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刚出生的小孩皮肤这么白。”

温竹瑶抱孩子抱的手臂都酸了，甩了甩手，笑道：“我小时候不是白吗？”

许自清笑吟吟道：“你刚出生的时候皱巴巴的，像个快要坏掉的猕猴桃，看得我当时心瞬间凉了半截。”

“妈妈……”温竹瑶娇嗔，哪有妈妈这么说女儿的。许自清笑，“小孩子刚出生，长的不好看是正常的，你现在不是亭亭玉立，漂亮的大姑娘了。”

温竹瑶抿唇，心想这还差不多。原本熟睡的小家伙又开始张嘴哭，温竹瑶顿时头皮一紧，“他怎么了？”

“不用紧张，小孩子哭一般不是饿了，就是要换尿不湿了。”

许自清将小家伙放在沙发上，脱了裤子，解开他的尿不湿，沉甸甸的，还有着排泄物。“去打盆温水，再拿一条干净的毛巾来。”

温竹瑶连忙照做，许自清熟练的帮宝宝把脏屁屁洗干净，换上干净的尿不湿，宝宝就不再哭了。“妈妈，你好厉害啊。”

温竹瑶蹲在一旁，看着她的眼神都泛着星星。“这有什么。”

许自清不在意道：“你小时候什么都是我做的，你那个爸爸连你喝多少奶都不知道。”

温竹瑶抿唇笑笑，“妈妈，你辛苦了。”

许自清将宝宝抱起来哄他睡觉，眸光看向女儿，“你、真打算帮陆商羽养这个孩子？”

温竹瑶嘴角的笑意微滞，“说实话我还没有决定好。”

“养一个孩子可没有那么简单。”

许自清以过来人的经验循循教诲，“你不但要照顾他的饮食起居，等他长大上学你还要关心他的身心健康，学习的好坏。还有那个女人万一回来要抢你这个孩子……”这件事太复杂了，很容易出问题。“妈妈，你说的我都想过了，但是商羽哥说我要是不要就把他送孤儿院。”

温竹瑶轻叹一口气，无奈道：“我不知道他和观栖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目前只能先养着，万一到时候他们真后悔了，我再还给他们就是了。”

许自清心疼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女儿，“到时候你能舍得吗？”

“放心吧，我没有那么脆弱。”

温竹瑶露出微笑，让她不要担心，“妈妈，你还是先教教我该怎么照顾他吧。”

自己没有一点照顾孩子的经验，再不多取取经，怕是会被人告虐待婴儿了。许自清见孩子睡着了，小心翼翼将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这才跟温竹瑶慢慢说起来。照顾孩子这里面有很多门道，要足够的细心才能把孩子照顾好。温竹瑶越听越觉得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妈妈都很了不起，很伟大。“妈妈，你真的好伟大。”

她抱住许自清的胳膊撒娇道：“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你。”

许自清被她逗笑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只要你平安快乐，我就心满意足了。”

*小孩子睡几个小时就要吃奶，温竹瑶跟着许自清学习怎么冲奶粉，怎么喂他，喂完还要给他拍一拍奶嗝。虽然很辛苦，但是闻到他身上奶香奶香的气息，心里会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许自清问：“给他取名了吗？”

温竹瑶摇头，“还没，要不然我们先给他取一个小名。”

大名还是等商羽哥回来再取。“可是取什么名字好呢？”

许自清摸了摸小人儿的脸蛋，心也跟着软软的。温竹瑶想了想，“他是商羽哥的孩子，就叫小羽毛吧。”

许自清觉得这个名字挺好的，“小羽毛，小羽毛，以后你就叫小羽毛了。”

“妈妈，你也辛苦了大半天，我让眠眠送你回去休息吧。”

温竹瑶看着外面的天都黑了，许自清看着年轻，但年纪摆在了那，温竹瑶不想她太辛苦。“好，那你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许自清也没有留宿的打算，当初离婚的时候她就说过再也不会踏足这里半步。要不是为了女儿，她才不稀罕来陆家。“我送你。”

“不用，外面风大你也累了半天，休息会。”

许自清不让她送，自己下楼离开。温竹瑶见小羽毛睡着了，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将他放下，“小羽毛，小羽毛……”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越看越喜欢。这大概就是眼缘吧。温竹瑶躺在他的身边，不知不觉也睡着了。这一夜温竹瑶没有能睡一个完整的好觉，而陆商羽一夜未归。早上温竹瑶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抱着小羽毛，一边吃饭的。小羽毛似乎很黏温竹瑶，除了她，其他人一抱就开始大哭不止。温竹瑶无奈之下，只能自己抱着了，娇俏的小脸蛋满是没睡好的憔悴。中午的时候，陆商羽从外面回来，脸色依然不好，眼睛下有着明显的黑眼圈。“商羽哥，你还好吧？”

温竹瑶看他没比自己好到哪里去，不免有些担心。“没事。”

他哑着声音回答，视线落在她怀里的孩子身上，“辛苦你了，瑶瑶。”

“是有些辛苦，不过还好。”

温竹瑶牵唇，“对了，我给他取了一个小名字，大名还是你来取吧。”

陆商羽眉心微动，“不用，你去吧。”

“你都不问问他小名叫什么吗？”

“什么？”

“小羽毛。”

陆商羽：“……”温竹瑶见他没什么反应，咬唇：“你不喜欢吗？”

“没有。”

陆商羽垂下眼帘，沉默许久忽然叫了一声，“瑶瑶。”

“嗯？”

“你能不能先带他回瑞园？”

陆商羽掠起眼帘，声线紧绷道：“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温竹瑶微怔，“你想好了？”

他这是彻彻底底不要这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