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十一二岁的年纪,比王魔高出一个头去。她冷笑着说:“你们是强盗?信不信我一脚把你们两个一起踢飞出去?你们是哪个奴隶生的野杂种?前天那个小顺子跑上楼来惊吓了小姐,我们寨主大人把他活埋了,你们不知道的吗?”
那帐幔后的绣花床上传出一个女子娇柔的声音:“阿丑,你喊人来,把他们也活埋了吧。”
王魔惊喜地对那阿丑说:“原来你只是个丫鬟呀,我还以为你是小姐呢。”
他伸手去掀帐幔。谁知帐幔里面的女子紧紧抓住了帐幔,焦急地说:“死阿丑!你还不喊人?想让我丢丑吗?”
阿丑淡淡地说:“我说小姐呀,我也是在为你着想。我若喊人来了,他们看见有两个男的在你的闺房里,只怕是更丑了吧?”
那小姐说:“那你拿棒子把他们打跑啊。他们不是两个臭小子吗?”
王魔嚓地一声将帐幔撕得破碎,探着头问:“谁是臭小子?我怎么就臭了?你给我说清楚呗。”
那小姐急忙扯过薄被挡住身子。王魔打量她的美丽容貌,心头如有鲜花怒放,说:“怪不得呢。我们柴小姐因为天气闷热,在光着身子睡觉啊。”
那柴小荷已经十三岁了,她并不惧怕王魔和张彪这两个男孩子。但是,她光着身子,实在羞人之极。她提高被子挡到了鼻孔,只露出两只眼睛瞪着王魔,威胁说:“你们现在逃跑,我们也不喊。大家什么事都没有,你还赖在这里,我喊我爸爸来,他会把你们活埋了,或者剁碎了喂狗,你想想后果。”
王魔色迷迷地看着柴小荷,说:“你把你爸爸喊来,我把他活埋了,剁碎了喂狗,你看好不好?”
柴小荷看见他提起一把尖刀,吓得失声尖叫。王魔将尖刀收入怀里,笑说:“小姐你怕刀吗?我又不杀你,你叫什么?”
绣楼下有人声响起,灯光亮起。王魔突然将那薄被包着柴小荷夹在了左腋下。柴小荷又惊又羞,尖叫连连。王魔任凭她叫,淡淡地对张彪说:“臭弟弟,你把这个阿丑杀了吧。”
阿丑见王魔夹着柴小荷毫不费力,不禁失声问:“你们真是强盗吗?”
王魔冷酷地说:“我来时就说了,我们会杀人的。你不是说要把我们俩都踢飞吗?你说了这句话,就该死了。”
他的右手往桌子上一按,一张大桌子啪地四分五裂。柴小荷吓得止住了尖叫。阿丑神色发白,眼睛却发亮,说:“你们把我也抢走吧。”
这时,有一群人登登登地上楼梯。阿丑跑到门口,厉声问:“你们半夜三更的上来干什么?小姐做个恶梦,你们都来大惊小怪。”
那些人恍然明白了,纷纷下楼去。阿丑转身重回话题,说:“你们把我抢走吧。”
王魔嫌弃地说:“你这么丑,我抢你干什么?”
阿丑说:“我原先是很美的,是被剪刀划了以后才变丑的。”
王魔果断地说:“原先很美有什么用?弟弟,杀了她!这么丑还活着,不是很奇怪吗?”
阿丑忙说:“我知道小姐的秘密。非常惊人的秘密。”
王魔冷笑说:“那个,我会问她的,要你来多嘴吗?”
阿丑说:“那个,你打死她,她也说不出口。我可以全部告诉你。”
柴小荷急忙说:“死阿丑,你敢多说一个字,我把你脸上剩余的皮都划破。”
阿丑冷声说:“小姐,你这时候还能发出小姐脾气吗?”
这时,又有人上楼梯,一个粗豪的声音传上来:“小荷,我是爸爸。你真的没事吗?”
柴小荷尖叫:“爸爸!救命!”
王魔对张彪说:“你夹着阿丑,我们一起走吧。”
他说完一脚踹碎窗户,夹着柴小荷飞身远去。阿丑看了瘦小的张彪一眼,眼神大有疑问。张彪将她只一提,就如抓起一只麻雀般地飞离绣楼。柴寨主冲上楼来,只见桌子碎了一地,帐幔也碎了,窗户也碎了。他的爱女和丫鬟阿丑都无影无踪了。张彪随着王魔奔行到天亮,已经不知飞奔出多少里了。王魔看见身处在林深草密的大山里,放心地放下柴小荷,说:“你怎么不叫了?你叫的声音还怪好听的,你再叫几声,我听听。”
柴小荷抓紧了薄被,抿紧了嘴唇,只是低头垂泪。张彪也放下了阿丑。阿丑见王魔微微喘息着,而张彪气息平稳,神色如常,她心里暗暗称奇。王魔回头问张彪和阿丑:“你们想不想听柴小姐美妙的叫声啊?”
阿丑见王魔好像把她当成了一伙,欣喜地说:“想啊,当然想啦,想的不得了。”
柴小荷说:“阿丑,你无耻。”
阿丑呲牙说:“我无齿?我有齿啊,不信你看。”
王魔看了阿丑一眼,说:“你有两颗小虎牙呢,怪可爱的。”
阿丑一笑,说:“我原本就是一个小美女。”
王魔看向柴小荷,说:“小姐姐,你实在叫不出来就别叫了。你让我看一眼你的身子也行。我昨夜匆忙看了一眼,看得不是很清楚。”
阿丑说:“对嘛。小姐,你的身子那么美,就让小爷看一眼嘛。我们老大只看一眼,绝对不会多看的。”
王魔喜悦地看着阿丑,说:“你虽然丑怪一点儿,可是很明白我的心思啊。你以后就跟着我混啦。”
阿丑跪下磕头,说:“谢谢老大,我姜英蓝从今天开始就是老大的人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王魔说:“原来你叫姜英蓝,不是叫阿丑。”
柴小荷低声说:“就是小丑,无耻之尤。”
姜英蓝说:“柴小荷,你在这深山野岭的地方,还装什么小姐的清高?我们老大要看你的身子一眼,有那么难吗?老大这是给你脸呢,你看不出来吗?你要是不要脸的话,我可要把你身上的被子扯下来了。那时,就不是看一眼了,而是看多少眼都可以。”
柴小荷心头惊惧,更紧地抓着薄被,使得她的香肩微微露出。王魔咽了一口唾沫,说:“小荷儿,你不懂男人的心思吗?你抓得越紧,我越是想扯下来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