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这样说，可依旧很难查，这样的人，恐怕也有不少呢。只可惜，古班提格这两天已经离开京城会西域了，不然还能让他到衙门辨认一下。幸好走得走，不然应娘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古班提格的，她派去的人扑了个空，不得已只能收手了。“我在想一个问题，”聂南川转了一下手里的糖葫芦，“那个八字胡的男的应该是很好辨认的，所以他肯定是藏起来了。京兆尹查到的那几个人，应该是真的没有什么问题，至于那个女的……”“我记得，”水云儿插嘴道，“一个是春花院的老板娘，一个是胭脂铺的打杂丫鬟。”

要知道，闺阁女子和她们身边的丫鬟、老嬷嬷这些人，有很多人都没有见过，要查起来是相当困难的，所以说有泪痣的女人并不多。最明显的就是春花院的应娘了，很大达官贵人都见过她，肯定是逃不过的。应娘也不是那种胆小之人，知道自己躲不过，根本就没躲着，反正他们也没有证据。那些达官贵人也不相信应娘会卷到这里面来，不过是一个秦楼楚馆的老板娘，赚钱就好了，怎么可能跟恭襄王府沾边呢？众所周知，聂南川这个人虽然游手好闲，玩世不恭，可从来都不会在这种风月场所出没，那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应娘一副配合查案的样子，问什么就说什么，可说来说去，都是自己不知道，不认识。“我看她们两个都不太像啊，”水云儿挠了挠头，“不见得是她们吧？”

“不好说。”

聂南川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先是去了一趟胭脂铺，没什么发现，因为他们两个基本上是被人给赶出来的。因为胭脂铺一听说他们是来打听什么有泪痣的女人的，就好像很生气一样，态度很不好。“你说说你，哪儿有你这样，一上去就这样问的？”

聂南川想了好几个套近乎的方法，结果是一个没用上，全被水云儿给打乱了。“谁知道她们会这么生气啊？”

水云儿还以为都是姑娘家的，好说话呢。“废话，谁愿意扯到这个事情当中来呀？无缘无故被人怀疑，你……”聂南川话说道一般，就突然停了下来。京兆尹说过，春花院的老板娘非常配合，一点儿都不生气，连不耐烦的神色都没有。不同人有不同的性格，有的人脾气暴躁一点儿，有的人性格温和。可扯上这种事情，过于冷静就不太对劲儿了吧？也许是春花院见过的达官贵人太多了，什么场面都见识过，所以特别沉着冷静？“你想不想去看美女？”

聂南川突然脸上充满了笑意。“想啊。”

水云儿眼睛都亮了，不过马上就识破了聂南川的诡计。呸，这小子能想到什么好事儿啊？有美女，他自己不知道看？还真别说，聂南川对别的女人还真不太感兴趣，巴不得离远一点儿，别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