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汾焦急地探了过去,却被迎面而来的一道灵气击中了额心。晕倒之前,恍惚还听到了白回不放心的叮嘱。“我把主人打晕了,蛋蛋一定保护好主人,离危险远远的。”
蛋蛋:“嗯嗯,我会的!”
姜汾:“……”好想摁死这两个小可爱啊!(╬‾᷅皿‾᷄╬)……姜思锦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她在不久前才打了一架,还受了一点伤,村长的修为比全娘更高上许多,若不是对方顾及着不愿意伤了人,她恐怕早就已经支持不住了。又躲过了一个攻击,村长很是无奈。“思锦,你知道我不愿意伤害你的,跟我回去吧!”
“我这次不会把你关起来了。”
姜思锦冷笑一声,“做你的春秋大梦!”
她这人别的没有,毛病很多脾气也大,自己不想做的,旁人再怎么逼迫请求也没用。姜思锦运起了功,灵魂与身体发生了强烈的碰撞,竟然是要灵魂离体!村长大惊。一个人的灵魂若是没有容器,是安稳呆不了多久的,一个磕磕碰碰都容易把灵魂损坏。可容器这东西有好有坏,即便是再强健的灵魂和神识,若是进入到了一个修为低下的身体里,也容易施展不开。这具身体既是保护,却又成了障碍。可如今,姜思锦竟然想要以强健的灵魂对抗他!她原本的身体已经修炼到了顶尖强者之列,灵魂和神识也比一般的人强大很多。村长红了眼睛,“思锦!不要!”
姜思锦正打算牺牲一下,和这狗东西玉石俱焚,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色衣裳脸蛋圆圆的男子。这人修为也才元婴,却不要命的赶往战场里钻,还塞了一大沓符咒到她的手上。姜思锦皱了皱眉头,正想扔掉:“……修为符?”
主人已经被蛋蛋驼得远远的,不用再担心主人以卵击石没了性命,白回没了后顾之忧,更下定了决心要以性命保护好主人的娘亲。白回:“娘亲不怕,我保护你。”
姜思锦:难道她当初生的是双胞胎?……那边幸福的母子二人联手对抗强敌,这边的蛋蛋很是听话,拖着它倒霉催的主人桃之夭夭。小家伙打架只能说还行,逃跑却绝对是顶尖的,两只才长大没多少的小翅膀扑哧扑哧的使劲扇着,短短时间已经走了十万八千里。可怜的姜汾像死尸一样躺在小黄鸡的背上,当她被雨点击打着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头痛欲裂。蛋蛋的哭声更是摧枯拉朽般的难听。“呜呜麻麻你终于醒啦,蛋蛋好担心你呀,蛋蛋还以为麻麻要死翘翘了~”姜汾:“……闭嘴!”
她揉了揉脑袋,费劲的从小黄鸡的背上坐了起来,又差点被这摧枯拉朽的风给吹了下去。连忙抓住了蛋蛋的羽毛,痛的小家伙嗷呜大叫。蛋蛋:“麻麻~要不然你躺下来吧,风好大哒!”
姜汾额头青筋直跳,“你不会加一层灵气防护罩吗?”
蛋蛋委屈巴巴,“蛋蛋不会。”
小家伙所有的战斗本能都是梦里的那些老爷爷教的,暂时还没人教它灵气防护罩。姜汾:“……”不怪它,她是孩子的妈,应该她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仍然沉浸在这两个灵兽的骚操作之中无可自拔。感受到身上粘粘糊糊的,姜汾看了看衣服。蛋蛋心虚:“衣服干了吗?”
白小回下手太狠了,主人晕了一路,在这路上下了三次雨,出了好几天大太阳。蛋蛋又不会用灵气防护罩,只能在出太阳的时候尽量飞得高点,把主人被雨淋湿的衣服给烤干……姜汾就这样湿了干、干了湿、湿了干……姜汾:“……”她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想起自己之前好像是侧着躺的。拿起了一块镜子,果然,左右两边脸已经完全是两个色号。一边肤如凝脂,柔皙白嫩,一边……呵呵!姜汾指着宛如煤老板傻女儿的半张脸,一脸木然:“你解释解释。”
蛋蛋心虚:“……蛋蛋错啦。”
听!这是心肌梗塞的声音!姜汾心痛的捂着胸口,努力的深呼吸平稳情绪,不断告诉自己这是亲生的亲生的。大概也知道自己是做错了,蛋蛋格外的乖巧,连呼吸声都放缓了很多。雨渐渐的大了起来,姜汾捂着胸口从储物戒里扒拉出了一个漂亮的伞。在伞中注入了一点灵气,伞立刻根据小黄鸡的身体调整着大小,还阻挡了大部分的风,只留下微风徐徐吹过一黑一白的脸庞。姜汾总算觉得心里好受些,对储大佬送给自己的法宝表示五星好评。拍了拍小黄鸡的背,没好气的道。“咱们到哪了?”
“不知道哇。”
蛋蛋委屈巴巴的,“蛋蛋就一直飞一直飞,好累好累哒!”
害怕人追上来,小黄鸡使劲的扇腾着翅膀,就怕那个可怕的家伙找到主人,然后把它和主人都一起咔嚓了。小黄鸡从破壳到现在也才几年的时间,不管在凤族还是人族都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儿。姜汾内心柔软了一些,也知道是把小家伙累着了。它跟着自己一向没吃过什么苦,又向来被白回保护着,这次一个人面对“追杀”,也不知道有没有吓着。拍了拍小黄鸡的羽毛,“就下面吧,在前面那个城镇下。”
“好的。”
蛋蛋是真的松了一口气。小家伙除了坑主人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还知道在城镇不远处找个无人的小树林停下来。两只小腿腿跪立在地,让主人更方便的跳下来,然后变成了拳头大小的小黄鸡,瘫倒在主人的手心里。两只小爪爪舒服的开着花,自己安全了,还嘟囔着关心小伙伴。“主人,白回不会死翘翘吧?”
姜汾:“……”“不会,我能感受到他还是活着的。”
灵兽和主人之间是有感应的,她和蛋蛋的是灵魂契约,会更加深一些,距离近了还能通过灵魂对话。和白回签的是普通契约,如今契约还在,白回应该还活的好好的。姜汾松了口气,嫌弃的看着被淋湿又烤干的衣裳,往不远处的城镇走去。这个衣服,她是一分钟都不想多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