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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相见时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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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中,天地水三官送靠天,常胜,欢欢和福气出了大厅。厅外聚集着三官道士和青蕴观的道士。符吾奇怪地问:“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为首的道士回答说:“昨夜有官兵上山搜捕褒家逃犯,让道士回观,武林人物下山。”

三官送靠天等人下山,果然只看到站岗的官兵,那些以五大家为首的江湖人物一个都没有了。到了山下,不但侍卫们都在,还有数千名官兵和几万名黑衣黑帽的家丁各牵着马匹,列队等候。一名长官模样的人和一个彪形大汉迎向靠天跪下。那长官说:“麻郡郡守郭锦拜见鼎门大监张大人。”

那大汉抬起一张肥胖的脸,激动地说:“芭荼象见过狼主,见过北天王大人。”

靠天扶起二人,猛听得数万家丁一齐大喝:“属下见过狼主,见过北天王大人!”

靠天对芭荼象说:“芭荼象,你这是搞什么?”

芭荼象说:“启禀狼主,芭荼象奉命率领十万人马到达昆吾王府,新王府正在重建中。”

靠天微微吃了一惊,问:“你带来了十万人马?”

芭荼象说:“是呀。彭高强要当狼主,他设计杀了关德壮。我接到狼主你调兵的命令,干脆带着弟兄们都来了昆吾王府。我们现在都是王府的家丁,还有五万人做了麻郡的佣兵。这次听说狼主在竹山有事,总管派我们和郭郡守来接应。”

靠天神色凝重,说:“彭师兄杀了关德壮?”

荼芭象说:“狼主放心,我把狼主金印,北天王印都带来了,在总管那里保存。彭高强他名不正,言不顺,长久不了。”

靠天问:“总管是谁?”

荼芭象一笑说:“她不让说,说你不一定会让她当这个总管呢。”

靠天对常胜说:“大哥,天元堂那边,你急不急着回去?”

常胜说:“急也不急于一时,我陪你回王府,多些时日,我的伤也能好得彻底些。”

当下,一群人离开了竹山,浩浩荡荡地去往麻郡。这日到了麻郡,荼芭象介绍说:“我们在王府和麻郡之间建了一座大兵营,把两地连成一片。王府因为扩建,把周边民宅也都修缮一新。”

靠天赞赏说:“这件事做得好,还要修一个大集市,让百姓自由买卖。”

郭郡守带领官兵与靠天分别,说:“待大人回家拜望过父母,一定来郡里指导下官。”

靠天与他客气几句,率人赶到新王府。王府主厅已经建成完毕。靠天在主厅里面宣读圣旨,封赏张家上下。读旨完毕,靠天请父母上座,他恭恭敬敬地大礼参拜。芒氏伸手扶起他,含泪看着他,欲言又止。靠天低头说:“妈妈有话请吩咐。”

芒氏仔细地看着他的脸,说:“靠天,现在江湖上传说你是吃人的魔鬼。你告诉妈妈,那不是真的。那都是他们嫉妒你,在胡说八道。靠天看着妈妈满怀期盼的脸,他沉声说:“妈,你相信你的儿子会吃人吗?”

芒氏冷声说:“我要你亲口回答我。”

靠天心头发冷,不禁说:“我堂堂鼎门大监,吃几个人算什么了?”

芒氏闻言大怒,她一掌掴在靠天的脸上,骂:“混蛋!你不是我儿子,给我滚出去!”

张义维叹息说:“靠天,你做出这等有悖人伦之事,张家是不能认你归宗的。”

芒氏厉声说:“让你的犬戎狗都给我滚出去!我的王府,不用他们来修。”

靠天默默无言,拜过叔叔婶婶和兄长姐姐。常胜忙与靠天的家人见礼,缓和一下尴尬气氛。他对张义銮夫妇格外亲热。只是没见到芦笑笑,不免有些失望。靠天目光如电,一扫之下看见院中的众多奴仆之中有个暗暗擦泪的老仆人。他大步走过去,跪下说:“程爸爸,孩儿靠天给你磕头啦。”

程三扶他起来,笑中带泪地说:“靠天,我终于看到你长大了,出息了。”

靠天流泪说:“程爸爸,有人说我吃人,你信不信?”

程三说:“呸,我儿子是吃野兽长大的。人肉是臭的,我儿子不稀罕吃。”

靠天泪水长流,一时无语。程三擦拭他脸上的泪水,说:“靠天啊,我本想守着老爷的墓到老的。可是不中了,我临死前要见你一面才能闭眼啊。”

靠天大惊:“你为什么要死?”

程三笑说:“人生在世,三灾六痛的,在所难免。反正要死了也不客气了,你刚才跪我,我也没跪还你。我有你这样一个义子,到哪里去说都觉得荣耀。”

靠天大声说:“不可以!我不让你死。天塌下来,你都得给我好好活着。欢欢!带我程三爸爸进有熊山找仙人,让我爸爸活,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的!”

欢欢从腰间锦囊里取出一粒黑色丹药,对程三说:“这是有熊山仙丹,快吃了吧。保你二百年无病无灾地活着。”

程三双手颤抖,说:“这么珍贵的药,我一个奴隶……”靠天亲自端汤给程三服下了药,说:“从今天起,你就跟在我身边。”

程三说:“若我身子好转了,我还想回张家坳给老爷守坟去。我收养了两个孩子,还在那里等我回去。靠天,你也该回去给你爷爷上上坟。你能有今天,是你爷爷舍命换来的,对不对?”

靠天说:“嗯,我们去给爷爷上坟。”

出了王府大门,靠天吩咐荼芭象:“你们从王府撤出来,多在兵营活动,不要惹我妈妈生气。我妈妈骂了你们,我给你们陪罪。”

荼芭象本来心里颇为不满。但一听靠天这么说,忙说:“夫人骂我们几句,那有什么的?该做的事我们照样会做。我们要像当初狼主治理我们北方一样,把这里治理得一片大好。”

靠天不禁开心,说:“难得你想得这么好。”

荼芭象挠挠头,笑说:“是管家说的。”

欢欢有些神往的表情,说:“这个管家还真是不错呢,我都想见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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