上班,做的是文职工作,很轻松。容恩问她要了地址,司芹奶奶虽然那么说,她却不信。那样的女子,辗转奔波,不知能否有个安身之处?轻翱赛车场,就在市中心,说穿了,又是有钱人寻找刺激的一个地方。容恩赶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她问了几个人后才找到后场,刚进屋,就听见司芹的声音,“龙哥,我今天身体真的不舒服,呆会上场您找别人行吗?”
“魅,不是我说你,今天这场比赛事关重大,多少公子哥都候在外面,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这时候让我去找谁?你要走可以,明天就别来了!”
被唤作龙哥的男人口气很硬,丝毫没有商量余地。容恩站在门外,见司芹一手搁着自己的小腹,确实很难受的样子,“龙哥,您也不希望我等下将比赛搞砸了是不是,如果能坚持,我就不会开这个口了,龙哥……”“那是你自己的事,”龙哥将被她握住的袖子甩开,“每个地方都有规矩,魅,我要不是看你长得好,我也不会留你这么久,你要不想干,可以,后面排队的人多呢。”
司芹垂下双眼,虽然隔得很远,但容恩还是看见她满脸痛苦。“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呆会,我要看见有人上场!”
龙哥甩下句狠话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司芹弯着腰,将脸趴在梳妆台上,容恩见那龙哥走远后,这才走了进去,“司芹。”
女子抬起头,“容恩?”
满脸的难以置信,似乎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这。“你怎么了?”
容恩见她脸色煞白,“还是去医院吧。”
“不用,”司芹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我被人下药了。”
“什么?”
“我这个位子很多人争着抢着,不用奇怪,这儿就是这样,”司芹将手臂放在梳妆台上,“将我拉下台后,她们就能爬上去了。”
容恩拧起了眉头,“那你打算怎么办?”
“自认倒霉吧,”司芹疼的直呻.吟,目光在容恩脸上匆匆瞥过,她眸中顿时闪亮了下,“容恩,你帮我个忙行吗?”
“什么?”
“今天,你替我上场,你学过跳舞,身段又软,那些动作肯定一学就会。”
“这……”容恩犹豫了下,赛车宝贝于她来说,终有顾忌。司芹见她不说话,这才想起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唐突了,“对不起,容恩。”
“你别这样说,”容恩知道她找到这样一份工作肯定是不容易,“好吧,反正就一会会时间。”
“真的?”
司芹没想到她会这么快答应,“容恩,谢谢你。”
小小的休息室内,司芹找了套衣服给容恩换上,“这尺寸应该合你身。”
那些动作,说来也不难,几遍过后容恩便能熟练自如,司芹吃了两片药坐在那,脸色还是未见好,“马上就要开始了,容恩,那地方鱼龙混杂,你千万不要久留。”
“好,”容恩拿起一侧的黑白两面旗子,“司芹,你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女子摆摆手,“我等你回来。”
赛车是男人的专利,享受速度的狂野时,又能体会到征服的快感,而赛车宝贝,则为这激情的赛车场添加了另一抹魅惑的风情,更具摩登时尚感。宽敞的赛车道,两边以篝火照亮,白色的分割线,清一色的高档跑车,容恩站在幕后,还未上前,便有些怯场。激情澎湃的音乐响起,她深吸了口气,踩着十公分的漆皮长靴上场。夜空被明亮的火焰点燃,空气中,那股子冰冷被烤炙地躲避起来,容恩身着黑色皮裤,上身是同色抹胸,尽管这样,倒并不觉得有多冷,她站在排成一列的赛车前,长到腰际的墨发随风轻舞,更衬出她脸部的娇小明媚。“呦,这新来的宝贝长的真不错。”
“宝贝,叫什么名字,比赛后哥哥请你喝酒去?”
各种声音从那些披着尊贵外衣的男人们嘴中说出来,容恩始终保持着一贯的神色,并没有理睬,她站的笔直,犹如一株高傲的清莲。比赛还未开始,男人的谈资,自然便绕到女人身上。有人下了车直接来到容恩面前,“宝贝,比赛后在这等我。”
“呦,韩公子看上这妞了?”
同行的人中,三两个开始起哄。“对,本公子看上了,瞅瞅这身段,摸摸这皮肤,啧啧……”男人伸出的大掌没有触及到容恩身上,只是模拟着抚摸的姿势,尽管这样,还是让她全身不适,甚至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远处,一辆银灰色跑车忽然疾驰而来,顶尖的外形,一流的驾车技巧,车队中的人一眼便认出是谁,纷纷将自己的车子让道、放行。“吱——”刹车声震破云霄,尖锐地刺激着人们脆弱的耳膜。那车子肆无忌惮地冲过白色的起跑线,车头直对容恩,刹住脚的时候,差点就撞上二人。副驾驶座上,长挑美女满脸乖顺,虽然吓得不轻,却还是很好的维持住那抹笑,嘴角淡淡勾起。容恩抬眸望过去,首先入目的,便是男人那头黑色的短发,张扬不羁。他穿着淡粉色上衣,这般细腻柔和的色彩,更衬出几分阴魅之气,男人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几下,右手手指上,一枚尾戒闪闪光亮。容恩骤然止住了呼吸,双眼圆睁。南夜爵完美的侧脸微侧过来,尖锐深壑的眸子仅是淡淡扫了她一眼后,便落在那姓韩的脸上,“韩公子,怎么?我玩腻了的女人,你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