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所长呵呵一笑,压根没把李岩放在眼里,“怎么了,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高舒瑶脸色铁青,她紧咬着唇瓣,几乎咬出血来。这纯粹是在侮辱人,可她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李岩眼神一寸寸冷了下来,眸光闪动。“道歉!”
夏所长笑了笑,一脚踩在刚才那部手机上,还故意捻了捻。“要我偏不道歉,你能奈我何?威胁我,没用,我怎么会害怕一个条丧家之犬呢。哈哈哈……”几个属下也跟着哈哈大笑,他们都知道,高家得罪了荣家,结局肯定不会好。他们也完全没必要跟高家的人面子。“这人是不是还没睡醒啊,还敢威胁夏所长,真是活腻歪了,等着坐牢吧。”
“他刚不是还给项部长打电话吗?结果呢?怎么不继续吹了?”
“高家就快完了,你呀,就等着吃牢饭吧。”
夏所长冲他们摆摆手,冷笑着说道:“高总,这事说白了就是你蠢,得罪了荣家,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荣家发话了,要你们今天就关门大吉,你们怎么求都没用。”
他轻蔑地看着李岩跟高舒瑶,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算了,别跟他们计较,墙倒众人推,他们要查就查吧。”
高舒瑶无奈的说道,拉住李岩,免得他脾气上来又把人打了,到那时更不好收场。“哈哈哈,怂了吧。”
夏所长指着李岩,对着周围的手下说道:“这人敢威胁我,可能是什么恐怖组织,把他一起带走回去调查。”
“舒瑶,你看,有些人就是欠揍,你不揍他,他也会自己作死。”
李岩打开高舒瑶的手,一步步走到夏所长面前。夏所长一愣,接着主动往前走了几步,“怎么,想打我?”
“你今天只要敢动我一下,就是恐怖组织成员,到时候直接抓起来,枪毙。”
“来呀,来呀,来打呀,怂包一个,别说我今天调戏她,我就是当你面睡她,你都要给我忍着。”
几名属下也是满脸戏谑,站在一旁看戏,只等这个怂包跪下来求饶。“本来想让项部长来收拾你的,既然你这么急着找死,我成全你,想来项部长应该不会有意见的吧。”
说完这话,李岩咧嘴一笑,面容阴森恐怖。高舒瑶头皮一麻,想要劝阻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夏所长的衣领被李岩那么一拉,整个人像是娃娃一般,被他举过了起来,当空轮了几下。“砰!”
夏所长的身体变成了一道美丽的抛物线,狠狠的砸在大理石地面上,脸直接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这一下,就连惨叫声都没有,就这么晕了过去。“所长,所长你没事吧。”
见夏所长晕过去了,几个手下着急地呼喊,却没人敢上前查他的真实情况。开玩笑,自己的小命也是挺重要的。李岩淡然的搬了把椅子,把椅子扣在夏所长身上,四条腿牢牢的禁锢住他的身体。“啊!”
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冲破众人耳膜。李岩大刀阔斧的坐在椅子上,淡然地说道:“你们瞧,人没事。”
所有人僵在当场,都觉得他态度嚣张到极点,手段更是太野蛮太暴力。“这下,真的完了,蹲大牢不一定是最好的结局。”
高氏集团的员工纷纷为李岩捏了一把冷汗。就连高舒瑶都暗暗攥紧了拳头,心里不免担忧了起来。夏所长是被痛醒的,他凄惨的哀嚎:“你个杂种,居然敢打我,你死定了,你全家都要给你陪葬,包括你身边所有人,通通给你陪葬。”
“你,你居然敢动手打夏所,藐视律法,报警,赶紧报警。”
“臭小子,这次你死定了,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几个手下纷纷叫嚷了起来,报警的报警,汇报的汇报。没一会,警笛声响起,就停在了公司楼下。“哈哈,姓李的,你玩了,还不快放开夏所长,这次带队的是张警督,等着被他大卸八块吧。”
“到时候你全家都要被你拖累,这公司更是保不住,你最好想清楚。”
“想清楚?”
李岩目光冷然,淡淡的说,“难道该想清楚的不是你们吗?为虎作伥,滥用职权,调戏我的女朋友,这些,难道就是你们这群公职人员该干的事情?”
“我调戏了又如何?怪只怪你们无权无势,只有被调戏的份。”
哪怕被压着不能动弹,但夏所长依旧嚣张。等张洲上来了,他一定要这小杂碎付出成倍的代价不可,就连高舒瑶,他也一并不放过,不然今天他的面子往哪里放。没一会,浩浩荡荡的脚步声传来。张洲带着一队人马推门而入,没人注意到,这群人中,有一个穿着便服,头发半白的老人。夏所长的手下见到张洲,立马围了过去,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张洲听得脸色一沉,再看李岩,确实坐在那一动不动,夏所长也依旧被他扣在椅子底下,不由得眯起眼。这人真是目无法纪,这次他可是占理了。他一脸正气凌然的怒吼道:“李岩,赶紧放了夏所长。”
“放了他?”
李岩抬起眼皮扫了张洲一眼,淡淡地说道:“不道歉就一切免谈。”
张洲被这话气笑了,“道歉,你打人还有理了?”
“张警督,这人藐视律法,不配合调查也就算了,还公然殴打公职人员,应该罪加一等。”
“是啊,到现在他坐在那不动,显然是没把您放在眼里,这样的狂徒,就应该好好教训教训。”
几个手下趁机告状,坐实李岩的罪证。夏所长见张洲到了,态度嚣张了不止一个档次。“你算个什么玩意,敢让我道歉,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让我道歉。”
“张洲,别跟这种人墨迹,把人扣起来,让他坐牢,还有我怀疑他是恐怖组织成员,说不定还有同伙,要好好审审。”
听到这话,高舒瑶急了,高大声反驳道,“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你先调戏侮辱我,李岩才会动手。”
夏所长躺在地上,从椅凳脚缝隙中探出头来,对着高舒瑶恶狠狠的说道:“那又如何,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荡……”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岩重重地一巴掌,打得口吐鲜血。“不干不净,看来你这舌头是不想要了,要不,我帮你切了他吧。”
李岩的表情平静,但看着夏所长的一双眸子,却亮得出奇,仿佛一只狼看到猎物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