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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鬼迷心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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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周律沉晚上不回雲鼎。

   20亿美金打造的密苏里ice-breaker私人游艇夜里出岛,隶属意大利富豪俱乐部为联合银行二公子致力设计的游艇。

  全球仅有的配置随同保镖安防及私密性,既享海上私人岛屿。

  四层,海上移动大别墅的即视感。

  二公子身边并没女伴,千平的豪华游艇除服务员外,皆为富贵人家出来的圈内好友。

  这回。

  周律沉烟抽得凶,火辣的尼古丁依旧令他感到索然无味,眸光虚眯起,凝视指尖香烟缓缓堆积的烟灰。

  风吹清薄的火苗,这让他想起她后背的红痕,硬是红了三天提醒他的恶劣。

  她不肯上药,夜里时,也不关灯,非要身后的他能看到那点伤口。

  又不是故意弄疼。

  最后眼发红,也不小心把她弄疼了。

  半夜时分,在场的不知道是哪位贵公子掐点开香槟,狂欢了句。

  “情人节快乐。”

  魏肃临瞧着在甲板栏杆冷漠抽烟的男人,上前一问,“你那只小狐狸呢。”

  周律沉抬一抬手,轻点烟灰,“少提她。”

  魏肃临一噎,眼神躲闪周总寡淡的侧脸,目光不经意掠过他手边的烟灰缸。

  盛博朗老银器的托缸盆,法绘的漆雕勾勒星芒图案,堆积四五根零散的烟蒂。

  烟嘴皆和天下的白丝带标志。

  魏肃临手懒散撑在扶手,脸迎湛蓝海面的风,左手的白兰地酒杯碰了下周律沉的酒杯。

  周律沉背靠铜钢护栏,抿一口酒,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魏肃临看着巡游的海豚,“不喜欢过节?今年怎么什么都这么没生气。”

  周律沉继续叼着烟抽,扯笑,“没意思。”

  “就她有意思呗。”

魏肃临摆手,自己玩去了,他目前兴致高。

  周律沉不搭腔,用夹子夹一块鲅鱼肉扔大海里,喂海豚。

  海豚一跃,很快叼住肉,‘啾啾’两声。

  边上端海豚粮的庄明,略微低声,“联合董事的电话刚来,换风向了,您绕过联合交易员私自操盘,被您父亲发现了。”

  周律沉偶尔不经意看着海豚翻腾跃出海,笑了一声,“怕他发现就不敢做了。”

  庄明问,“风险呢。”

  周律沉淡声,“授出160亿的备用信贷,撒网,再收。”

  庄明懂周律沉。

  他是一个,见什么都要吞下的资本家。

  商场上,有着最高管理权杖。

  他对手是英资的富泰集团,30年走过来的英资富泰被他注资股权扩至75%,不动声色吞下富泰,自此欧洲最大的证券交易商,向企业发放货款的领导人物,只能是联合。

  只能是他周律沉。

  怕他吗。

  庄明这时候是怕他的。

  -

   2月14情人节那天。

  沪牌连号的纯黑迈巴赫停在红檀茶楼门口。

  古铺地青砖延至,红木板的店铺。

  最显眼的是高大柳树落茵下的昂贵迈巴赫,处处透着宁静与低调。

  大抵是周律沉此生,如此招摇的到苏城。

  茶楼老板刑文东弯腰,与车内人打招呼。

  “周先生,您来的太突然。”

  半降的车窗,后座位的周律沉抬起胳膊,看一眼腕表的时间,“包场。”

  邢文东点头。

  庄明对着他点头,“好的,我来办。”

  情人节不少情侣和游客来听评弹,红檀今日的票满座。

  因为来的突然,今日的票已经卖光。

  周律沉一张票都买不到。

  于是,高价买听客的票,包场。

  邢文东站在门口,依次与排队的听客交谈,“实在抱歉,今天红檀闭馆,情人节的节日还阻拦各位听评弹,为表诚意,我们先生愿意出五十倍价钱收回门票。”

  “喔!退一张票是真的给5000块吗。”

  庄明面不改色,打开保险箱和支付软件,“是的,我们老板要包场。”

  几名听客动心了。

  “我们愿意退票,现在就退。”

  “不打扰你们老板情人节包场,这阵势,我们都懂。”

  “我们还是能理解的。”

  一百块钱买的票,现在可以卖出去5000块,啧。好事,茶楼日日开门,什么时候来不成。

  已经买票的听客,陆续持红檀茶楼的票退票。

  十几分钟后,庄明收好退票,“祝你们情人节愉快,给你们带来麻烦了。”

  保镖魁梧大汉的体魄,举止偏生礼貌风度,处处是温和周全。

  听客从头到尾并没生气。

  保镖态度都这么诚恳,不说迈巴赫里坐着的大佬该是何等世家气度。

  有听客说,“不麻烦,下次多来几回一百换五千。”

  江南水乡的古色古香小镇,偏停一辆黑色顶级迈巴赫,精艺水钻切割车灯,极高流利的外观线条。

  纯黑生冷,几分道不明的疏离感,迸生敬畏。

  保镖守门。

  沉暗的车窗内,看不清富贵正主的姿容,饶是模糊的半副侧影,越是散发一种权重者的神秘感,是很有权的主。

  认识茶楼老板,偏偏没有直接关门退票。

  花钱,两事相安。

  -

  沈婧慢条斯理泡了壶菊花茶,看到庄明的第一眼,她心里明白门外散财的大佬是谁。

  楼上的同事在嬉闹里,收拾东西提前下班。

  “我们走了,茶楼的营业额今天交给你。”

  沈婧抬头目送,“各位哥哥姐姐慢走。”

  引得同事笑出了声,来找她的贵公子,都懂。

  是茶楼的第一次包场。

  来茶楼听评弹皆是客,不管她先前对周律沉的霸道占有是有那么一点责怨,此刻也没了。

  庄明说,“周先生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您看,开个价。”

  一个小时刚好,她如今腰疼,久坐不舒服。

  沈婧没有狮子大开口,“团长收多少就是多少。”

  周律沉包场,只听一小时。

  往日呼风唤雨的周二公子,今天是有那么点鬼迷心窍的想听评弹。

  台上抱琵琶的她娇瘦一段骨,身着黑色锈金丝鸟旗袍,长发散散挽在脑后低处,丝带轻缠。

  《烟雨唱扬州》吴侬软语,丝丝柔意入耳。

  空旷的茶楼只有三人。

  台下的周律沉探茶,清肝降火的菊花茶,他小尝一口,搁回原位。

  庄明笔直的站在他身后,沉默地听,姿势例如大剧院的七天。

  二公子不喝菊花茶。

  “给您换。”

庄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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