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忽视这个声音,对于傻比,总是不需要太多在意。傻比可不会认为他自己是傻比,见我们所有人都不理他,他直接追上来,挡在我们面前。“站住!”
“怎么的,要打架。”
怕事儿,从来就不是我的风格,何况是对于这样一个逗逼,将所有的女士护在身后,我直接站出来。米德从来没有什么多话,直接挺直腰板,用行动说话,高大的一米九还有多的身材,形成一种威慑。我斜眼望着亨特张,这家伙,居然就和着三位女士一起,躲在后面,闲闲的看戏。看着我的目光,他对我眨眨眼,那眼神在说,这些事,让你们去上就好,我在后面保护女生。那理直气壮的神情,让我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外敌当前,还是把这个傻比解决了再说。从怀里摸出一包黄鹤楼,递给米德一支,自己拿出一支点上,至于亨特张那小子,就算了吧。黄色的烟火在昏黄的灯光中一闪一灭的。楚浩然那小子把西装一脱,领带一扯,随手往地上一扔,手在头上抓了几下,瞬间就从一个西装革履的家伙变成了一个禽兽。“吗的,给脸不要脸是不是,要挑事儿,也不看看地盘,敢在保成路撒野,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界。来人啊,给我上!”
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原来还跟在楚浩然后面的摊主,就一窝蜂的冲上来,把我们团团围在中间。“怎么样,怕了吧!识相的。就把这个小妞给我留下。”
楚浩然的手指指向完全不甩他一个正眼的华筝,“你们要是把这小妞留下,我还能考虑,饶过你们,并且,安排你们在这条街的所有店铺消费。全部我安排。”
“呵呵~”对此,我只能以这两个字来表示无语,这是得多奇葩的父母,才能养出这么奇葩的孩子。就算不打听一下我们的身家背景,起码,也得看看我们的衣着吧!就算我们穿的随意点,至少也都是名牌货啊,像是消费不起一晚上消费的人吗?我得这声呵呵,彻底激怒了楚浩然这颗敏感的小心脏,他又再次大吼了一句,“给我上!”
摊主们拿着自己的武器,跃跃欲试,其中一个摊主还对着我抱拳。“兄弟,对不住,这一片摊位都是他们的,我们也得吃饭。”
“废什么话!还不快动。”
此时的楚浩然,完全没有了那衣冠楚楚的模样,整个一市井街头的小混混。那摊主举起手里的武器,一个用来晾衣服的超大衣架,就对着我歉意一笑。对此,我表示理解。摆出一个神龙摆尾的姿势,示意他们不要客气,上来便是。自从上大学以后,就没有打过架了,怕是都生疏了。那楚浩然的手一扬,这些手里拿着各种各样奇怪武器的摊主,就向我们冲过来,这当中,有年轻力壮的青年男人,也有肥胖的中年妇女,还有青春靓丽的少女,和七八十岁的老太太。看着很奇怪的组合,但是由于没有套路,又人数用多,一拥而上,所以,还是具有一定的杀伤力。我这边在费力的应付,转过头,看着亨特张居然还是那么优哉游哉的坐着,气不打一处来,随手踢过一根小板凳过去,就是一声吼!“你他妈还不来帮忙!”
亨特张悠悠闲闲的接过凳子,然后坐下,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累。“谁让你逞英雄了,你看!”
我顺着他的指引,推到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那妇女身上的香水味特别浓,让人觉得恶心。转过头一看,可不就是我逞英雄吗?我这边的人已经很少了,仔细一看,根本就是米德把大部分的人吸引过去了,直接将这好几十号人划入他的站区,哪怕这些人想要后腿,也是不行的,左手一个利落的出掌,右腿漂亮的一个回旋踢,再来一个勾拳。这才是真正的行云流水,运用自然,像是在看一组表演,这些可怜的摊主,在米德的手中,比那些配合的群众演员还要配合,不过在转瞬间,我这边的几个人,也被米德划入他的战圈,我成了一个彻底的闲人。也学着亨特张,搬了一张凳子,坐在那里,拿着沈童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一包瓜子。悠悠闲闲的看戏。果然,还是做一个吃瓜群众最爽啊。楚浩然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半天都回不来正常的,想着在东鑫酒店的时候,他还能那么厚脸皮,想必,在她看来,这些摊位手下,就是他比较骄傲的地方吧!如今,我们这一行人在他最骄傲的地方打击他,怪不得,他会气急败坏,脸色又红又白的。米德的这一手,还真的不错,眼看已经差不多了,我扯着嗓子,对米德大声说到。“米德,差不多就行了,这些人也不是故意的,不过是被楚浩然所迫,让他们回去吧!”
米德虽然沉默寡言,但是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我的,再将手上最后一个人丢出去后,连一个停顿都没有,直接来到我们的身边。既然架已经打完了,我们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所以,在一致决定下,我们还是继续往前,向着我们的保时捷方向前进,而保成路夜市,也渐渐的恢复平静。今天的夜,除了城市的霓虹灯,连一丝星星月亮都没有,也注定了,是平静不了多久的。这样的平静,很快就被三辆摩托车的声响给打破。三辆摩托车根本不在意此时的夜市还人流鼎沸,横冲着呼啸而来,直接停在我们面前,差一点,就撞上了沈童的轮椅。还来不及斥责这几个染着黄头发的非主流少爷,就眼见着这些人丢下车子,就向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年轻人啊,就是毛毛躁躁的。”
我们这么说,完全忘了我们刚才才打了一架。挥一挥衣袖,越过那几辆摩托车,我们打算直接离开。“你说什么!”
从我们的身后,传来一个不敢置信的悲切声音,而且,这个声音特别熟悉,正是被我们狠狠下了面子的楚浩然,不管这些,继续前进。“不可能,我父亲怎么会出车祸!”
车祸,这及其敏感的一个词,刺激着我和沈童敏感的神经,同样是车祸,同样是父亲,而楚浩然的模样,和沈童的家世,可能并不大,这两件事情之间,是否有什么联系?我们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决定。“筝筝,要不你们先回去,我们要去看看。”
“不就是出个车祸吗,这有什么可以看的。”
华筝的话,大多数是先出口,然后再过脑子的,所以,才能满足她每天那个话唠量。“行了,要去我们大家一起去,康浩哥哥,你别想又把我丢下。”
此时,摩托车的轰鸣声已经传来,我迅速打开车门,让大家一起上车,然后,钻进副驾驶,“坐好了哦!”
时常的开车,让我也习惯了飚高速,保时捷卡宴的操控性能特别好,迅速的转弯,超速,变道,这一系列的动作,也是特别流畅。那楚浩然也真是在乎他那父亲,摩托车都快被他给开飞起来了,还在不断的加速,我真害怕,还等不到他见到他父亲,他就自己因为出车祸进了医院。好在,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摩托车轰鸣着,很快就进了北市省人民医院北院区,三楼外科。夜晚的医院没有那么多人来人往。显示出不同寻常的静谧。上一次,沈童的父亲,也是在这个医院,也是在这里,也是由于一个车祸,然后天人永隔。此刻,不管楚浩然和我们有什么介意的,我们都真心的希望,他的父亲能够平安。楚浩然见到我们,一下子站起来,像是动物遇到了天敌,可是很快,他就坐了下去,神情颓废,十分沮丧,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你们来干嘛!看笑话吗?”
我敢保证,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亨特张不改他的侦探本性,一进医院,他就直接去了护士站,和那肤白貌美,青春无敌的小姑娘,打听楚浩然爸爸的真实情况。而楚浩然,在问了那句话以后,从始至终都一直低着头,沉默的盯着手术室的地砖,刚才那几个骑着摩托,呼啸而过的黄毛,也跟着坐在那里,一个字也不敢说。气氛十分的静谧。亨特张从护士站那里回来,面对着我们众人的询问眼神,沉默的摇摇头,示意情况不怎么好。楚浩然的爸爸是没有司机的,车子一直是他自己在开,出事的时候,他既没有熬夜,也没有喝酒,更没有溜冰,他又是一个开车十几年的老司机,按道理来讲,并不会出什么车祸。可是事实,偏偏就出了,亨特张向我们打着手势,示意,实际上,很有可能,是有人在楚浩然爸爸的车子上动了手脚,具体是不是,就要看车子的检查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