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大少爷到哪里去了?”
凤璃询问道。刚刚送南宫灵轩出门的时候还看见他的,怎么一会儿的时间就找不到人了?“小姐,少爷早就从后门出府了啊,杏儿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杏儿如实的回答。刚才她可是看见了,大少爷走的时候挺冲忙的,而且还很不高兴的样子。凤璃闻言,皱了皱眉,将手搭在杏儿的肩上,低着头,静静的思考着,过了一会儿,轻声低语:“不在府上,也没出来送灵姐姐,走的时候还很不高兴,看来多半是躲到什么地方暗自伤心去了。”
“小姐,你刚刚说什么?”
杏儿抬起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凤璃“我刚刚,没听懂!”
“呵呵”凤璃对着杏儿笑了笑,将搭在她肩上的手拿了下来“我刚说今天天气不错,适合出去逛街啊!”
天气好适合逛街?她刚刚明明听到的不是这句啊?小姐好像说的是躲在什么地方哭来着?等杏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凤璃已经走的老远了。另一边马车内南宫轩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南宫灵时不时的携起马车旁的垂帘往后张望。未见任何人追过来,她失望的放下垂帘,满面的失落。刚将军府出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凤挽卿,他没有来送自己,呵呵,也是他和她才认识几天啊?她就自以为是认为那家伙喜欢自己了,别傻了,人家根本就不在乎。“灵儿,可是在等什么人来?”
南宫轩只是淡淡的开口,眼眸并没有睁开过。“哪有等什么人,皇兄何出此言?灵儿不懂。”
南宫灵笑着回答。心里却害怕的打鼓,完了三皇兄该不会知道什么了吧?又或者他看出了什么?她的手心都惊出了冷汗,不知觉的抓紧裙摆。南宫轩眼眸一沉,似是酝酿着什么,他放下茶杯,死死地盯着南宫灵握紧裙摆的手,仿佛要将她看穿似的,不动生色道;“很好,都学会说谎了。你以为不说,本王就不知道了吗?本王不是傻子,刚在凤将军府上,见你和那凤挽卿眉来眼去,只是妄加猜测你是否对他有意,现在看来本王的猜测是对了。南宫灵你最好抹杀掉你那小心思,你的婚事还由不得你!”
南宫灵知道这次南宫轩是真的生气了,要不然也不会把“本王”二字都给搬出来,三皇兄说的对,她们的婚姻向来都不是自己做主。将头埋的很低,瞬间双眼变的通红,眼含泪花,声音哽咽略带哭腔的道:“对不起,三皇兄灵儿知错了,灵儿不该对凤公子动心,灵儿会把他忘了的。”
说完猛地扑进南宫轩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埋进他的怀里默默流泪,此时她好恨,恨自己出生于帝王之家,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灵儿,难过就大声的哭出来!”
南宫轩紧紧的搂着南宫灵,将下巴放在她的头上,心中无比的惭愧和内疚。惭愧的是自己帮不了她,内疚的是刚刚吼了她。他自己婚事又何尝不是由不得他自己,倘若当初自己勇敢一点,月儿也不会被宫里的那个人逼的跳河自尽了吧!“三皇兄,我真的好难受,如果我们不是出生在帝王之家该多好?”
南宫灵看着南宫轩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南宫轩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的说“灵儿,放心吧,这次回去等皇兄救出母妃,我们便归隐山林,到时若是凤挽卿还是对你不曾变心,三皇兄便让你们在一起!”
只要是南宫灵想要的,南宫轩都会无条件的给他,他们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他们之间的亲情却比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还亲。“好,三皇兄不许食言!”
南宫灵对着他笑了笑,感觉有些疲惫,靠在他的怀里安静的睡了过去。南宫轩将熟睡的人儿搂的更紧了一些,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弯腰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灵儿,以后的一切都由三皇兄来承担!”
微风吹动着车窗上垂帘,透过那一丝丝的缝隙,一双冰眸不知看向何方,露出一抹浅笑:母妃,孩儿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等我。翠玉轩凤挽卿和赵庭安坐在靠窗的雅间内。透过窗可以看到街上的一切!“我说挽卿兄,你当真就让她这么离去?就不打算做出点什么?”
赵庭安玩弄着手中的酒杯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虽然对于凤挽卿爱上只见过一次面的南宫灵的事感到很意外,但他也不希望见到自家好哥们一脸的忧伤样。“我不知道!”
凤挽卿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看了他一眼,静静地看着窗外。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心里一片凌乱,想让她留下来,又想放她离开。“唉”叹了口气,摇摇头,还是算了,在北轩国她还有家人,终究是要放她离开的。早痛晚痛都是痛,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来的痛快,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你当真舍得让他离去?”
万一人姑娘家想留下来也不一定。”
赵庭安又说。明明就一副不舍样,却还在他面前装出一副镇定样是要干嘛?“有缘,自会相见!”
凤挽卿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切,还真是木鱼脑袋。”
赵庭安看了凤挽卿一眼,表示无奈的耸耸肩。心里明明在意的要死,嘴上却还要逞强,难道真要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人啊有时候就是口是心非。不理他,赵庭安自顾自的喝酒,让他自个慢慢难受去。可……有时候却偏偏不如他的意,凤挽卿放下手中的酒杯,微挑着眉。凭什么自个一个在边上难受,他却在旁边那么悠哉?看好戏是吧?哼,还偏不让你如意。灵光一闪,嘴角上扬挂起一抹奸笑: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做为好兄弟的你是不是也应该陪着我一起难受?呵呵,看我玩不死你!赵庭安只觉得心中打了个冷颤,不由得看了看窗外,还好,天气不错啊,可是怎么就感到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