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坐轿车。脸色却不好看。罗牧野上车后，扭头对苏满满说：“小满，从这里去县城的路我不认识，你记得给我指路，还有路上可能会颠簸，不舒服你也要给我说。”

“好的牧野哥，我会说的。”

苏满满点头。罗牧野笑了笑，扭头坐稳，系上安全带的同时不忘提醒苏满满系上安全带。苏满满拉过安全带给宋秉文系上后才给自己系。罗牧野透过反光镜看到，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随后启动轿车。突然笑着询问：“小满，还记得我离开那天你送我的红色石头吗？”

苏满满愣了一下，这段记忆于她而言已经过去几十年，她早就记不清了。但罗牧野既然这样说，那就是有的，苏满满轻轻点头：“嗯，还记得。”

“你说，如果再见时那块石头还在，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罗牧野温润的声音透着认真，他轻声说：“石头，我带来了。”

苏满满：“……”带来了是什么意思？让她答应一件事吗？可她现在就自己都顾不了，还怎么答应别人？时间太过久远。她早就忘记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点头道：“那牧野哥希望我答应你什么呢？”

罗牧野突然轻笑了一声，挑眉说：“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苏满满眨眨眼，摸不清罗牧野到底是什么想法，但还是点头道：“好。”

既然是她亲口答应的，即便记不清了也不能反悔。何况，罗牧野是对她很好的人。接下来的路程，罗牧野一直跟苏满满回忆往昔，说了很多他们小时候一起经历的事。其实苏满满不太记得清楚了，但为了不露馅一直不动声色地附和。宋秉文脸上表情淡淡，放在膝盖上的手越握越紧，垂下的眼眸里暗光闪烁。等车平稳停在医院门口时，苏满满几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要是罗牧野再继续跟她回忆往昔，她就撑不住要露馅了。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她脑海里存在的记忆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跟宋秉文和宋御呈有关的，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才是她的父母和哥哥。至于罗牧野，如果不是今天看到他，她几乎都忘了他的模样。毕竟，几十年的混沌光阴，消磨了太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