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头疼口干,脸色也不好看。下楼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背影,疲倦瞬间一扫而空,小跑的上前从身后一把抱住他。“阿晏……”男人的身子猛然一僵,转身回头看她,“睡醒了?”
“嗯。”
温竹瑶仰头对上他深邃的眸子,扁了扁嘴巴,“喝醉了好难受啊。”
“林姨煮了戒酒汤,等下喝一碗。”
温竹瑶乖乖的点头,“好。”
说完,偷瞄他的时候耳根子悄悄的红了。昨晚虽然喝醉了,但没有断片,她记得他们在床.上激烈的拥吻,几乎是赤裸.相见……要不是自己不争气睡着了,怕是……吃过饭,温竹瑶没有困意不想睡觉,看着院子里的玫瑰盛开的很好,想要剪几枝插花瓶。“我帮你吧。”
他担心她会被玫瑰刺农弄伤。温竹瑶拒绝,“不要,我要自己剪。”
他拗不过,只好找林姨拿来了一双手套给她戴好,温声叮嘱,“一定要小心,不要被刺伤了。”
温竹瑶露出灿烂的笑容,“放心吧,不就是几枝玫瑰吗?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被刺伤。”
她拿着剪刀高高兴兴的去后院的花园里剪花,他跟在后面,深邃的眸子里凝满担忧。温竹瑶挑选开的最好的玫瑰剪下来,转身递给守在身后的男人。“够了吧。”
他握着手里的七八枝玫瑰,看着她兴致盎然,心里担忧不已。她每选一枝玫瑰,那些刺就好像是扎进他的心里,担忧,惶恐不安。“再挑两支。”
温竹瑶丝毫不知道身后的男人此刻心里有多紧张不安。她刚剪下一枝玫瑰,屋内就传来林姨慌乱的声音,“夫人,你不能进去……夫人……”林姨没有拦住尤婉玉,她走进后院就看到温竹瑶带着周妄在剪花,精致的脸上露出冷笑,“真是好兴致啊。”
温竹瑶看到她,眼底闪过一丝畏惧和紧张,抿了下唇叫她:“阿姨……”尤婉玉愣了一秒,“你叫我什么?”
“阿……姨。”
温竹瑶喏喏的回答。“温竹瑶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尤婉玉眸底流露出嘲弄。温竹瑶一脸茫然,无助的看向身边的男人,“阿晏……”男人还没开口,尤婉玉蹙眉,“阿晏?你不是说你叫周妄?”
“周旺??”
温竹瑶更加的一头雾水,“阿姨你在说什么?他不是阿晏吗?你连自己的亲生的儿子都不认识了?”
尤婉玉嗤笑一声,“是啊,我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认识了。不如你告诉我,你究竟是周晏殊,还是周妄?”
男人峻冷的五官上没有一丝情绪,薄唇紧抿,眸光复杂,矛盾和挣扎交织翻涌。“阿晏,你为什么不说话?”
温竹瑶走到他面前,想到自己在医院醒过来见到的人,脑子里忽然像是潮水涌动塞进了很多,很多的画面。“他们说的该不会是真的,我真的不是温睿的女儿,我跟你结过婚,又离婚了……”“温竹竹,你听我解释……”他刚开口就被尤婉玉打断,“解释什么?她说的不都是事实?”
周晏殊眸光倏然一紧,犹如锋利的刀刃射向尤婉玉。尤婉玉毫不在意,绯唇挽笑,“你不记得了?你们曾经结过婚,离过婚,你还怀过他的孩子,流产了……”“够了。”
周晏殊疾言厉色的打断她的话,警告道:“你别再说了。”
温竹瑶的脸色已经越来越差了。“我……怀过阿晏的孩子,没有了……”温竹瑶艰涩的开口,看向周晏殊的眸光都染上痛楚,“她说的都是真的?”
周晏殊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尤婉玉不耐烦道:“就算是失忆了,你也没有资格住在这里。”
“瑞园本来就是她的。”
周晏殊反驳她的话,“没有资格住在这里的人是你。”
尤婉玉眸底闪过狐疑,“你怎么知道瑞园是她的?”
她像是故意在试探。不等他回答,又说:“你果然是装的,为的就是留在这个女人身边是吗!”
“她告诉过我。”
周晏殊回答。“所以你是周妄,不是周晏殊?”
这个问题,回答是与不是,对于此刻的温竹瑶额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他不回答,尤婉玉也不逼迫,视线落在盛放的玫瑰上,神情麻木,眼神里涌上冷意,“好漂亮的玫瑰花啊……”指尖轻抚过玫瑰花瓣,随手折断就要断掉的一枝玫瑰,狠狠的朝着温竹瑶的脸上抽去。“一切都是你这个贱人的错……”————叫温竹瑶的是周妄,叫温小竹,温竹竹的是周晏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