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儿是大夫，只知道看病治病，对其他的事情可没有什么别的办法。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古班提格说的那两个人，可要找起来，怕是要掘地三尺啊。让聂南川在意的还不止这一点，比如毒杀孙嬷嬷，为什么要用这种原本是治牙疼的药粉呢？剂量达到一定程度才能致死，下毒的人就这么有信心能刚好把人给毒死？而且这种毒一时半会儿的，也毒不死人，万一这中间有个什么差错，不是前功尽弃、被人发现了？明明有更有效的毒药，却偏偏选择了一个更麻烦的药，怎么看都不太符合逻辑。难道凶手仅仅只是想折磨孙嬷嬷，让她受尽痛苦而死？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这样看来，那就更像是普通的报复，而不是杀人灭口了。难道说……夜明珠的事情，当真是跟孙嬷嬷没有任何关系？不，绝对没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聂南川使劲儿地拍了拍脑袋，实在是把这些事情连不起来。“你别拍坏了，回头还要我来给你治。”

水云儿有意见了，“你本来就不聪明，现在就是把脑袋给拍碎了，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不……聪明？水云儿竟敢说他聂南川不聪明？水云儿似乎还怕聂南川不理解，傻乎乎地点点头，“嗯”了一声。聂南川深吸一口气，忍，他忍。这是自己的媳妇儿，怎么说都忍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啊？”

水云儿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说我不聪明，那你来想办法啊，你那么聪明。”

聂南川可没好话，这话里话外都是阴阳怪气的嘲讽。水云儿也不搭理，只是说道：“我又没说我是聪明人，而且这是你家的事情，你都没办法，难道还能指望我来？”

“什么叫我家？”

聂南川的脸都恨不得凑到水云儿的脸上去了，“现在难道不也是你的家？”

面对这个问题，水云儿仔细想了想，她好像也没有把王府当成是自己的家。聂南川的态度很明确，说道：“我提醒你，你别忘了，我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以后就拿不到钱了。”

作为水云儿的长期饭票，聂南川还是非常自觉的。要钱可以，但是得当好他的王妃才行，不然免谈。这一点必须遵守，他们之间可是说好了的。“行行行，”水云儿摆摆手，“你有什么事儿，我一定帮忙。但是我可没有什么主意，你得自己看着办。需要我的话，那我还是没问题的。”

看在钱的面子上，水云儿是不会跟聂南川计较这些的，还是钱比较香。水云儿可以没有聂南川，但是不能没有钱，聂南川在，钱就在。聂南川想了想，说道：“能出手这么阔绰的人，肯定不是什么一般人，要是京城口音，说不定就是那个高门大户。”

这就更加证实了聂南川的猜想，他隐隐觉得跟以前的事情有关。他们已经快到王府了，远远就看到了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