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怕是没人敢当第一!”
风然然正捧了茶盏,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听到此处时,她刚刚灌了一口茶水进嘴,险些没当场喷出来。她摆摆手,打断了沈清霁的高谈阔论:“好了,我知道的,沈公子的剑法天下第一嘛!你不必再说了!”
沈清霁脸皮厚,浑不在意她的调侃,一拱手,坦然应了下来:“小师妹过奖。”
风然然:“……”她忍了又忍,勉强忍住了当场翻一个白眼的冲动。沈清霁兀自笑嘻嘻道:“这两个小朋友都算是有些真本事的,小师妹根本无需为他们担忧,别满脸沉痛的,来,笑一个!”
他挑起眉,漆黑的瞳仁中闪过一丝狡黠,浪荡子的做派满满溢了出来,就差伸手来挑风然然的下巴了。默了片刻,风然然轻咳一声,“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在担心他们,先前,我看过师弟的剑法,的确不错。”
“那是自然。”
沈清霁得意地强调道,“毕竟是我亲自教出来的!若是不够出众,岂不是丢人丢大了!真要说起来啊,我其实…”“说些正事。”
风然然适时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自夸,“此去天神殿,你有何打算?”
沈府灭门乃天神殿所致,虽然如今一手策划了此事的魏怀仁已死,从前初初找茬挑刺的魏彬也失踪了,但…她怕沈清霁还是不能轻易放下。正当她止不住地担忧之际,这厮一挥手,万分洒脱道:“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杀我沈家满门的是魏怀仁,处处给我使绊子的是魏彬,这两个人一死一失踪,只留一个与我无冤无仇的魏贤,我还不至于昏了头,分不清该向谁报仇,跑去找魏贤的麻烦。”
拐弯抹角说了一大通,直到最后,他才回答风然然的问题:“此番,我自是打算只调查青衣人的事情。”
只有不被往事左右,才能专心去查青衣人的事情。风然然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点点头,不再言语。行了足足四个时辰,浓如墨汁的夜色散去,泛着几丝晨露清香的白昼,犹如点在宣纸上的墨点,自天边氤氲着扩散开来。及至整片天空都被染得透亮,风然然二人所乘的车驾,终于稳稳当当停了下来。她原以为此番来天神殿,是要暗中探查。按照这个思路,车驾所停之地,自然应该是天神山外。可当她睡眼惺忪醒来,掀开车帘下了车,迷迷糊糊看清眼前景象时,残余的那点睡意登时散的一干二净。两个刻着龙纹装饰的挺拔石柱赫然立着,石柱上方,是一块硕大的石匾,上书磅礴大气的“天神殿”三字。这车驾,竟是直接停在了天神山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