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开会了，按照跟往常一样他来到了市政厅，会议如期举行，没想到刚才来了个电话后，他的脸色都变了。“你老老实实跟我说，你现在那是不是抓了个叫李浩的年轻人？”

王凯旋在电话那头面色凝重。李浩？韩方一时没有想起来这人是谁？他赶紧把电话拉开捂住冲着警局里忙碌的警察吼道：“李浩是谁？”

“李浩就是副局长您在审讯室审问的那小子。”

有人回答。韩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那小子，赶紧把电话再次拿到自己耳边，回答局长的问题：“是的，局长，这小子袭警，来了警局态度也非常不端正，我刚才就在审问他。”

王凯旋在电话那头听着韩方的汇报，心里急的额头直冒汗，尤其是当韩方说李浩是袭警的时候，他额头上的汗就好像是瀑布倾泻那般流汗。尤其是当韩方说自己还在审问的时候，他内心更加不安。“你麻痹的，你确定李浩是袭警？”

王凯旋反复询问。“局长，是袭警没错，有什么事？”

韩方胸有成竹，同时也充满疑惑。按照正常逻辑，局长平时在警局的时候事情就多的要命，根本没空搭理个从外边抓来的犯人到底犯了什么罪，现在他都到市政开会了，怎么反倒关系起犯人来了呢？韩方没有看到任何现场的证据，单凭的只是自己小舅子还有警局警察模糊的口述就断定李浩是袭警，其实已经给这次的审讯带来了不好的影响，可是韩方自己却不知道，看起来还胸有成竹。“你确定是袭警吗？调查过有证据吗？”

王凯旋不停反问。王凯旋都快急死了，打这电话之前接到的那个电话，差点把他吓死了，现在还心有余悸。“你他妈快说啊？”

王凯旋着急的朝电话另一头吼着。局长问到了证据，办案人员最讲究的就是证据，可实际上韩方从一开始就没有看到过真实的实体证据，只是有人口述了李浩的罪行。“有目击者口述了李浩的罪行，我们有警察也说。”

韩方还没说完被打断了。“说什么说，韩方，证据啊，你也当了那么多年的警察了，不会不知道办案讲究的是证据吧，口述这种东西能当成实锤证据嘛？”

王凯旋气的都想骂娘。听到韩方这么说，电话那头的王凯旋心想完了，不知道事情到底进展到什么地步了，王凯旋知道韩方比较冲动，很怕他动用私刑，心想韩方可千万别动手用刑，不然就真完蛋了。韩方没想到局长会打电话询问一个犯人情况，而且从语气听起来局长好像还特别关心这犯人的情况。韩方被王凯旋一吼，脑子瞬间也清醒了不少，刚才还一直沉迷在李浩袭警打了自己小舅子的事情中，通过王凯旋这么一说，发现自己手里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实际性的证据。不过那又如何，不管怎么样，有目击证人事情也能够很轻松得到解决。“局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韩方意识到好像发生什么事了。“不要多说，我就问你有没有实际性的证据？”

王凯旋在爆发的边缘。“那个局长……”韩方还想从其他方面说说话。“不要跟我掰扯，我就问你，有没有实际性的证据？”

王凯旋爆发了。王凯旋在电话那头已经爆发了，他快被韩方给气死了。他接到的是一个大人物的电话，大人物在电话里边说的很简单，直接告诉他李浩的名字，然后要求他不管怎么样都要放了李浩。大人物的话当时肯定是没办法反驳的，但是王凯旋当了那么多年警察，很明白警察需要干什么，大人物虽然要保人，但是大人物要保的人犯了罪，以王凯旋的性格也不会轻易放人。尤其是大人物给王凯旋打电话的时候说过，不用特意照顾，只需要查明真相，要是真犯罪肯定是要抓，但是要是没犯罪，你们可不要瞎调查。类似是这种语气，王凯旋嘴上虽然没说，但是心里早就骂娘了，自己的手下还会出现这种错误？觉得大人物实在是开玩笑，没想到还真被说中了，自己手下的人办案还真的没有证据乱审问。可是现在情况竟然是自己手下的人连个基本的证据都没有，那还说什么不放人，王凯旋感觉自己的脸都被丢尽了，自己警察局局长的脸都被丢尽了，简直是让人看笑话。韩方手里没有丝毫证据，只能支支吾吾道：“好像……好像没有。”

王凯旋一听强忍了很长时间直接爆发出来了：“韩方，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没证据你还在给我审什么审，没证据赶紧给我放人啊。”

韩方被臭骂了一顿，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王凯旋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火气那么大。不过这种身为警务人员最不该犯的错误，他韩方竟然犯了，那也真是怪不得王凯旋会发那么大脾气。“局长，真的要放人？不再查查？”

韩方想就算之前没证据，现在也可以收集证据，没必要那么快就把人给放了。“韩方啊韩方，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亲自问一个犯人，你还不了解原因嘛，上面对李浩的事情给我试压了，你说你连个证据都没有，我怎么敢随便留着人家。”

王凯旋消了消气，无奈的解释。王凯旋知道生气也没用了，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成这番模样了，自己再生气也是徒劳的，只能先放人，不然上边的压力他王凯旋可顶不住。“放人吧，没证据也没理由扣押审问别人。”

王凯旋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