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汾抱着透明的果冻小人,像踩着云朵一般的走出了聚宝阁的大门。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聚宝阁三个大字,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方接近透明及其轻薄的帕子,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就这点东西,竟然要2000中品灵石?”
在金丹以下的修士之中,日常生活中所有的灵石,基本上是以下品灵石作为计量单位的。一个绝品灵石等于一百个上品灵石,一个上品等于100个中品。就这0.4米的小帕子,竟然花了她20万的下品灵石。姜汾一直以来都是个小富婆。师父给的,师叔给的,各位师兄平日里送的,再加上出去历练遇到的各种长辈给的见面礼……这里突出表扬一下阮辞同学。再加上她自己平常还做点任务,出门打抱不平一番,就这些年来的积攒,少说也有几千万的下品灵石了。和几千万比起来,20万确实算不上什么,可是仅仅只是买了一块手帕大的布料。说是布料也仅仅只是布料而已,唯一的用处就是轻如蝉翼,果冻小人穿在身上不会带来任何的负担。神识这东西本来就难伺候,一旦化形成功,便代表着正式的训练就要开始了,训练就需要各种训练用具。姜汾今天就下单了许多神识修炼需要用到的宝贝,包括能够增强神识的果子。七七八八下来,光是一天就花了400多万下品灵石。按照这么消耗下去……姜汾鼓起了小脸,看着一脸懵懂的果冻小人。吞金兽!妥妥的吞金兽!(○゚ε゚○)“一般能够神识化形的,少说也有金丹修为了,每个人都有一段那么痛苦的过往呀。”
阮辞一把展开了手中的扇子,笑着看向了表情复杂的小姑娘,神情感慨。“想当初我神识化形,整个金丹期的资源起码有一半分给了神识的修炼,却还是逼得我穷困潦倒了上百年……”说来都是泪呀!阮辞看向了姜汾,眼神有些复杂,还带着一丢丢不太明显的幸灾乐祸。“天赋高是好事,不要压力太大了哦~”一般能够修炼到金丹期的修士都有一定的小金库,再穷困的金丹也比一般的筑基好多了。可姜汾现在是真真切切的筑基,需要承担的却是金丹期的花费。她还记得她上小学的时候,身上揣着十块钱就觉得是很了不起的巨款,可直到上了大学之后,才知道十块钱连顿好一点的饭都吃不起。这是不同阶段的不同反应,相当于姜汾现在就是一个小学生的身份,却需要去承担大学生的消费。“唉~原来钱这么不经花呀。”
墨清若按照传音找到聚宝阁门口的时候,便看到了她家大佬一脸严肃的模样,眼瞧着还有一些忧愁。她立马精神了起来,走上前去嘘寒问暖。“首席,发生什么事了吗?咱们都在呢。”
姜汾认真地叹了口气,“唉~刚刚花了400万灵石,惆怅。”
墨清若:“……”400……万?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几万灵石,墨清若瑟瑟发抖。“来找我有什么事?”
按耐住心中浓烈的嫉妒之意,墨清若连忙扯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云景真尊来了,如今正在屋子里等着呢,这不,紧赶慢赶的出来找首席了。”
若是平常的话,墨白莲看到她家师父师叔,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反而出来寻她?姜汾惊讶的看了一眼,瞧着面前人温婉甚至有些讨好的笑容,微微笑了笑。【叮!目标人物姜汾好感度加一,当前好感度,24。】墨清若突然激灵了起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受宠若惊地笑了笑。还记得在妖界的时候,姜汾的好感度已经被她减到一字开头了,如今却已经有24……难道这些加上去的好感度,是在绝灵村里的?一时之间,墨清若只想喜极而涕。虽然她已经有80个好感度的金子杰,和更高好感度的备胎十,可这些人却都不是姜汾啊。姜汾啊!这可是五星大佬姜汾。如今虽然只是一小步,却是墨清若成长路程上的一大步!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忽然对未来有了无比的信心,甚至觉得自己先前所做的所有努力和受到的屈辱都是值得的。【系统,我攻略到多少好感度的时候,能让姜汾对我言听计……能让她为我报仇?】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那是上一次被那傻缺的狼掏空的地方。等五星大佬成长为一方霸主的时候,她再说明自己的委屈,一定要让姜汾也掏空了即墨琼的心脏,好好为她出一口气才行!墨清若只觉得神清气爽,有了无比的信心。系统页面淡定的转了转圈圈,暂时不想理这个傻缺宿主。……“师叔~”远远的便看见了自家师叔大红色的影子,姜汾唤了一声,愉悦的扑了过去。“师叔~你来的好快呀,阮前辈说您差不多要两天时间才能到呢。”
阮辞挑了挑眉头。这家伙只怕收到消息就日夜兼程,一刻不停吧?云景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眼中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连黑眼圈都比平常浓了一些。“师叔也想快点见到我们家汾宝啊,回来了就好。”
姜汾眨了眨眼睛。她没有错过师叔那儿一闪而逝的煞气。从前的云景总是吊儿郎当的,喜欢穿着一身明亮的红衣,娇软又嚣张,很多人看他不惯却又奈何他不得。如今的云景虽然有意的压制自己的气场,却还是遮挡不住那若有若无的点点杀气,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怪不得墨清若都不敢往面前凑了……伸手摸了摸师叔厚厚的黑眼圈,姜汾有些心疼。“师叔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小黑眼袋挂这么长,都不美了~”“谁说的?”
云景嚣张的挑了挑眉头,“老子的美貌人尽皆知,谁还敢鸡蛋里挑骨头?”
知道小丫头是故意说些俏皮的话哄他开心的,云景也笑了出来,敲了敲小丫头的脑袋。摸到真人了,一直紧着的那根弦总算放松了许多,下巴搁在小姑娘的脑袋上。“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