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医。李光途的办公室里，张海涛和李光途相视一笑。“嘿嘿，曹东这狗东西胆子还真大，拿着我们的成果就敢对外说取得了重大突破。不过小张，用半成品的副作用到底是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

张海涛耸耸肩道：“清除石膏菌的效果还是有的，就是治疗的周期会大幅度延长！而且在这个期间，患者也会变得极度虚弱，免疫力大幅度下降，从而引起一系列并发症，而且处置不当的话也会危及生命。”

李光途点了点头。萧名自己就是个大夫，对这方面应该会有所防范，对他而言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不过这样一来，这半成品可就没什么普适性了。他突然松了口气。还好石膏菌血清的成品就在自己手里握着！“对了，咱们院里的那个石肤病患者现在怎么样了？”

“注射了成品血清后，石膏菌的数量已经被控制住了，不过他患病的时间太久，情况也比较严重，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不过就算彻底把石膏菌清除掉，他这辈子也算是毁了。”

像这种到了发病后期的石肤病患者，即使治好了也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没法像正常人一样去生活了。张海涛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他也算是为医学做贡献了，就把他的治疗费免了吧，也算是给他减少一点负担。”

“行！”

李光途爽快地答应下来，也没多说什么。接下来，三人医在这件事上只会挣得更多，根本就不差这点钱。再说了，这治疗费病人也未必给得起。跳过了这个话题，李光途的目光忽然在张海涛头上停留了几秒，满脸惊讶地问道：“你那头发怎么长得那么快？”

“用药催的呗。”

张海涛伸手摸了摸头，刚长出来的头发还有点扎手。他笑着解释道：“之前的头发只是掉落，毛囊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就算不抹药也会很快长出来的。”

李光途皱了皱眉，有些失望：“那像我这种秃法，用你那药是不是没用？”

他本来就不算年轻了，现在更是顶着个地中海，看上去就更老了。张海涛打趣道：“这不显得您聪明吗？”

“少来！”

李光途摇了摇头，道：“好好准备一下吧，接下来我们也许要和一人医那帮家伙争一争石膏菌血清的归属权了。”

张海涛淡淡一笑，没说什么。对于他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挑战。就这两天时间，就算给一人医每个人多长一个脑子，他们也无法那么快把血清完善。而此时，一队神情严肃的人走进了江夏市卫生院。看着眼前的韩云燕，姚马陆沉声问道：“我们是省卫生院派来的特别调查组，你说的王海剽窃科研成果是怎么一回事？”

韩云燕一惊。上头果然很重视啊，甚至还专门派了调查组下来。“姚组长，是这样的……”韩云燕顿了顿，开始把王海和一人医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姚马陆听得直皱眉头，但他好像更加关注石肤病这个问题的本身。“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江夏市已经找到了解决石肤病的办法？”

他实在有些好奇。关于石肤病的事他也听说了，最先上报石肤病的是江夏市。而继江夏市之后，其他地方也陆续发现了石肤病的患者.就这一段时间，整个大夏国石肤病的患者已经多达五百多例，而且发病的大多都是工地上的工人，很多工地已经为此开始停产，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近段时间，甚至已经开始出现石肤病患者死亡的情况。因为这些患者的死状极其惨烈，别的地方甚至还闹出过一点风波。整个大夏国的医疗系统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可依然没有找到能完全解决石肤病的办法。这个时候，许多医疗机构都正在头疼呢，可江夏市现在却说他们取得了重大的进展？“是的。”

韩云燕点了点头，有些骄傲地说道：“但不是取得了什么重大进展，而是完全攻克了石肤病！”

姚马陆神色一凝。“韩主任，在我们调查组面前，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记录的，可开不得玩笑。”

“确实没开玩笑。”

韩云燕认真道：“我已经跟三人医的医生取得了联系，他们确实已经有了能够根治石肤病的能力。而之前向省里上报说，取得了重大进展的一人医，其实就是用的三人医的成果，但他们拿到的血清只不过是半成品。”

调查组一群人的脸色越发凝重。姚马陆沉声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可是相当的严重！小何，你先去一人医看看。韩主任，这边还得麻烦你先跟我们去一趟三人医，我需要亲自确认他们是不是真的拥有了治愈石肤病的能力！”

“好。”

韩云燕也没有拖泥带水，直接把姚马陆一行人带到了三人医。院长办公室里，听到调查组的人都来了，李光途也是微微一惊。这件事比他想像的还要受重视啊。他赶紧跑出去迎接。在韩云燕给双方介绍过后，姚马陆就问道：“听韩主任说你们成功攻克了石肤病？”

“是这样的。”

李光途平静地点头，心里却乐开了花！张海涛这一次，可真是给三人医挣足了面子啊！这一下，不光是江夏市，甚至连省里都开始注意到他们了。“带我去看看你们的成果吧。”

姚马陆面无表情地说道。“好的，姚组长这边请！”

李光途把一行人带到隔离病房，而此时，张海涛和徐永康等人正在给那石肤病患者做钙质切除手术。他们这些人的到来，也引起了徐永康等人的注意。姚马陆直接问道：“你们谁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徐永康刚想说话，最终却把目光看向了张海涛。名义上他是这个研究小组的负责人，可实际上，几乎所有的成果全部都来自张海涛。姚马陆也顺着徐永康的视线看向了张海涛：“韩主任说你们攻克了石肤病，那你来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张海涛愣了一下。这么直接的吗？“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