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然后深深沉迷，无法自拔。心里转过一百个一千个念头，她强迫自己刹住了车。指尖深深地掐进掌心，满口的牙齿都要咬碎了，想要忍住这样的冲动，太难了。虽然她表面上还算淡定，可心里早已翻满倒海。洛一凡难掩失落，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两人始终隔着两三步的距离，直到进了酒店包间。和苏晓预料中一样，林梦溪整个人很沮丧，毫无生气，看到他们才勉强打起几分精神，起身打招呼。刚刚落座，林梦溪就迫不及待地问起何洛，洛一凡难掩尴尬，只说他最近过得还可以。林梦溪说得很直白，让洛一凡无论如何多在何洛面前替她说好话，她现在联系不上何洛，去学校找他，他也避而不见，她快要疯了。林梦溪到底是要面子的人，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几圈又咽了回去。虽然洛一凡还不至于嘲笑她哭，可她还是不想在外人面前落泪。中途洛一凡去上卫生间，林梦溪拉住苏晓的手，问她和洛一凡现在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苏晓有点儿为难，吞吞吐吐地说就是好朋友而已。可她哪里瞒得过林梦溪的眼睛，她笑得极暧昧：“小奶狗谁不喜欢？谁快活谁知道，我又不会跟别人说，瞒我做什么？”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有……”她实在不习惯把这种事情说得太直白，不由又红了脸。“你还矜持什么？抓紧啊，不吃白不吃，年轻又性感的肉体总好过那些冷冰冰的成人工具是不是？”

话音刚落，洛一凡推门进来了。苏晓心尖一颤，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刚刚林梦溪说的话，洛一凡听到了没有？又听到了多少？虽然洛一凡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苏晓还是心里别扭，一顿饭吃得颇有点儿心不在焉。好在林梦溪是个惯会调节气氛的人，席间倒是一直没有冷场。吃完饭，林梦溪要去酒吧玩儿，先行告辞。洛一凡到公司停车场取了车，送苏晓回家。一路上苏晓都没有出声，甚至不敢和洛一凡对视。“怎么了？不想理我？”

洛一凡打破了沉默，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柔和。“没有，就是有点儿累！”

“你骗我！”

苏晓懒懒地靠到椅背上，睨了一眼他的背影，没有接话。“你和你老公并不幸福对吗？”

听到这句话，苏晓心里猛地一沉。她不愿意和任何人聊起章恒，尤其是洛一凡。“什么叫幸福？结婚多年，激情褪去，那种感觉就像左手握右手，没什么感觉，可是又离不开。习惯这种东西，其实很可怕的！”

她在打太极，连她自己都知道，洛一凡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他的声音隐隐发沉：“那你到底幸福不幸福？”

“我没办法回答！”

苏晓哑然失笑。“我知道了，你不幸福！”

洛一凡的声音像是立体环绕，让苏晓不由一阵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