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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欢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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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一笑了之。

  谢钦扬不提也罢,礼物打包回谢家,名义上是小姨送礼,实际是小叔在买单。

  谢钦扬憋屈。

  在很长时间后。

  天还没黑,沈婧就被谢钦扬拉去会所玩乐,据说有国外来的有钱老外玩基金套利的。

  感情是有生意要走动,沈婧打扮一番跟去。

  这两老外鬼精又谨慎,沈婧拿下他们还不简单,她背后老师多,专业知识够强。

  最终,谢钦扬为表庆祝,特意在泳池边烤羊排犒劳她。

  沈婧不爱吃烤类的食物,两杯酒下肚,沉默地躺在沙发里睡觉。

  一旦喝酒她喜欢关机,大脑神经并非她所能控。

  刚才为了拿下那两个老外,已经喝过不少红酒,只想好好睡一觉再回家。

  耳边是青年男女熙攘放纵的欢乐声,这气氛始终与她不搭。

  沈婧躺着,一头长发倾泻散在沙发边缘,穿的也不多,酒热身,未觉得多冷。

  今天谈到外企的两个大单,这令她感到舒心惬意。

  一喝酒,背垫的沙发很软,身子像抛在棉花层里,记忆就不太深了,有段模糊的时间,大抵是天刚刚黑。

  本还热闹的别墅大院突然寂静无声,像是有了身份具有压倒性的大人物到来。

  一分钟。

  两分钟。

  皮鞋声渐渐靠近,一步,一步,闲庭信适,只觉得是稳重又不失礼貌的人。

  画面慢慢在脑海里形成,该是修长笔挺的轮廓,精贵西装的权重者。

  沈婧呼吸愈渐变急促,酒精拢拉意识困得不想睁开眼。

  隐约感觉到她身上罩下一片阴影,缓缓拢下之际,侵略性十足强。

  一张薄绒毯不温不热的盖她身上,男人温热的指尖轻擦过她的锁骨,鼻尖嗅到,是男人身上轻薄的檀木松香和冷冽香烟味。

  转了转身,沈婧继续窝睡,甚至贪恋了点那股令人睡眠安稳的檀木松香。

  就像,安全感,这是她大脑下意识提供的想法。

  稀疏里,是冰块落入酒杯碰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好像有人在倒酒,是Harewood House的遗酒,烈性朗姆的浓味,亘古而神秘。

  听不到半点交谈声,却总感觉后背被人牢牢锁视,看通了个窟窿。

  可她实在犯困,没去在意。

  夜色更深,闻到烤羊腿浓郁的孜然味,还没吃过晚饭的沈婧醒了。

  身上还真盖了件绒毯,手指捏了捏,沈婧抬头问谢钦扬,“你给我盖的?”

  “你想是谁就是谁。”

谢钦扬将切好的羊排放在她面前,“香着呢,给你留的。”

  谢钦扬那样,可不是会给她盖毯子的人,保准大棉被捂热她发汗吵醒她。

  无意识的打个哈欠,沈婧揉揉眼眸,看见茶几的烟灰缸,太清楚和天下的烟蒂,这里没人抽白包和天下,这烟其实买不到,周律沉有。

  不多,两根。

  有人抽得猛,只相当于10分钟。

  茶几摆放一杯精美玻璃皿的酒杯,里面的朗姆酒似乎半点未尝,冰早就融化,水珠挂壁内口。

  和天下或许别人也有,不一定得是周律沉。

  “这酒有什么好看的,8万一瓶大大方方开给一大爷,他都不乐意喝的。”

谢钦扬递给她一排胶囊,“喏,醒酒药,早些回家吧,老梁来了。”

  沈婧低垂脑袋,略微凉到苍白的手指剥开胶囊,就水服了两粒。

  谢钦扬说一堆话,她拼凑不出来‘那个他’是什么事。

  有答案,并不打算揭开而庸人自扰。

  “什么哪个他,你前段时间不是说见这位大爷一面需要排长队吗,他这么容易就来见你?”

沈婧一番话说得轻松自在。

  谢钦扬笑到眼尾起轻微的笑纹,“你是不是又做梦啊?”

  是不是梦,沈婧心里清楚。

  羊腿没碰。

  沈婧拿包包离开。

  有听说周家二公子这两天在京城,会见高台的正级领导班子,洽谈什么机密要事吧。

  这种事,她没打探。

  …

  夜晚9点,深秋露重。

  沈老爷子拄拐杖候在大门,终于看到老梁开车回来,停在门前。

  小四这丫头最近回来晚,今天又是去谢家做客看小宝宝。

  自然,沈老爷子心里懂的这些都是谢钦扬单方面说辞。

  闻到沈婧身上的酒气,谢家那小子肯定又带她去喝酒,沈老爷子只是怒了一下,没斥出声。

  又合伙起来骗他这个老头去喝酒。

  “爷爷,你怎么不进屋。”

  已经被小丫头那双盛满笑意的瞳仁压制所有怒火,沈老爷子只是突然笑了一下,“说说,你今天又是从哪回来。”

  听她强行辩解,“我真的是去大姐家里玩,看到小宝宝了。”

  知她装模作样扯慌,老爷子哼胡子,绕开话题,“喜欢小孩子?”

  沈婧上前挽起沈老爷子的手臂,“特别喜欢。”

  当了小姨,她最近跟着满心欢喜。

  “你有没有想找另一半的想法,有的话,爷爷会尊重你的意思,不是非要你留在沈家一辈子,你大姐,二姐都走了,你再走,爷爷得自己住了。”

沈老爷子尽量把话说得委婉。

  沈婧讪笑,“爷爷这是一边怕我嫁不出去,一边怕我嫁出去,到底是想要我留在家里还是嫁人?”

  这个问题,沈老爷子还是难住了。

  老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怎样都要照顾好小四,曾以为小四这只爱哭包有着家里宠就好,人生短短几十年,总有想爱、相守到老的人,非他不乐意就不允许她嫁人。

  “瞧你,那看上谁了?”

  沈婧嬉皮笑脸地哄老人家,“我可没打算。”

  沈老爷子舒一口气,“给你留了晚饭,爷爷今天让人炖了只鸡,左右等不到你回家,这才出门堵你,你最近可是瘦多了。”

  沈婧想要开口,沈老爷子练就的火眼金睛将她堵得哑口无言,“少拿减肥那套应付我,再瘦一两肉,你明天开始六点半到家。”

  “遵旨——”

  乐呵呵地,有说有笑。

  跟在身后提礼物的梁叔都跟着笑。

  放眼京城,四小姐可以说是圈里最美艳温柔的存在,特别是笑的时候。

  沈婧曾以为,看着爷爷外婆安详宁静度过晚年的日子可以延续很久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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