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赶紧也蹲过来。好像一个看着教授做实验的学生一样的谦逊。看着韦天，再次点燃符纸，在吴启山的头顶百会穴扣上去。脑袋里边流出一些白色液体。“哇，脑浆都被你给吸出来了？”

韦天摇头：“不是脑浆，是冰符的残留。如果不吸干净了，恐怕日后老爷子有成为僵尸的可能。即便是火化烧了，符水侵入他的头脑，没多久就能招魂回来。会让他变成怨鬼的！”

一开始韦天提到鬼神的，柳晴还不信。经过吴启山跳起来一番真实的演练，柳晴对韦天是深信不疑了。“那是谁把这个冰符放进他的脑袋中呢！”

“问得好，我就是要研究这个！”

韦天把吸出来的冰符残留和之前吸出来的水放在一起。然后在玻璃杯外边仔细观察。这水中竟然有星星点点的微生物在动。“果然是跗骨蛊符。这个符咒，除了塞外寒山门的九煞道人一脉，没有人会用。但是九煞道人从来不涉足中原，应该不是他。这个符咒的功力深厚，一定是他的嫡传大弟子寒山散人殷蠡了。”

柳晴听得云里雾里。“那都是些什么人？”

“高人！”

“有多高？”

韦天抬头看看房顶。柳晴一瞪眼：“你要说有三层楼那么高我揍你！”

韦天一笑，这丫头居然能猜到自己的下话了。“真的不是一般的高，因为他们这一脉向来看中修炼，而不看重金钱。如果可以雇他们来杀人，那寒山散人的名声，一定不比‘十二杀星’小。”

柳晴有些犯愁。有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符咒放进尸体中，来操控尸体。这样的人物来到自己地界，要是作奸犯科，自己岂不是举步维艰了。韦天继续分析：“这个跗骨蛊符可以操控尸体，最厉害的不是让尸体成为僵尸一样跳起来。而是能够用蛊符精确的让他去杀某人。蛊符可以控制尸体的思想，成为施法者的傀儡。这个，比我现在的符决还高一层！”

柳晴回忆一下：“刚才吴启山好像是要杀吴美伦！”

“嗯，我猜测一定还是唐家捣的鬼，不然美伦不可能招惹上寒山散人殷蠡这种世外高手！”

柳晴感觉不对：“你刚才还说，寒山门不为金钱所动，那么他为唐家效力是为了什么？”

韦天摇头：“这个难说了。”

“那你和这个寒山散人殷蠡，谁更高一些？”

柳晴现在把韦天当靠山。她关心的是韦天出马，能不能制服这个怪人。韦天又摇头：“没接触过，我不知道对方底细。不过我师父倒是知道他们详细一些。”

“那你师父和他师父九煞道人比，谁更高？”

韦天白了柳晴一眼：“我师父出手，他们不过都是草芥蜉蝣一般。”

柳晴听韦天把他师父说得如此厉害，不由神往。不知道这个世外高人长什么样子。韦天还以为她不信，笑道：“其实有件事儿你可能不知道。”

“什么事儿？”

“你爷爷柳公元，早年间曾经和我师父学过本事，算是我师父一个记名弟子。严格来讲，你爷爷是我师兄。论起来……”“不许乱论！我爷爷又没有磕头拜师，你瞎论什么，他和你师父就是朋友。”

“就算他们是好哥们，论起来，我叫你爷爷……”“不许说。”

柳晴伸出小手，捂住了韦天的嘴。她可不想让韦天在自己面前装大辈。韦天赶紧躲开，用袖子插嘴：“臭丫头，你的手摸过尸体！”

看样子小辣妹是知道她爷爷和林丹阳学过本事，一直不肯提，就是害怕韦天装大辈。柳晴看看吴启山的尸体，心里不安。“韦天，你说我是不是该往上报，让上级部门调人来查？”

韦天摆手：“别了，如果我搞不定，你就是把上边的特别刑侦组叫来也没用。我倒是想要会会这个寒山散人殷蠡，看看是他的蛊符厉害，还是我的神符决厉害！”

柳晴皱眉：“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要是兜不住，可早点说，别连累我知情不举，上边该怪我了！”

韦天斜眼看她：“你是担心我出事，还是害怕我连累你？”

“怕你连累我！”

韦天乐了。小辣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明明是害怕自己顶不住出事，却偏偏不那么说。要是男人这样，叫做直男，很难讨女生喜欢。但是小辣妹这样，韦天反而感觉与众不同，挺好玩的。“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韦天说：“我已经知道是谁在作怪，我们就暂时以静制动，不要打草惊蛇。让吴家的人丧事照办，把人入殓，一切照旧就可以了！”

招呼吴美伦和吴家人进来。韦天说：“老爷子已经死透了，刚才确实是诈尸。估计是不放心孙女一个人持家，害怕有人欺负她。你们都听着，以后谁也不能欺负美伦小姐，不然老爷子找上来，你们挡不住！”

吴家的人听了，各个战战兢兢，连连点头。柳晴偷偷瞪韦天。你小子就在美人面前买好吧。说不定此时吴美伦都想亲你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