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大狼狗已经能行动自如了。苏芸又惊又喜，“大家伙，你这恢复能力可真够惊人的，果然不是一般狗。”

虽然她昨晚给它止血后，除了喂它吃的消炎药，还直接洒了些消炎药磨成的粉在它的伤口上，理论上它的确该恢复得更快。还是没想到它能恢复得这么快。但苏芸出门时还是无视了它摇得飞快的尾巴和眼里的哀求，没带它，“你在家好好养伤，我会替你打听你的主人，让你主人来接你的……别跟了，趴着休息，我中午就回来了……”结果经过离家不远一棵大树下，左邻右舍的奶奶大妈们平时聚集乘凉的“根据地”时。苏芸笑着打过招呼，还没来得及问众人可知道周围有谁家养了条通体黑色大狼狗的，众人反倒先问起她来，“芸芸啊，昨晚你家煮什么了，好家伙，香得我真的口水流了一晚上。”

“我也闻见了，不过应该不只是煮肉，还煮了其他东西吧？煮肉也香，但没那么香。”

“芸芸啊，你煮的还有没有剩？我孙子昨晚就哭了一场，早上起来又哭了一场，咳，不怕你笑话，他昨晚还非逼我去你家呢……你要是有剩的，就分我点儿呗？你放心，我给钱，不占你便宜……”王奶奶人缘好，苏芸也嘴甜、勤劳踏实，偶尔大家要买她的冰棍时，也都会比其他人的便宜。所以搬来时间虽然不长，在左邻右舍间倒是基本混了个脸熟，大家对她印象都不错。苏芸听得心里一动。她的冰棍生意本来就做不长，她也没打算长做，如果能改行卖卤味，也算一条出路。正好她现在有现成的卤水了，本来靠自己配齐她肯定没那个本事，许多香料现在也不好找，但既然已经有现成的……苏芸笑着回答起众人来，“我昨天想起以前在书上看到过大概怎么配卤水，就试着配了点儿，再把猪蹄和大肠洗干净后，放进去煮了一个小时。我也没想到能那么香，可惜煮得太少了，不然就请大家都尝尝了。”

“卤水？”

众人都惊讶，“这是什么东西？”

苏芸笑了笑，“就是一种加了各种佐料的汤底。我吃过后，觉得不错，所以打算过些日子不卖冰棍了，就想卤点肉啊菜的卖。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卖了。”

“各位奶奶婶婶，如果我做的卤肉要比猪肉一斤贵个一两毛、两三毛的，但买回家直接切了就可以吃，或者我也可以给你们切好，你们愿意买吗？我是说如果啊。”

刚才问苏芸还有没有剩的杨奶奶先就说，“一斤要贵那么多呢？咝……那一个月买个次把次的还行，次数多了可就舍不得了。要不是家里小祖宗非要吃，我怕是一次都舍不得买。”

其他人也说，“是啊，还不如自己做呢，反正肉怎么做都香的。”

“那也香不过芸芸昨晚做的，如果真的比自家做的好吃得多，贵点儿就贵点儿吧。咱苦了一辈子，到老了还不能偶尔享受一下了？”

“这倒是，又不是天天吃。而且芸芸不是说，汤底加了各种佐料吗，佐料不要钱，柴不要钱，人芸芸的人工不要钱啊？这样一算，贵上一两毛两三毛的，也挺正常了。”

苏芸心里有了底。现在的人都还比较淳朴厚道，如果她的味道真不错，再把投入稍微跟人一算，应该还是不少人愿意买账的。且好歹都是县城的居民，家里多少都有一两个捧铁饭碗的，也有一定的消费能力。她笑道：“各位奶奶婶婶，我不只卖卤肉，还打算卤些豆腐干素菜什么的卖，肯定比肉便宜得多。总归到时候一定不让大家吃亏，大家可千万多多支持啊。我就不打扰你们，先去忙了。”

众人都笑，“那你快去忙。等你哪天真卖卤肉了，一定照顾你生意。”

等苏芸走出老远了，还能听见大家议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