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不是十皇子的皇妃吗？”

水云儿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旁边的人是十皇子？”

“是，”聂南川生怕师云儿过去凑热闹，“他们应该是去方家，我们就不打扰了。”

水云儿觉得很没有意思，看来聂南川和十皇子之间关系很一般啊，不然怎么不过去打个招呼呢？“喂，这个十皇子是因为什么不在京城的呀？他这一次回来，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聂南川恨不得把水云儿的嘴给堵上，说道：“不该你问的话，你可别乱说。别人的事情你少管，他再怎么样，那也是皇子，不管在京城，还是在鄢胥城，都不会太差的。”

这话还这不是随便话说的，有些事情，恐怕现在还不太方便告诉水云儿，聂南川自己都不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水云儿撅了噘嘴，说道：“我不是随口一问嘛，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以后我会跟你解释的。好啦，我们先回去吧，在外面不太安全，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聂南川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确定是没有人跟踪他们的。只要没有让春花院的人发现他们的身份就好，不然还真是不好办了。估计那个应娘已经猜到了，聂南川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京兆尹商量一下，把人给逼出来。他们回到府里，发现周太妃还没有回来。也是，宫里一大堆的繁文缛节，而且今天所有的命妇都会进宫，人一多，肯定就会非常麻烦，估计一时半会儿的，是回不来了的。听说太皇太后也是身体不太好，可就喜欢热闹，趁着这个机会，说不定要多留那些命妇一会儿的。宫里太沉闷了，太皇太后本来能说话的人就不多，跟罗太后、胡太后的关系也不太好，好不容易能看到这么多人，下一次那得等到冬至了。这个时候，周太妃的确是在太皇太后的宫里，她是被单独留下来的，其他命妇拜见完太皇太后和两宫太后之后就走了。在这些命妇里面，就属周太妃的身份最高了，太皇太后把她留下来也无可厚非。恭襄王还在世的时候，周太妃就经常拜见太皇太后，那个时候，贺氏还只是太后呢。跟太皇太后说说话倒是没有什么，可是罗太后和胡太后都在，三个人在一起，就给人一种压迫感了，弄得周太妃有一点儿不太自在。“来呀，赐座。”

太皇太后倒是跟以前一样，对周太妃还是很客气的。“谢太皇太后。”

周太妃显得有一些拘谨，头都不敢抬很高。“上次命妇进宫请安，都没有见到你，听说你身子不太好啊？”

说这话的人是罗太后，语气很淡然，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只是随口问一下。这倒是稀奇了，因为这罗太后的弟弟曾经因为行不法之事，被周太妃的族兄弹劾过，在朝堂上也一直都看不对眼。在这三个女人里面，跟周太妃最合不来的就是这个罗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