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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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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宝眼睛瞬间瞪圆了,慌张地把小手从宋秉文的身上挪开,心疼得直呼呼:“爸爸,我有没有弄疼你?”

“没有,爸爸不疼,你快下去吃东西。”

宋秉文眸色柔和地摇头。他浑身都疼,跟儿子有没有碰到他没多少关系。御宝嘿嘿憨笑着一溜烟跑下床,像小炮弹一样冲到苏满满的身边,喜滋滋地说:“妈妈,御宝最喜欢喝你煮的疙瘩汤了,比大伯娘煮的香。”

赵娟家里孩子多,天天忙着种田种地,没时间琢磨吃的。苏满满娘家虽然远,但亲爹是煤矿工人,亲妈是小学老师,大哥是村支书,二哥是村里的杀猪汉,三哥早些年去当兵了,家里就她一个姑娘,从小就没让她吃过啥苦头。嫁给宋秉文后,他没啥田地,还每个月准时把工资交到她手上,她闲着没事就琢磨吃的。厨艺自然比赵娟要好很多。“你觉得我的厨艺怎么样?”

苏满满在宋秉文吃完疙瘩汤后问他。宋秉文毫不犹豫点头:“很好,你做的饭菜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比你以前在饭店吃的还好吃吗?”

苏满满知道自己做饭好吃,但她长这么大也就在饭店吃过两回饭,无法判断自己的厨艺是什么水准。宋秉文常年在外,在饭店吃过的饭比她多。宋秉文点头:“高档饭店的我没吃过,但普通饭店做的都没你做的好吃。”

苏满满心里有了计较,商量道:“那我摆个摊卖吃的怎么样?”

她手上没多少钱,大生意做不了,但摆个摊还是可以的。只要她厨艺好,做的食物干净卫生,自然有人愿意吃。时间长了,何愁不能把生意做大?“你想摆摊做生意?”

宋秉文诧异地挑眉。苏满满长这么大就没怎么接触过外面的人。去做生意不得被人欺负?“嗯,我想摆摊做生意!”

苏满满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你现在腿受伤,后续买药复查补身体都要花钱,我们总不能坐吃山空。我也就这点厨艺能拿出手,就做吃的卖卖看嘛。”

宋秉文的心情十分复杂。他跟苏满满结婚时就没想过让苏满满吃辛劳赚钱的苦。“小满,我的腿最多再养十来天就能下床活动了,到时候我干些手艺活也能赚钱。”

他的腿不能行动,但早些年在外面讨生活,什么都做过。编制簸箕扫帚竹篮或做草墩子他都可以。赚的钱可能不多,但日常生活应该能保障。苏满满望着神色复杂的宋秉文,态度很坚定:“我不想永远待在家里,在遇到特殊情况的时候手足无措。我想自己找点事情做,多读书学习长见识。”

她妈妈是小学老师。她也读过几年书。后来因为条件不允许断了学业。但现在她想改变自己的人生,赚钱读书提升自己就变得极其重要。宋秉文见苏满满坚持,迟疑片刻后就点头同意了:“你想摆摊就等我能下床了跟你一起去,你想读书学习长见识是好事。只是……你想好摆摊卖什么了吗?”

苏满满早就想好了:“糯米饭、炸土豆、土豆饼、萝卜丝饼、韭菜饼、豆浆油条之类的。”

这些食物成本低,做法简单,价格不贵,在镇上生活的工人都买得起。只是卖早餐就得起很早。“这样你会很累。”

宋秉文有些后悔答应苏满满做生意了:“起早贪黑,还要赶去镇上,长此以往身体吃不消。”

“镇上不算远,如果能赚钱,等你腿伤康复了,我就去县城租个小店。”

她的冤魂跟在宋秉文的身边看过几十年后高速发展的世界。只要敢拼就有无限可能。她不甘于再做只知道在家里乖乖等着宋秉文回家的井底之蛙。宋秉文还想再说什么,苏满满开口打断了他:“我想试试,如果吃不消就休息两天,没什么大不了。”

宋秉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再说什么呢?苏满满是个行动派,当即打着手电筒去村里唯一的木匠家里定做了摆摊用的小推车。虽然她预算不算多,但为了更省力,她还是按照几十年后更方便好用的款式给李木匠提了要求。几十年后的款式有柜子、有灶台、有遮阳棚、有四个轮子、有把手。十分方便省力。李木匠惊叹于苏满满说的款式:“小满,你这是啥脑子,咋想出来这么好的点子?我明天就给你做!你得抽空过来看看,这种款式我没做过,可不能做错了!”

“好,多谢。”

苏满满给了十块钱的订金就回家了。当天夜里,苏满满紧贴着床沿躺着,内心极度烦躁。寂静的夜,狭小的空间,近在咫尺的距离,将所有感官放大。她甚至能听到宋秉文的呼吸声就在耳畔。“小满,你睡不着吗?”

就在苏满满准备爬起来打地铺时,宋秉文低沉的声音突然传进耳朵:“是不是床太挤了?”

以往睡觉苏满满都窝在他怀里,倒也不觉得床小。但现在两人平躺着肩膀抵着肩膀,一点活动空间都没有,确实是有点挤了。“是有点。”

苏满满揭开被子走下床,将煤油灯点上,低声说:“你身上全是伤,我怕我睡着了不老实弄疼你,我在床边打地铺,你有需要就叫我一声。”

宋秉文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得苏满满伺候。吃喝还好,拉撒就有点难为情了。刚开始的时候他很抗拒。但人有三急,他撑不住就只能涨红着脸任由苏满满帮他解决。经过一段时间后,他倒也能平静地寻求帮助。就好比这一刻,他清晰感受着苏满满拉开他的裤子,把夜壶递到他面前帮他。刚开始的时候他呼吸紊乱了一瞬,随后就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沉默。“好了吗?”

苏满满没听到声音就问了一句。宋秉文沉默了片刻后,声音很低地应了一声。苏满满把夜壶拿开,擦干净后就替他穿好裤子,感受到宋秉文的沉默后淡声说:“你有什么好害羞的?你的裤子我都不知道脱过多少次了。”

黑暗中,宋秉文的脸色扭曲了一瞬,随后浑身燥热地闷声道:“这能一样吗?”

以前脱是情到浓时。现在脱是逼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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