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主子!”
“奴婢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弄雪擦干净眼泪,眼神变得重新坚定起来。经过这一番敲打,这妮子总算不再飘,举止也得体,进退有仪。温玉汝这才放下心来:“岐年过几日便要搬去松鹤书院,你派人去确认一下没有其他问题,防止沈韵儿又从中作乱。”
不过,此番已经牵涉到了沈山长,温玉汝相信沈韵儿应该还没那个胆子和能力,再对岐年的学业插手。“还有,娘娘。”
弄雪压低了声音,“聂姨娘传来了消息,府里那位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而且性格也颇是不怎么安分。仗着老爷进来宠爱,闹得府里鸡飞狗跳,没少给沈韵儿添堵!”
大概,这就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沈韵儿在夫人未出头七的时候就作出那些恶事的时候,还得意洋洋,真把自己当成个夫人了。那时候可想过,自己也会有今日?“府上不安生,更方便下手。”
温玉汝轻轻地笑了,眼神有些凉薄。“聂姨娘说,之前一次已经得手了,只是她记着您的嘱托,不敢多用。”
“无事,来日方长。”
温玉汝轻轻抚着手腕,又戴上了一枚银钏,满意地打量着。咱们跟温府,走着瞧吧。七月十八,青囊居正式开业。温玉汝生怕苏虔和小萍他们几个没经验,紧张中出了纰漏,特意起了个大早,亲自赶去青囊居,远远地替他们把个关。若是顺利,自己就坐在院子后面喝茶,若是有什么变故,也能及时解决。响亮清脆的鞭炮声中,请来说吉祥话的司仪将手一挥,锣鼓便敲了起来。城西,围观的百姓们指着这家新开的药铺看热闹,一面窃窃私语,一面让小孩跑过去打听。“听说了吗?乞巧节那日的灯会上,有个小姐不慎掉入了水中,差点就没气了。就是这个青囊居里的大夫,把人家又给拉回来的”“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听我那天在场的婆子说了,那入水的小姐穿得一身绫罗绸缎,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官家小姐!”
“官家小姐还能帮着人家医馆骗人不成?”
“那晚情况可危险了!我们都以为那小姐被拖上来指定没救了,毕竟最近的医馆离白戈桥都有好长时间的车程呢!”
百姓们絮絮叨叨地讨论着那天的意外,越聊兴致越高,望向青囊居的眼神也好奇起来。“诸位父老乡亲!本店今日开业,一切费用减半!还望各位多多捧个场啊!”
苏虔一身鲜亮颜色,出来拱手朗声道。宋之渠到底是有了几十年经验的老大夫,又跟着温玉汝的娘亲打理铺子许久,倒是有条不紊。越来越多的百姓,或是一时兴起,或是趁机讨个便宜,一个二个的都蜂拥而上,进了诊室。宋大夫却毫不慌乱,依次诊治,又写好方子,让小萍去抓药。库房外,更是人头攒动。宋采娘领着庄子上的许多个姑娘们,分成许多小队伍,分门别类,依次做好各类活计,生怕慢了动作,耽误了前面。这些姑娘们虽然在庄子里培养了一个多月,又都是经过三次考核,层层挑选上来的,手脚麻利,伶俐聪明,但到底是头一回来主家店铺做事,心中紧张得快要呕出来。生怕自己出了什么纰漏,害了主家,又被赶出来。温玉汝见一切情况都不错,心中慰藉。就在一切都步入正轨的时候,却听见小萍匆匆跑来,问宋采娘:“宋管事,库房里可有刺五加和绞股蓝了?”
“怎么又是这两味药?”
宋采娘疑惑。小萍神情为难,有些气闷道:“外面来了位汉子,害了毒瘀,宋大夫开了膏药给他诊治。谁知道这人非要当面用膏药,说怕我们药铺的没有效果……”正说着,又一个小厮慌乱地跑了进来:“不好了!那个害了毒瘀的汉子,在外面闹将起来了!”
温玉汝闻言神色一凛,立刻戴上幕离,走出了库房。她没有亮明青囊居主人的身份,混进了百姓的人群中,犹如游鱼入海,轻巧地移步到了正铺前。却见那汉子捂着大腿,在地上滚了起来,嘴里发出杀猪一般的哭喊声,仿佛疼得爹妈都没了似的。“这庸医不成!不成!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这药膏根本没用啊!”
这是哪里的人,特意派来她的医馆捣乱的?温玉汝沉了脸色。众百姓见这汉子叫的厉害,心中悚然,望向宋之渠和苏虔的目光也变得惊疑不定。这……这大夫确实之前名不见经传,还是从外乡来的,真得靠得住吗?宋之渠连忙对百姓解释道:“这位兄台是患上了荆龙毒瘀,在下已经开了药了,只要再等一会儿便好……”“胡说八道!你给我贴的时候可没说会变得这么疼!”
那汉子龇牙咧嘴地控诉道,一副要和宋之渠拼命的模样。