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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苗历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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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除夕!

前十多年,爸爸从来不让我去苗族人民居住的地方玩耍,他老是说他们会下蛊,加上森阳本就是多民族聚居地,从小就对这种地方十分好奇!于是我决定今年除夕叫上繁星,顾浅乔,我们一起前往苗寨过年。

很快我们三达成一致,立马开车前往!

这一次难得的观点一致,选择了商业化没有很严重的苗寨作为目地的。

听繁星说,整个村子都很酷!

在这儿一棵树代表一个灵魂,出生时父母会为孩子种下一棵树,在生命结束时会将这棵树砍下来做成棺材,在原地再种一棵树。

村子建在550米的山坡处,房屋依山而建,层层叠叠,四周密林环绕,环境优雅,全村大约有300户人家,均保留秦时发式汉时装。

当地男人也非常重视他们的发髻,发髻也是男性装束中最重要的性别标志,剃掉男性头部四周大部分的头发,仅留下中间部分盘发为髻,并终生保持这种发式。

这种装束是从蚩尤时代传下来的,也是迄今为止在中国所能见到最古老的男性发式。并随身佩戴火枪和腰刀,身着自织自染自制的无领右开衽铜扣青布衣,直筒青布裤,裤管肥大。

家训更甚:

见利思义,见水思源!

见难思忠,见德思贤!

我们从森阳出发,到达时大概是上午十一点左右,正好赶上迎宾仪式,村口的男人们也开始演奏芦笙,歌声悦耳动听。

曲毕,三声大炮响,村子门口两名持枪男子对天一阵鸣枪,枪烟立马散开,女孩儿立马迎上来献上牛角酒。

待仪式结束,便可正式进村,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棵百年古树,

据村长说;这棵是保寨树,他们认为,这棵树和整个村子龙脉有关,任何人不得擅自采伐,否则会损害“龙脉〞,给整个村庄带来灾难。

村头主要以是枫树、樟树、柏树、荷树、银杉、红豆杉等树种为主,见冠状直径均超过一百年,有些可能达到几百年甚至几千年。

村民们也格外热情,一直拉着我们喝酒,直劝说:“我们自己酿的酒,没有度数,随便喝”

顾浅乔和繁星也是第一次来,看到这么美的景色,也被吸引了,边喝边看,喝完后都不停赞叹。

“姜梨,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这棵树也漂亮”顾浅乔赞叹道,他又把手轻轻放在古树的枝桠上,触感柔软光滑,仿佛还带着微微凉意,显然是醉了。

我只能笑笑。

繁星却一脸嫌弃,他拿起筷子夹菜吃了起来,嘴里嘀咕着:“你想都别想,梨子可是我的,我是世界上最爱他的,呜呜呜。”

一顿饭吃了半个钟头,这才慢悠悠回酒店。

一路上繁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边哭边说,边说哭得越凶,说他小时候和妈妈去苗寨玩,那时候苗族女孩子都穿的花花绿绿的,有些像现在的旗袍,有些像现在的古装,有些甚至比现在还夸张,有些还有些..说他离不开我。

路上突然刮来了一阵风,两人应声倒地。

我的天哪,太丢脸了!

这就是没有度数吗?风一吹就倒。

现下也弄不动两人,只能一点一点将他们拖到路边,再打电话求救。

不消片刻,救护车便赶到了。

他们被送到医院检查,确定没有什么问题,但因为喝了酒,休息一下就好。

繁星还是哭哭啼啼的,一副我欠了她八辈子的样子,顾浅乔则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盯着窗外。

刚准备起身用毛巾给他们擦一下,结果两人同时冲过来抱着我,哇哇大吐。

压根推不开,他俩加起来有200来斤,只能任由他们抱着,一边拍着他们的背,一边给他们递纸巾。

可惜了我新买的衣服还有头发。

“呕~”繁星吐得昏天黑地,另一个跟着难受,胃里翻江倒海的,忍不住也呕了起来。

过了许久,总算停下了,我扶着他们躺在床上休息,给他们擦嘴,又去去买了清淡的粥,解酒药,喂他们吃了一点。

喂药和喂饭时,倒是乖乖张口。

又给他们倒了一杯茶,他俩喝了一些,然后又是一顿吐,这样折腾了半夜,总算是消停了。

我也累瘫了,靠在床头,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二日醒来,已经是早晨,外面的天空一碧如洗,阳光洒落在屋顶上,像是一层薄纱铺在地毯上,我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发觉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袄,我连忙掀开棉袄,一股寒气扑鼻而来,原来已经下雪了。

我连忙跑到窗前,外面的雪很大,地上已经有一层白霜,看着特别漂亮。

我伸出手,雪花落在我的指尖,瞬间融化。

“好漂亮呀!”

“昨天发生的事忘了啊”顾浅乔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也站在窗口朝外望着,两人同时说。

还没有欣赏多久,村长就过来邀请我们参加打糍粑的活动。

大家将昨天泡好的糯米过滤掉水份,在等待过滤这段时间开始洗锅烧水,待水滚后放入专门的蒸糯米的木桶,看到热气从桶中穿过,立马将糯米一点一点放入。

听村民说蒸糯米可是一个技术活儿,如果把握不好糯米就很难蒸熟,因此,糯米要一点一点的放进木桶中,先将糯米放至木桶的四分之一处,待蒸汽从放在木桶里的糯米上面涌出,就可以再放一层糯米,依此类推,直到把木桶装满。假如一开始就把糯米装满桶的话,这样放在木桶上面的糯米就很难蒸熟,所以只能一层一层的放。

不多久,糯米就被蒸熟,放入了石臼中,村长选择了村长里几个身强力壮的开始打,于是他们拿着木槌,此起彼伏的你一棒我一锤的在石日里不断敲打着糯米。

糍粑打好后,院子里弥漫着大米的香味儿,繁星在村民的指导下开始给糍粑抹茶油,这一步可以将糍粑转移到盆中。

接下来不费力气的揉糍粑的活儿便是女孩儿们的呢,小孩子则在旁边玩耍,捏糍粑共分三步,先用一只手把糍粑捏出来,再用另一只手快速的把糍粑拧断,扯出来,把糍粑捏成扁圆状,糍粑的雏形便完成了,最后将一个个圆圆的小糍粑团放满木板,立马将旁边的木桌翻转过来压在糍粑上,由几个体重重点的村民爬到桌子或木板上去不断踩压。

几分钟后,我们将桌子掀开,

一个个圆圆的冒着热气的糍粑呈现在众人面前,在当地,无论是新年,祭祖,修建房屋,对歌,招待贵宾,都有糍粑的身影。

大约下午两三点,我们被一户村民邀请回家,沉浸式体验特有的新年仪式,男人负责杀鸡烧肉,女孩儿负责淘米煮饭。

年饭做好之后,小孩儿们首先在正屋神台点了一盏灯,又分别在神台、房柱、灶、猪圈、鸡圈等处插香烧纸。

待祭祖结束,天也擦黑,周遭响起僻里啪啦的鞭炮声,火药味立马占领空气,耳边也是不绝如缕的笑声,忙了一天,终于可以吃上饭了,我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噜噜响。

小良也是,小良是户主的小女儿,大概五六岁穿着当地特有的服饰,头戴银冠,脖子挂着银项圈,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声音配合着小孩子的轻快的步伐,尤其悦耳。

我和小良手拉手坐在顾浅乔正对面,小良的两个哥哥分别坐在父母身边,爷爷奶奶嘎公嘎婆(外公外婆)坐在主位,年夜饭正式开始,竟然没想到,第一遭是劝酒。

女主人穿着盛重,端着酒杯一边向繁星走去,一边唱着:

美酒敬给你,不喝你莫来!

敬你一杯酒,祝君发大财!

请你举起杯,千杯多痛快!

敬君两杯酒,财源滚滚来!

请你举起杯,痛饮多开怀!

敬君三杯酒,显露君风采!

请你举起杯,友谊花常开!

就这样,很少喝酒的繁星不知不觉中三杯酒下肚,脸立马红了起来,瞬问趴倒在桌上,昏睡了过去,不愧是三杯倒,果然就三杯!

饭后4小时,他才醒过来,刚醒我们又被热情的村民拉着去参加芦笙筆火晚会,

这算是独特的一种庆祝仪式吧。

在寒冷的冬季,大家围着簧火,谈天说地,聊到深处,体内能歌善舞的基因便被唤醒,开始手拉手唱歌围着火炉跳舞,伴奏主要是芦笙,随着伴奏开始的还有芦笙舞。

一瞬间好不热闹,跳累了便坐下来休息,唱饿了就吃烧烤,吃饱喝足后继续玩儿,每个人都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的样子。

午夜时分,一声声巨响划过天际,抬头一看,五颜六色的烟火在天空中盛开,光彩绚丽,璀璨异常,就像黑夜中一颗颗正在蹦迪的星星,此起彼伏,此消彼长。

我们也跟着一同起哄,大喊大叫着:

“放焰火喽!放焰火喽!放焰火

咯!”

“放焰火咯!来年一定是大丰收!”

这时,一阵风吹过,簧火也灭了,顿时,一朵朵美丽的烟花绽放在漆黑的夜幕中,在黑暗中显得更加夺目耀眼。

许是玩儿累了,我躺在草地上就睡着了,

他两找了我很久,才发现在草地上睡着的我,只能无奈的摆摆头,低下露出一脸姨母笑,随后都守在我身边,继续守岁。

第二天刚醒就看见他顶着两个大的黑眼圈。

“怎么,你俩熬鹰啊,比猫头鹰还能熬”

这时,小良正好来找我们参加村里的祭祀典礼,我便没有继续追问,就开始帮我

我们随便吃完早饭后便到了大街上,恰好遇

见仰阿莎女神游街 (村里每年都会选取最

漂亮的女孩子在新年时分游街),浩浩汤汤,吹啰打鼓,好不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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