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这个调酒师笑。看来是真的喜欢寒鸦啊。“就是不知道两年前那场火灾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客叹了口气，一边瞄着拳台，一边和过千帆闲话，“不过要我看啊，就是寒鸦动了有的人的蛋糕，被盯上了。”

过千帆睫毛一颤，转移视线去看顾客。感受到过千帆的视线，顾客挑了眉毛，对他道：“你不知道吧？索伦背后的势力，大着呢。寒鸦从始至终没听说过有什么背景，一出来就把索伦打败了，肯定会招惹到大人物。”

黑拳圈子是一个庞大的经济体系，赌拳的人数、金额都极为庞大，自然自成体系，否则很难生存。有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会签约拳手，专门打黑拳。拳手赢得越多，粉丝也就越多，他们赚的也就越多。大人物们会对自己的拳手进行培养，他们不止是利用拳手赌拳来赚钱，更有甚者将这当成了商业竞争的方式之一。明面上的商业有了冲突，那就让手下的拳手打一场，自然见分晓。“是吗？”

过千帆将调酒器里的酒倒进杯子里，递给顾客，“索伦背后，是什么大人物？”

顾客一边喝着酒，一边笑道：“亏你还在拳场当调酒师，连这都不知道？索伦后面的老板是段氏集团，段氏黑白通吃，两年前靠着索伦几乎吃遍了黑拳圈子。”

“要不是寒鸦的出现，恐怕咱这儿也会成为段氏的势力范围。”

过千帆脸色不变，甚至还扯了扯嘴角：“是吗？我听说这次寒鸦是代表骆爷出来的，看来骆爷和段氏也有一战之力？”

“呵，骆爷……”顾客一杯酒下肚，眼神有些迷离，“苟延残喘罢了，段氏这次说什么都会让他退下的，只可惜寒鸦……不知道能不能扛过这一劫。”

话音未落，那边的比赛胜负已出。五分钟不到，范团的拳速快到观众席都看不清，几乎飞出残影来。可是看狴犴脸上身上的痕迹，就知道她并不是追求速度而忽略力量，相反，她的速度和力量并重，无论哪一个单拎出来，都是翘楚。狴犴一开始还凶神恶煞，可吃了一拳就彻底乱了阵脚，短短五分钟，他完全是在被吊打，甚至都没能碰上范团一根指头。可要知道，他在这里还算是小有名气啊！平时打比赛也能达到一赔三的赔率！只是这一次，他的赔率是一赔一千，几乎无人去押，押他的都是新人，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圈子，更不知道谁是寒鸦。现在他们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寒鸦回来了！击垮不败神话的拳台女神，回来了！所有人疯狂欢呼，观众席的“寒鸦”一浪高过一浪，所有人都被这一场酣畅淋漓的虐杀折服了。就算知道狴犴和寒鸦不是一个量级的，但看到这样痛快的单方面吊打场面，他们也甘愿为之疯狂。“寒鸦赢了。”

顾客笑嘻嘻地回头，对过千帆说，“再来一杯！我买了寒鸦1000，今天算是回本了，哈！你押了多少？”

过千帆一边调酒，一边摇头说：“我没有押。”

顾客略带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几眼：“好歹押一注，给寒鸦增添人气。你这个假粉丝。”

说完不再看他，也跟着那边的观众一起振臂高呼，对寒鸦顶礼膜拜。过千帆不生气，专心致志地调着酒，眼底却是散不开的温柔。团团不会允许他押注的，她不会允许他赌博，他当然会遵从团团的一切命令，并且把这当作他们之间的小约定。他就知道他的团团会赢，一定会赢，毫无悬念。他只需要像以前一样站在一边，静静地注视着她就足够了。团团喜欢保护弱小，他就让她保护，站在她的羽翼下为她扫除其他顾虑。只是团团会不会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儿太弱了，配不上她？要不还是稍微展露一点点实力？怎么才算一点点呢？他一边晃动着调酒器，一边陷入沉思。这杯酒调好后，他的手机震动了两声，他将酒递给顾客，忙不迭拿出手机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