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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烟雨破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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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天门,玉清殿内,黯然的烛光忽一虚晃,烛影一灭又明之际,那本是静坐在蒲团之上的苍云真人猛一睁眼,一手剑诀便是引来了前方本是放置在香案上的古铜色的轮盘。灵力未灌,便见古铜色轮盘中央的乾坤八卦金光大盛,乾坤八卦移转之际,凶相尽指北方烟雨楼处。苍云真人拖着手中古铜色的轮盘,御空而起,单掌袖袍怫然之际,正门门扉尽开,身出大门之际,门扉紧闭。其腾空跃落至玉清殿后,一观烟雨楼方向天际妖气逼人,双眉一蹙,踏空而起,凭借手中法宝所引,御空而行,直然地落至了烟雨楼中央的广场之上。“咣!”

遂见苍云真人脚下金光大盛,袖袍被不知名的风自下鼓起的那刻,遂见其手心古铜色轮盘金光大盛之下,一轮金色的太极图腾自其脚下自旋而大,笼罩在了烟雨楼的上空,道法阵阵,震慑着四方而来的妖气。苍云真人此刻所持的是历代亦天门掌门所传之物,名为“八卦金盘”。其间乾坤八卦之中,含着那些已然离世却未成仙的掌门的毕生法力。然而传输法力只消未补,所用次数越多,八卦金盘的法力也会愈加薄弱。故而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苍云真人并不会轻易使用此等法宝。“嗡!”

一声沉闷的声响自头顶的天空之处传来,苍云真人抬头而望,双目所见之光璀璨耀眼之际,便见太极图腾之外,已然有数百道颜色各异的光束直然地撞着太极图腾。太极图腾俨然而立,并不受这些光束的影响,未动一分一毫地屹立于苍穹之中。然而,下方的苍云道长,顿觉手心的八卦金盘重了些许。其赶忙将体内的灵力灌入八卦金盘之中,遂见缕缕淡蓝色的仿若烟云一般的光流自八卦金盘中央的太极所在蔓延而出,缓缓地注入了那太极图腾之中。即便如此,苍云真人已然未感受手心而来的压力有任何的减少,其瞬知此间妖类数量之多。这般消耗,自己必然力竭而亡。苍云真人单手剑诀负背而引,剑诀自背后轻然画诀,口中正念念有词之际,其脚下蓝光而盛,将其白皑的长袍印成了海蓝色。遂见,一轮,剑身被包围于浪涌之中的图腾耀然而起。“万剑……”苍云真人将手中八卦金盘收至后背,另手剑诀忽然对天而指,在头顶太极图腾没了八卦金盘的支撑而隐隐破碎的那一刻,其剑诀所指的虚空之中,一轮轮,海蓝色的,剑身被包围于浪涌之中的图腾一一耀起,在冲破太极图腾俯冲而下的妖类看清下方图腾的那一刻,其口中“不妙”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那一刻,遂闻苍云真人剑诀对天一划,遂下法令。“怒龙诀!”

“嗖嗖嗖嗖嗖!”

数万道破空之响自那一轮轮海蓝色的图腾之中传荡而出,随机,便见一柄柄海蓝色的光剑自图腾之中飞冲而出,在空中迅速合拢作巨龙之状,不消片刻,在其即将与那数百道光束碰撞在一块的那一刻,龙首已成,遂见龙首大口龙口,顿时便是吞没了飞冲而来的光束。颜色各异的光束于龙腹之中闪耀而出,那些,本以为可以在龙腹之中斩断巨龙的妖界之人,却是被龙腹之中的长剑万箭穿心,化作了一滩滩脓血。后方,那些本是飞窜而来的各色光束当下却是因为四下避让而被龙首撞的七零八落。方寸大乱的妖界众人眼看就要被那条由光剑组成的巨龙一口一口吞食殆尽的时候,遂见一名身穿褐色长袍的老者冲至了众人的身前,一掌便是引来了一道硕大的赤色的兽王图腾,一掌便是打在了巨龙的龙首之上。“砰!”

一道,赤、蓝交错的光浪自图腾于巨龙龙首之间激荡而开,遂闻声声光剑崩裂之响连连而作,遂见褐袍老者一捏手中图腾,在图腾崩裂之际,一阵虎啸之声带着一阵庞大的灵力直然地将巨龙身上的柄柄光剑震的粉碎,使其飘散消逝在了空气之中。海蓝色的磷光飘散而下,落在了苍云真人的身边消失不见。苍云真人抬头,看清了来人,笑道:“我道是谁能一掌破了我的‘万剑怒龙诀‘,原来是卜壬长老。怎么,今日卜壬长老如此兴师动众的来我亦天门,所为何事?”

褐袍老者,即妖界几大长老之首,名为卜壬,亦是之前保乐客栈之中接见那名猫妖的老者,卜壬目光冷峻,低头看着下方的苍云真人,说道:“不为其他。今日前来,只为取我妖界的一样宝物而已。”

“妖界宝物?”

苍云真人假一思索,问道:“你指的妖界宝物,可是那冷月?”

“自是!”

卜壬一脸讨账的模样,说道:“这冷月本是我妖界至宝,你亦天门将其锁于烟雨楼中,是否有些不妥?”

苍云真人抚须笑道:“阁下又是在何处听到这冷月是在烟雨楼的呢?”

卜壬听得此言,深知这苍云真人装疯卖傻,恼怒之际,其负背之手掌心异光闪烁,冷笑道:“千年之前,亦天门落下了一柄神兵!你可敢说不是冷月?!”

苍云真人淡笑道:“千年之前我亦天门上空是降下了一把神兵不假,但我派卷宗却只记载仅此,是否是贵派的冷月,贫道可真是不知道。卜壬长老若是实在不相信,大可与贫道入这烟雨楼一看!”

卜壬背后掌心法决已成,其当下双眉拧地不能再拧,怒道:“老道,你!”

“怎么?”

苍云真人忽的脸色一变,喝道:“你进我亦天门,围我新月镇!怎么?威胁贫道?自妖界上届妖王离世之后,此刻的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来此处,与贫道叫板?”

苍云真人如此一番话,正是击中了卜壬此刻最痛的伤疤之上,其恼怒不已,一脚踏空而下,卜壬此刻离地面被就不远,不用片刻便已然冲至了苍云真人的之前。一掌,早已成决的右掌,带着一阵虎啸之声,掌心赤芒化作一只赤色的虎首,往苍云真人的胸口直击而去。电光火石之间,苍云真人单掌往前一探,掌心海蓝色的光束若盛开花朵一般缠绕在了掌心之上,其单手抓住了卜壬的手腕,借着其击打而来的势头,顺势后仰躲避而开。“轰!”

轰击而出的赤色虎首击打在了烟雨楼所在山体的边缘,击起了阵阵的烟沙。正在卜壬见状收手的那一刻,苍云真人忽是反扣卜壬的手掌,在手中海蓝色的流光道法冲击之下,其一转卜壬手掌,将其对着卜壬自己的胸口,顺势起身一推,灵力自掌心灌输而出,并同时推着卜壬的手掌令其直打在了他的胸口直上。卜壬顿觉胸口一闷,体内灵力血液翻滚,身体便是别那无穷的推力向后直退而去。几名于天空之中观战的妖界弟子见状正要飞下接下卜壬的时候,却未料那后退之势竟如此之猛,用双手接下的时候,双手手骨顿时崩断了数根,被几人接下的卜壬也仿若撞在了肉垫之上一般,身后亦是传来了阵阵的痛楚。上方几名见退势只减了些许的妖界弟子便是接二连三地飞冲而下,终是止住了卜壬的后退的势头。卜壬伸手推开了几人的扶持,缓缓地站起了身子,方走了几步,顿觉体内灵力翻涌如浪,无所遁形的血液顿冲喉咙而出,其“哇”的一声大吐了一口献血出来。“这是近来从几名道友那学来的太极掌法。”

苍云真人看着前方气喘吁吁的卜壬,说道:“威力不小吧。”

“找死!”

卜壬起身,方要上前冲去的时候,天际之中,一道赤光从天而降,赤光隐去,便见一名身穿赤袍的少年一手拦在了卜壬的身前,阻止着他的前行。“尊主!”

身后,见得少年身影的妖界弟子纷纷跪拜而下,唯有卜壬愤怒地看着他,却是执意要向前。“回去。”

赤袍少年淡淡地说道。卜壬受了如此大的侮辱,哪里听的到赤袍少年的话,他方要推开赤袍少年的手的时候,却闻赤袍少年怒喝道:“还不快给本座滚回去!”

卜壬听得此声巨吼,身子一振,其重新清醒,恶狠狠去看赤袍少年的时候,赤袍少年却是冷冷地回瞥了他一眼,说道:“怎么?本座的话可是不管用了?”

卜壬收回目光,怒地看了眼前方的苍云真人,拂袖而起,顿时便是化作了一道赤色光束冲天而起,消失在了烟雨楼的上空。随机,见得卜壬离开的妖界残余众人,便也是纷纷离开了此处。赤袍少年冷冷地看了苍云真人一眼,便也是化作了一道赤光,消散在了这片天空之中。一切重新归于平静之际,玉清殿外,密密麻麻地围着一群修为低微的亦天门弟子,他们分外关心地呐喊着。“掌门,您没事吧!”

“无碍。”

苍云真人回头看着那些弟子们,运着体内的灵力,将自己的声音扩大了百倍,说道:“无碍,你们各自回去休息吧。”

“既然如此,弟子们便告退了。”

道法低微的弟子听得此言,便也是不作多问,徐徐地离开了玉清殿后面的空地,往自己的休息处走去了。苍云真人转过身子,抬头看着天际之中慢慢地被黑云褪出了身子的皎盘,苦苦一笑。一滴,因为微笑也是按压不住的血液,自其嘴角缓缓留了出来。其伸手擦去血液,笑道:“真是老了……腰没以前灵活了,还是被那一掌波及到了。”

此时,浓重的黑雾遮住了漫天的星斗,唯留一面皎月淌光而下,洒满了新月镇的边边落落。路上,那身着淡粉对襟襦裙的清丽女子在此次的步行之中,着急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镇民们也是没有多去看她这道风景线,各家各户此刻都在匆忙地拆去钉在自家窗户纸上的木钉木板。一路上来的叮咚之响几乎让人错觉自己是进入了一个小作坊内。新月镇几近中央的位置,那房梁高过普通人家的房屋之外,队列如龙,竟是从门口一直排到了街尾。此番场景,亦是让人错觉今日可是否是庙会等喜庆日子。然而并不是,在新月镇,在晚上,这个现象几乎是日日能见,也就唯有外乡人见了惊叹不已罢了。然见队列之中,有手持的平价绸缎布衣之人,亦有身着华贵衣裳且身随手端锦盒仆从之人。就在这番身份如此参差的队列之中,也是不见有人插队占位。柳雪絮也在不久前排在了队列之后,并时不时地侧身张望着前方那高挂的牌匾。“夜哲轩”小半个时辰之后,漆黑狭窄的小巷之中,那名身着红色嫁衣的女子的大腿之上,那身着赤色无袖禅衣的男子睁眼的刹那,其体内缓缓散出的诡谲鬼气便是吓退了一旁伏看的野猫。野猫退走,那淡素妆容的女子,无神的脸上瞬是散出了一层神韵。“你醒了?!”

胡涟沁不掩脸上的神色,看着满眼惺忪的鬼祭,说道。鬼祭借着月光看清了胡涟沁此刻的脸,看着她憔悴了些许的容颜,悄悄地问道:“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吗?”

胡涟沁微微颔首,无语。“那么,都想清楚了吗?是去投胎,还是再去问个清楚?”

鬼祭分外温柔地问道。胡涟沁深深地看了眼鬼祭,道:“回鬼界吧。”

鬼祭听到此言,不禁一惊,其猛地坐了起来,他以为胡涟沁是要回鬼界继续去等许复归,方要说话,心细的胡涟沁便补充道:“不是投胎,也不是去等许复归,只是单纯的,回到鬼界。”

不是投胎,也不是去问许复归,而是简单的回鬼界?鬼祭心中不禁流过万般暖流,他重重地颔首:“好!我们回鬼界!”

鬼祭起身,向前走去,方要施法之际,他忽然顿住了。“鬼祭?”

胡涟沁看着鬼祭顿住的身子,问道。鬼祭缓缓地转过身子,说道:“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届时我们一起回鬼界。”

说罢,鬼祭便起身欲要离开。“鬼祭!”

胡涟沁看着那欲要离开的背影,心中忽然有了些许不详的预感,喊道。鬼祭回头,笑道:“放心,我并不是去找许复归。我去拿一样东西,去去便回。”

说罢,鬼祭便转头离去。离开之时,面冷若冰。夜哲轩前,原本冗长的队伍此刻已然缩减了不少。而那原本站在队尾的柳雪絮与菩儿,此刻也已经站到了队伍的前面。队列之外,那名身穿金丝龙纹长袍,且上穿赤色无袖禅衣的年轻男子,抄着手走到了队伍之外,抬头看了眼夜哲轩的牌匾,微微蹙眉,道:“她来这里做什么?”

随即,他踏步飞空而退,退到了正对夜哲轩的那户人家的房顶之上,打坐而下,调气收息。如此,便是又过了半个时辰。月色高抬,当柳雪絮二人排到队首之时,其身后之人也是寥寥无几了。“菩儿姑娘!”

掌柜的妇女见到菩儿这个熟面孔便是笑脸相迎:“怎么?今早送去的衣服是还有修改的地方吗?”

说罢,掌柜便注意到了菩儿身边那名已身着今早送去衣服的女子,便是醒悟:“这便是柳小姐吧!”

柳雪絮礼貌地点了点头,便小心地问道:“请问,凡轩在吗?”

“凡轩?”

掌柜的妇女不解柳雪絮此刻来夜哲轩询问陈凡轩在不在的原因是什么,便小心地问道:“请问,是凡轩今日在贵府有所得罪吗……还是……”他真的是凡轩!未待掌柜的妇女问完,柳雪絮便赶忙从一开始的惊喜中转变出来:辩解道:“不是不是,我有些事情想跟他讲,他方便出来吗?”

“好好好。”

听到不是什么坏事,掌柜的妇女便转头喊道:“凡轩,出来一下。”

“来了~”里屋,缓缓地传来了少年温柔的声音。未曾谋面的两人,即将见面的心情,柳雪絮心中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讲,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望着里面灯火之下照亮的一个小木门,柳雪絮正心下踌躇之时,忽然有人拍了拍柳雪絮的肩膀。柳雪絮回身,一见鬼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的面前,小吓一跳之时,便闻鬼祭冷冷地说道:“你过来一下,胡涟沁有事要跟你说。”

“涟沁?”

柳雪絮听到是胡涟沁,便转头对菩儿说道:“菩儿你在这里等一会他,我去去就回。”

普儿见带柳雪絮走的是鬼祭,心里对鬼祭的印象本就不好,她正担心着要拦住柳雪絮的时候,却见柳雪絮已然往队伍外面走去。她心中着急,回头看了眼已然出来的陈凡轩,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忽然看到陈凡轩的那双好看的明眸忽然颤抖了起来,空洞了起来,忽的,普儿听到了陈凡轩紧攥手中长尺的声音,低头去看他的手的时候,却是看到陈凡轩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陈公子,那个……”普儿方要说话,却见陈凡轩的视野之中根本就容不下自己,只见他的眼眸之中倒影的,是鬼祭那被月光只照耀了半张的脸孔。正在普儿疑惑之际,陈凡轩便是跟着柳雪絮与鬼祭,悄悄地跟了上去。“陈公子?”

普儿见陈凡轩正要与自己擦肩而过,便打算喊住他,可他却是跟着前面柳雪絮二人的步伐走的越来越快。“凡轩!凡轩!”

掌柜的妇女见状也是跑了上来大喊着,陈凡轩却还是没有多的理会于她。另一边,鬼祭带着柳雪絮转进了一个小巷内,一言不发地带着路。紧随两人之后的陈凡轩,潜伏在小巷的转弯处,静静地看着那愈来愈想像的背影。“怎么?在后面跟了那么久。不准备露个面么?”

鬼祭停步转过了身子,对着巷口,说道。柳雪絮不解,转头看去之时,却是惊讶道:“凡轩?”

陈凡轩缓缓地靠近着两人,冷冷地看着鬼祭,问道:“你十年前,是否来过新月镇。”

鬼祭眉头一挑,仔细地看着陈凡轩。陈凡轩紧紧地攒着手心的长尺,问道:“你有没有曾在新月镇,受人委托,去杀过一个叫陈涯的男子?”

鬼祭双眸微微一颤,没有言语。“回答我!”

陈凡轩爆喝道。鬼祭被那陈凡轩的爆喝声喝的清醒了过来。那埋藏在自己心底多年的秘密被挖掘了出来,他顿觉解放轻松般,忽然冷笑了起来,说道:“我是十年前伤过一个叫陈涯的人,怎么?你就是那陈涯的儿子吗?想为父亲报仇?你有那本事吗?废物!”

柳雪絮惊讶地转头,面对着鬼祭缓缓地退道:“是你!是你杀了陈叔叔!”

“怎么?”

鬼祭邪笑地看着两人:“你们两人原来认识吗?也好!如此!两人一同去了鬼界,也不算太寂寞!”

声止,鬼啸起,遂见鬼祭虚空握柄,猛抽而出之时,那柄平平无奇的凡铁,竟是耀起了腥红血光对着柳雪絮那处铺天盖地般地砍了下去。鬼祭出刀如此之快,两人离得太近,根本来不及施法的柳雪絮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正慌乱引决之际,嘴中下意识地喊着陈凡轩走的时候,她顿觉自己身子一轻,一只手,有力地揽过自己的柳腰,将自己拖拉到了后面。“轰”的一声,便见一道血色的巨刃劈斩而下,四下崩裂的血光瞬时便斩碎了柳雪絮之前所站之地的地面。而此刻,柳雪絮顿觉身后有物所依,抬头之际,忽觉自己身后所依之物猛地一振,定睛看去之时,方知方才陈凡轩为了帮自己脱离那一斩,施力过大,后退之时止步不住,直然地撞在了一面泥墙之上。“凡轩!你没事吧!”

柳雪絮看着陈凡轩,说道。陈凡轩摇了摇头,说道:“你快走!”

说罢!其待柳雪絮安稳站好之后,便是满脸怒容地一松手握蓝玉剔透的长尺,长尺随重而落之际,其剑诀一引身前长尺,灵力灌入之际,长尺周身蓝光隐隐而亮,在陈凡轩剑诀指引之下,仿若离弦之箭,往鬼祭那处飞冲而去。“找死!”

鬼祭爆喝一声,手中凡铁竟是猛地晃了一晃,就在鬼祭凌空翻转重劈而下的那一刻,一道足有一个长巷如此之长的血色光刃便是自陈凡轩的头顶猛劈而下。陈凡轩捏决虚空画令,随见那柄长尺虚空一转,飞冲至陈凡轩的头顶之上,并在其上空画出了一轮硕大的海蓝色的太极图腾。“金道太极!”

“咣!”

随闻陈凡轩长喝一声,海蓝色的光芒顿时被耀眼的金代替,随之,便见一轮金色的太极自陈凡轩的头顶之上赫然耀起,道法隐隐。遂见鬼刀而至,一道沉闷的金属碰撞之响响彻之后,陈凡轩忽觉一股莫名压力自头顶而来,长尺直飞而来,遂是顶在了太极之上,虽是如此,奈何巨力神威其自身难以驾驭。“砰!”

便见陈凡轩脚下的路面猛地龟裂而开。随之而来的骨碎之声亦是传入耳中。听到骨碎之声的柳雪絮立马回过神来,赶忙手取兰花妙指,运起体内所剩不多的灵力,冲顶而出,吃力地推着直逼而下的血色光刃。“怎么?如此便不行了么?”

鬼祭暗暗地讥讽道:“我以为陈涯之子的道行也能与他爹一样,原来依旧还是个废物!难怪,废物生出来的,自然也是废物了!”

“你闭嘴!”

陈凡轩爆喝一声,方要运出体内灵力,却不料怒气冲心灵力紊乱各脉,周身顿时胀痛不已。熟谙亦天门道法的柳雪絮便是立刻说道:“凡轩!快些静下心神!亦天门心法重静你如此生气只会伤了自己的经脉!”

然而此刻的陈凡轩又哪里听的下这些话,他恨恨地看着上方压刀而下的鬼祭,眼睛早已充满了血丝。废物!废物!废物!陈凡轩你个废物!杀父仇人就在眼前,你却连他的半根头发也碰不到!“怎么?愤怒吗?是不是心存不满?是不是想杀我?!我鬼祭就在这里!带本事你个废物就来拿啊!有本事你就为你死去的父亲报仇啊!”

鬼祭看着陈凡轩,竟是不屑地嘶吼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

陈凡轩长喝着,竟是灌出了自身那紊乱的灵力,然而如此,却是使他那本就凌乱的灵力斥冲到了他的血脉之中。更是让其身上青筋隐隐而出。“噗!”

随的,陈凡轩遂觉自己喉咙一甜,一口殷红的鲜血便是从其口中轻吐而出。“吼?你跟本座吼什么吼?你一个整天都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的凡间俗物!便妄想胜我?你知道我近余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么?你有什么资格不服气?”

鬼祭冷冷地说道:“你就带着这份不服与怨气,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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