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鼓起勇气推销自己的书,就碰上了谢玉树。谢玉树翻了翻他的书,神色冷峻,口中的话,他现在还记忆犹新,将他的书贬的一文不值,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批判,犹如脸皮被撕下按在脚下狠狠的踩。自此,林成就单方面的同谢玉树成了死敌,他觉得一介满身铜臭的商人,有什么资格骂他的书不好。而谢玉树却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当作日常的小插曲。夏茗伊没想到两人还有这种渊源,她暗地里拽了拽谢玉树的袖子。谢玉树主动开口,“林公子文采进步斐然,可见是用了苦心了。”
夏茗伊扶额,她是想要谢玉树揭过此事,没想到,他开口就是绝杀,她很担心这事还能顺利发展不。没想,林成倒是缓了脸色,拱手说:“当日是林某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还得多谢谢公子一针见血指出某的不足之处,如此大恩,某真是无以为报。”
林成说的是实话,他当时自诩考上了秀才,不可一世,觉得天下都在他的掌中,觉得自己文采斐然,这时,碰了壁,自是不愿从自身找缺点。在之后的日子里,他遇见过更加过分的人和事,也深切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才意识到,谢玉树当时是在真诚的同他提出意见,指出他的缺点,并非不可一世。夏茗伊见两人一点儿没将那事放在心上,反倒有越谈越相见恨晚的感觉,当然,是林成单方面的认为,谢玉树从始至终一直都是那副平淡,疏离的样子。回了府,夏茗伊有些好奇的盯着谢玉树看。她真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君子端方的人,居然也能毒舌的说别人,真是不能让人顺利的将这个词放在他的身上。谢玉树被她看的不好意思,掩嘴咳了声,避开了夏茗伊的目光。可是,那发红的耳垂彻底出卖了他。夏茗伊难得见到他如此,更是不愿挪开眼,就这么看了他一路。就在她偷笑的时候,却被谢玉树一把拉进了房中,她被按在门板上,面前就是他的脸庞,温热的呼吸撒在她脸上,吹的痒痒的,她躲了躲,就听见他低声问:“有这么稀奇吗?”
夏茗伊点头如捣蒜,当然了,你说这平常这么一个温润的人,陡然脸红,耳红,这么这个反差萌,谁看了不觉得稀奇。然而,夏茗伊却是真的乐极生悲,一时没有防备,就被反整的面红耳赤起来。她扶住谢玉树的肩,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盈满水光的双眸,自以为威慑力十足的瞪着谢玉树。却不知,对于谢玉树来说,她这一眼,说是瞪,倒不如用嗔来形容更加合适。不过,谢玉树也不敢将人逗的太狠,面上装作害怕的样子,将人放开后,见她像受惊的兔子般,一蹦三尺高的离他远远的,那一刻,谢玉树,就有些后悔放开了她。就应该将她牢牢的绑在他身边,这样她眼里心里就只有他一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他避之不及。自以为溜了出去的夏茗伊,突然觉得背后一凉,她抬手搓了搓胳膊,看着外面艳阳高照的天,疑惑的想,明明是个大晴天,为什么会突然觉得冷呢。想不通,她也就没想,搬出了棋盘,和谢玉树下了一盘又一盘,输的惨不忍睹,真真是人菜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