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哲月低头仔细去看那长弓,登时便被那长弓的外貌深深的吸引住了。只见其弓臂劲若展翅苍鹰,中央箭架两旁,两个目光一刚亦柔的龙头正镶嵌在那。整弓赤中携紫,泽若璞玉,对称美观。凌哲月将陈凡轩安放在一旁较矮一截的石堆上,弯腰将脚前的长弓抓在手里,那质地本该冰凉的长弓,表面竟然微微发热且暖手,未等凌哲月多作感受,长弓顿时化作了一束玄青色的流光流入了凌哲月的奇经八脉之中。“咣……”墓穴上空,隐蔽与空气之中的封印渐露其貌,那一个个样貌奇特的赤色字符从洞顶蔓延而下,罩住了整个墓穴。随着字符的增多,整个洞穴变得越发的炽热,墓穴之内,更有氤氲蒸汽飘扬洞顶,堆积作水滴,滑落而下,再度蒸作蒸汽。凌哲月本就喜热,伫立此地如沐春风,而陈凡轩便不同了,昏迷的陈凡轩五感渐觉,背后烧背的石堆将他从困梦中冲醒。“热死了!热死了!”
陈凡轩跳将起来,正要往前跑,发觉自己正立高处,赶忙收脚,转身正有人影,看时见是凌哲月,他又扫了扫这疮痍的四周,忙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凌哲月未答,遥看着不远处的石墩表面,逐渐被烧作灰烬的纸张。随之,被热风斩化的,还有那些雕像建筑。天帝,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切一般。凌哲月眼神带有哀怨,又带有神思,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一切并非偶然,龙势与鳗宓,或有一劫。看着故土被逐渐的夷为平地,流窜在体内的那股灵力带着情感,直压入了心脏,凌哲月蹙眉捂着胸口,眼神之中带有哀伤。这片墓地,对鳗宓而言,是它那一代的回忆……“你醒了?”
凌哲月看了眼一旁的陈凡轩,道。陈凡轩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着事物的泯灭,心中也有着一阵失落,他忽想起之前龙势还走不出这片地方,惊道:“龙势?你能出来了?”
“在下不是龙势,在下叫凌哲月。”
凌哲月淡淡地说道。凌哲月转身,飞身落下,他脸色登时铁冷了下来。他看着身前不知何时来到这里的柳雪絮以及阿柬婆一行人。阿柬婆打量着凌哲月,问:“你刚才说你叫什么?”
凌哲月看着从那台阶之上陆陆续续下来的蝉族士兵,心中已然明白了什么,却高声喝道:“在下,是妖界尊主,凌哲月!”
阿柬婆听了此话,那本是慈祥的眼神登时便转作了凶狠,其一挥袖袍,喊道:“来人,将其拿下!”
只见阿柬婆身后的黑影影影绰绰地围了过来。各色的法宝,耀起了光华,堵住了凌哲月要施法的任何一处空间。“婆婆!”
柳雪絮见状忙劝道:“这位公子他是好人。”
“雪絮!”
阿柬婆高声喝止,希望柳雪絮不要继续再说。“老人家,你这是何意?”
凌哲月处困不惊,淡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