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锋都不敢想象,若是当时他没有那么机灵把王爷带出去,恐怕现在王爷会和太子妃一样被关押起来。那明日太子妃和楚王便会死在这里了!他庆幸他把王爷救了出来,只是可惜了太子妃……“王爷怪罪属下吧!”
赤锋拱手跪在了赢楚的面前请罪。“太子妃救了王爷是咱们的恩人,可是赤锋却没有能力救下太子妃,还请王爷责罚。”
赢楚眼神中的担忧之色迟迟没有消散,这会儿看着赤锋这个样子不免叹了口气。他缓缓伸出手把赤锋扶了起来,“别说这个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把太子妃救出来。”
“如今太子妃落到了昭雪的手里恐怕对方绝对不会留下她的性命,你仔细与本王说说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他刚刚醒来,脑子还有些混乱。赤锋只能把昨日所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给自家王爷,包括昭雪和昭怜所说的处罚。“什么?她们竟然敢处以火刑!”
赢楚猛然站起身,面色一沉身上散发着凛冽的杀气。“连大理都不回了,偏偏就要在这儿杀了太子妃,看来他们是不想让太子妃回去了,简直是放肆!”
他只要一听到双瑶正处于危机之中,心里的愤怒就油然而生。听赤锋说,那帮人打算今天午时烧死双瑶?赢楚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天色,捏紧了拳头,“不行,无论如何本王也要救下太子妃!”
赤锋一听这话连忙劝道,“王爷如今病刚好,不如就让属下去吧,王爷还是不要以身犯险了!”
虽然他也知道太子妃救了王爷他应该感激,可是王爷这么回去简直是自投罗网!太子妃必须救,但王爷也必须活着。不过赢楚并没有听赤锋的话,而是回头告诉他,“太子妃是为了救本王才会遇险,所以本王无论如何也要救人。”
“本王打算一会儿去刑场探听一下消息,不用再劝了!”
说罢,赢楚二话不说便走出了破庙朝着刑场而去。这一夜过去,也不知道双瑶有没有被人用刑,只要一想到双瑶可能会被人抽打的画面,他心里就不由得一紧。这让他更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人给救回来!此时,牢房里。“刷啦!”
双瑶被硬生生地用水泼醒了。昭雪冷眼瞧着她,朝着身后大手一挥,“把人带走绑在刑场去,今日她必死无疑!”
身后立马有人出来把双瑶架起来往外走。而双瑶还不忘回头轻蔑的看着昭雪,啐了一声,“我可不怕死,想看我求饶休想!”
随即她就被人给拖走了。昭雪面无松动的跟了出去。毕竟在她眼中,双瑶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死前痛快痛快嘴也没什么的。没过一会儿双瑶便被带到了刑场之上,被人粗鲁的绑在了木架上。而木架下面摆放着一堆木柴,应该是用来烧死她的。没过一会儿昭怜也来了,难得看到双瑶如此落魄的模样,她当即大笑了起来。“没想到双瑶你还能沦落到这个地步,只是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楚王在何处,现在怎么不知道仗势欺人了?”
她只要一想到楚王和双瑶走得那么近,心头不由得生起一股嫉妒。明明她处处都比双瑶好,偏偏楚王只在乎这个丑女人!想到这里,昭怜拿着鞭子缓缓朝这双瑶走去。“干什么?等着给我鞭尸?”
昭雪看到昭怜手中的鞭子之后眼皮只是微微一笑,最后自嘲开口。像昭怜和昭雪这种乐于落井下石的人,这种时候不出手才怪!昭怜被嘲讽没有生气反而笑出声来,“如今你落在我的手里,我想让你怎样便怎样,你又能拿我如何?”
“更何况是你做了错事,我们也是就事论事而已,可怨不得我们,都是你自找的!”
双瑶嘴角浮上一抹嘲讽。是自找的?明明是她们算计而来的。与此同时,赢楚已经躲在了暗处看到了不远处被绑在架子上的双瑶。双手顿时紧紧的握紧,喃喃道,“太子妃……”看样子昭怜和昭雪是不会放过双瑶的。他的手缓缓摸向腰间的配剑,打算劫法场!而双瑶在听昭怜满口嘲讽之时,突然心头一跳,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她不动声色的变过眼神看向不远处,果然看到了赢楚冒出头来给她伸手示意。双瑶心中咯噔一声。没想到他还是来了!来不及多想,她无声地冲着赢楚的方向用口型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因为她已经知道昭雪已经在暗处埋伏了,只要赢楚一出现一定会被人围攻。“怎么?死到临头了还有想说的话吗?”
昭怜不知道双瑶张口是在传话,还以为双瑶是想要求情呢。双瑶收回了视线,看向了昭怜,忽然大声笑道,“你们别白费工夫了,就算你们埋伏了人想要对楚王瓮中捉鳖,他也是不会来的。”
“我和楚王并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一道来大理解决疫病而已,我对他来说没有丝毫的重要性,他又怎么会救我呢?”
她故意把声音放大,目的就是让不远处的赢楚知道背地里有埋伏。而赢楚也听懂了双瑶的意思,摸上剑的手缓缓松下,遵从双瑶的意见按兵不动。但他心里还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不安,生怕双瑶会受到威胁。而此时昭怜被双瑶出口嘲讽,顿时忍耐不住。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打在了双瑶的身上,“你还敢嘲笑我,今日你不想死都不行!”
又一鞭子打在双瑶的身上,昭怜恶狠狠道,“如今落在我的手上还敢如此嚣张,我看你是连全尸都不想留了吧!”
双瑶硬生生地捱过了两鞭子,却一声都没有吭。嘴唇紧紧的咬着,熬了下来。昭怜见到这一幕认为双瑶是个硬骨头,举起手中的鞭子打算再次打下来。而身后的昭雪走上前来拦住了昭怜,小声的告诉她,“别太过分了,那群百姓们也来观看了,小心让他们拿住把柄!”
而这时昭怜才注意到不远处那群百姓也上来了,只能不甘心的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