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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秋芳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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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蟒心情很好,和崔香香骑着赤龙驹亲亲热热地到了北风谷。两人选出五千名北方旗弟子,骑马南下。由于大会日期还有几日,张蟒和崔香香也没急着赶路。两人路过青云湖时,正是日暮时分。湖水波光粼粼,岸边犹有白雪没有化尽。张蟒见湖上画舫稀少,全无往日风光。他想起和敖蛟花在湖上相会的情景,心中唏嘘不已。崔香香吩咐弟子们就地扎营造饭。张蟒对她说:“姐,我们去湖上游玩一下吧。”

崔香香说:“冷嗖嗖的去湖上干什么?”

张蟒说:“这里有一种秋芳鱼,很是美味,你不想尝尝吗?”

崔香香见他想去,就说:“我陪你去吧,不过鱼什么的,我可不爱吃。”

张蟒招手让一艘画舫靠近,他问上面的姑姐:“现在还能捉到秋芳鱼了吗?”

姑姐说:“现在的秋芳鱼藏在湖底最深处,不易打捞。而且,鱼的药力猛烈,公子不怕流鼻血的话,我就安排渔夫打捞。”

张蟒拉着崔香香上了画舫。那姑姐说:“公子你虽然自带姑娘,可是要吃冬天的秋芳鱼,这价钱可不便宜啊。”

张蟒说:“这湖不是归水元堂管吗?你算到水元堂上就是。”

姑姐说:“因为有人大量地给姑娘们赎身,现在湖上生意不好。水元堂都要撤出了。”

张蟒说:”这样吧,一会儿我自己捉鱼,你们给我做好就行了。”

姑姐笑说:“公子你出来玩儿还想着省银子。你若能捉上来秋芳鱼,我给你白做,画舫也让你白用。”

张蟒说:“好,我多捉几条给姑姐当做用画舫的银子。”

姑姐让船夫摇动画舫驶向湖心,说:“我的公子呀,你当秋芳鱼那么好捉的吗?多少江湖高手在夏天都捉不上来一条呢。何况是你?何况现在是冬天?”

崔香香说:“这位姐姐,你瞧不起他,可要大大后悔了。”

姑姐笑说:“我在这湖上从姑娘做到姑姐,也有二十来年了。什么人有没有本事,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张蟒也不和姑姐多说,他见崔香香有些发冷,便伸手将她搂住,说:“你看这月下的青云湖,不觉得很美吗?”

崔香香看着黑乎乎,冷森森的湖水,说:“我不觉得美啊,这有什么美的?”

张蟒说:“是呀,什么和你比起来都不美了。”

姑姐见他俩说起情话,便和画舫里的姑娘去了后面隔间。张蟒见到四下无人,便拉开衣袍,去解腰带。崔香香惊异地问:“你干嘛?”

张蟒说:“我去给你捉鱼啊。”

崔香香忙拉住他的胳膊,说:“我可没让你去捉鱼啊。我也不吃鱼。这么冷的天,你不要下水了。”

张蟒笑嘻嘻地脱得只剩短裤,把两条懒洋洋的蛇也拉下来放在衣袍上。他对崔香香说:“香香姐,我总是对不起你,这回我抓鱼给你吃,算是一点儿补偿。”

崔香香说:“我都不怪你了,你还补偿什么?听姐的话,不要去捉什么鱼去了。”

张蟒孩童性起,大声说:“姑姐,你把画舫停下,我要下水捉鱼去啦。”

那姑姐说:“我说公子,你是下水捉过鱼吗?你要是没捉过,那就别冒险啦。这湖最深的地方有十丈深呢。”

张蟒心想:那不是和黄家老井一样深浅,有什么难的?他见崔香香一脸担心的样子,微笑是:“姐,你亲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崔香香也不矜持,扶着他肩膀亲了他一会儿,说:“不行就快点回来,不要逞能,知道吗?等画舫停稳了再下去。”

张蟒笑着亲她一下,转身扎进湖水里。他全身入水,奇寒入骨,这才知这湖水和他家后山山溪水以及黄家老井水全然不同。这时,他也不能返回了,只有憋住了气向下潜游。下方一片漆黑,不能视物。张蟒伸手乱摸,四下哪有什么秋芳鱼?他气息即将用尽,当下发出天魔之气,金光透体而出照亮了湖底。他看见湖底的湖床上伏着一大片秋芳鱼,立刻用手去捉。那些秋芳鱼感觉他的手掌温暖,反而自动靠近他,被他捉住却并不挣扎。张蟒捉着鱼向上浮游,剩下的秋芳鱼被他的金光吸引,都跟着他游了上来。崔香香正在画舫上担心,突然看见画舫旁金光闪耀,张蟒在金光中突然冒出,大口呼吸,然后将秋芳鱼一条接一条地扔上来。那姑姐又惊又喜,叫:“够了,够啦。再多画舫要翻啦。”

张蟒笑问崔香香:“姐姐,你说够不够?”

崔香香伸手拉他,说:“早就够了,你快上来吧。是不是冻坏了?”

张蟒说:“刚才有点儿冷,现在水是热的了,很舒服。姐姐,你也下来洗一会儿吧。”

崔香香说:“你可饶了我吧。”

她把张蟒拉上来,给他擦干身体,为他穿衣。这时,一艘画舫靠过来,一个老汉在画舫前面问:“画舫上的姑娘们,有愿意赎身的哪?我家主人愿意为你赎身,还送你回家安身的银子。”

那姑姐没好气地说:“没有啦,没有啦。这条湖要被你家主人变成死湖啦。”

张蟒很是好奇,问:“你家主人是谁?”

那画舫里钻出一个布衣女子,笑说:“蟒儿,是我和开疆。”

张蟒见她是桂儿妈妈,很欢喜地说:“桂儿妈妈,你们这么做,真的很好。崔莺语也不枉死在这里了。”

李桂儿说:“你这孩子,怎么也来这里寻风流吗?”

张蟒说:“不是,我和香香姐来尝尝秋芳鱼的。”

李桂儿说:“傻孩子,你不知道秋芳鱼不能乱吃的吗?”

张蟒说:“没事儿,我们少吃一点就行。”

李桂儿笑说:“好吧,我们去别处了。”

张蟒目送桂儿妈妈的画舫消失在黑暗中,说:“想不到会遇到桂儿妈妈。”

姑姐问张蟒:“公子,这鱼你要炖几条?”

张蟒说:“你炖一条给我们,剩下的都给你吧。”

姑姐说:“我哪里能用这么多?这鱼死了就不好吃了。”

张蟒说:“那就放回湖里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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